碧藍的天空,明媚的陽光,清澈的海水,顯示出一幅美好的圖景。
地點是,佛羅裏達半島,東海岸南端,邁阿密,這裏半個城市都靠近大海,素有黃金海港之稱。
一輛巴士,正行駕在通往這裏的路上……。
巴士司機是個黑人,帶着遮陽墨鏡,露出那白皙的牙齒,一邊聽着音樂,一邊開着車,偶爾還會扭動兩下肩頭,看上去十分帶感。
前排座位上一男兩女,三人穿的清涼舒适,坐在那裏一邊喝着飲品,一邊聊天調笑,氣氛是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對車後方的怪異之景,他們是絲毫不予理會。
如果說,巴士前方算是正常的美式風格,那麽在巴士中段的後方就和他們是完全的兩個世界了。
從巴士的中部開始,一個淡黃se,仿佛保護膜一樣的東西,将後方完全籠罩,隔離成兩個世界,就像是透明的巨型鳥蛋。
三男一女,或坐,或躺的散落在中後排座位上,就好像是暈車和喝醉了一般,都失去了意識。
大概過了三分鍾左右,這三男一女中終于有人動了一下。
“恩?怎麽這麽颠簸?是在車上麽?”
高塵客坐在巴士的中部位置,揉了揉自己發暈的頭部,睜開雙眸,這才看清了自己現在在哪。
“車上?這裏是……。”
就在他剛剛清醒後,沒有過多的去想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車上,十分帥氣的臉孔上忽然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當看巴士那些和他一樣昏迷的另外兩男一女後,臉上的緊張才徹底消失。
就在這時,坐在後排座位上的一男一女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着巴士内陌生情況與車外異域的景se。
“健哥這裏是……哪?”
“不知道,我怎麽睡着了……?我記得我們是在坐上飛機後……。”
“頭,頭好疼……好疼!”
“……”
看着新人剛剛醒來的窘迫之樣,高塵客好像想到了當初的自己,清爽帥氣的面容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随後他意識到此刻的環境後,臉上的笑容則變成了嚴肅,配上帥氣的面容,整個人都顯得酷酷的。
在兩人的吵鬧中,慕容忍也慢慢恢複了意識,他感覺自己的頭部和身體就像是被大石頭壓住了一樣,非常沉重。
“這……,這裏是哪?我記得……,記得我好像已經被執行死刑了,怎麽會還活着?難道說自己隻是被麻醉了而已麽?還是我根本就是做了一場夢,還被關在死囚牢中,等待着死刑?”慕容忍徹底糊塗了。
身上依舊穿着執行死刑時的那一身白衣白褲。血腥氣和藥物的酸味依稀還可以從鼻息内嗅到……
可慕容忍卻知道,這裏根本不可能是他該在的地方!
甚至不是他自己的國家。
因爲巴士外的異域風景,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國家可以擁有的。
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可是慕容忍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失去知覺的植物人、除了可以勉強睜開眼睛看看巴士外的景se外,就連轉頭的力量也沒有。整個人都顯得昏昏沉沉的。
高塵客站在巴士中部,看着後排座位上逐漸清醒的一男一女,和仍舊有些半昏迷狀态的慕容忍,面se深沉,可是卻并沒有多說什麽。
經過短暫的适應之後,雙方沉默了大概一分鍾。終于有人受不了,打破了沉默。
體型微胖的李健,皺着眉頭看了幾眼光罩外的情景,巴士前方有幾個談笑風生的外國佬,外面的人對裏面的人明顯沒有理會的意思。
又臉seyin沉的看向巴士中部的青年,整個人強作鎮定的沉聲問道“你是什麽人?想幹什麽?這裏是什麽地方?是哪?外國麽?”雖然他的神态顯得非常鎮定,可是走樣與打顫的聲音已經表示出了他惶恐的内心。
而剛剛昏迷在一旁的女孩也已經清醒過來了,此刻依偎在他身旁,那慘白的臉se和顫抖的身體已經表明了她現在的狀态。
聽到了男伴強有力的詢問,感受到了男xing的氣息,女孩終于停止了身體上的顫抖,目光也看向了巴士前方。不過,此刻她的目光中卻充滿了對待未知的恐懼。
高塵客聽到對方詢問,隻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兩人,沒有表示什麽,又等了一陣,看到隻有這二人徹底清醒,而另一渾身穿着白se衣服的青年則顯得遲遲暮暮,神志模糊,好像是生病了一樣,他覺得不用再等了,已經可以做出适當的解釋了。
看了一眼身後的保護膜的亮度,已經從淡黃se逐漸變得泛白,聳了聳肩後,高塵客就占到了三人的前方,用着平淡而清晰的聲音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現在都清醒了,另一個雖然身體可能有些不對勁,可應該也能聽的見我說的話,我就節省時間的介紹一下。”
“現在你們肯定都覺得頭還有點疼,有點混亂,放心你們不是被我們綁架了,你們先平靜一下,舒緩一下情緒,我來給你們解釋一下你們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慕容忍坐在後排,強忍着疼痛,拼命的梳理着腦内混亂的記憶,他現在已經确切的了解到,自己肯定是已經被執行死刑了,因爲大腦深處的記憶和身體上麻木而又疼痛的感覺是不會欺騙他的。
“我已經死了!?那麽?這裏是地獄?還是天堂?”
強行打起jing神,瞪着布滿紅血絲的眼球,努力的傾聽着前方的聲音,他需要了解現在自身的情況,了解自己的遭遇,了解爲什麽自己被注she了藥物居然還沒有死亡的原因。
……
“我們被冠名爲漂流者,在原來的世界中,我們已經死了……。這裏是一處和我們原本世界不同的世界,這裏的時間可能是永恒的,也可能是未來,也可能是某個平行空間,就像是所謂的宇宙多元空間理論一樣。”
“而我們這些漂流者,就處在這些空間世界外的絕望之海上,在那裏無邊無際,大的令人感到絕望與恐懼。”
“不過,偶爾漂流者們也會乘坐着可以穿梭這些時空的工具進入其中,遇到像你們現在這種狀況的人。”
“這些世界就像是我們原本世界中的電影空間一樣,演繹着我們熟悉或者陌生的一切,我們爲了生存所以要進入這裏,完成任務之後就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
“你們看,我們現在身處光罩内,光罩外面是看不見,也聽不見我們裏面的談話。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我們則就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漂流者了……。”
聽完眼前這個相貌英俊的青年人介紹,将除了慕容忍外,其他徹底清醒的二人已經鎮定了下來,不過那二人的眼中,慌亂和迷茫卻沒有随着對方的話語消逝,反而越來越重。
李健覺得眼前這個人如果不是瘋子,那就是自己真的死了,他已經被震的無話可說了。
而這個時候終于緩過一些的那個女孩,雙眸中透着不可思議的詢問道:“你說,你說我們已經死了?可是我,可是我,現在不是活着好好的嗎?怎麽可能!?”尖銳的聲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女孩還用手摸了摸自己那細膩白滑的臉龐,感受到了上面的溫度與光潤。
顯然對于死亡後複活這種詭異的情況,沒有人可以做到淡漠的對待。
聽到兩者的詢問,高塵客嚴肅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複雜。
他走到女孩和李健座位的正前方,用着冷然的聲音,鄭重回答道:“仔細回憶回憶,我們隻是沒有被送去往生的亡靈而已,自己仔細回憶一下自己記憶裏最深刻的事情,自己是如何死的!”
“回憶一下,那刻印在你大腦内,永遠無法抹平,無法忘記,在你死亡的最後一刻,所呈現出的景象!”
這聲音就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吟唱,冰冷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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