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前華夏那邊鐵礦石需求量猛增,雖然跟俄羅斯那邊關系密切,但是俄羅斯的鐵礦石儲量也不高,根本無法滿足華夏的市場需求,華夏的鐵礦石産量也不高,那麽就隻能進口。
淡水河谷、必和必托、立拓,這三家算是華夏的主要鐵礦石進口方,而華夏跟澳大利亞的關系一般,跟巴西這幾年倒是聯系緊密,他們合作也非常多。
如果北極熊礦業集團成功收購了立拓集團,那麽馮宇作爲華夏人,先天就有這方面的渠道優勢,華夏那邊肯定是大量進口立拓集團的鐵礦石,就不再有他們淡水河谷什麽事兒了。
就算立拓集團無法滿足,那也是進口必和必托的,因爲必和必托的許多礦山跟立拓集團的比較近,運輸方面能有很大的成本節約,這一下子就将淡水河谷踢出局了啊。
淡水河谷于是開始跟華夏方面聯系,一個是希望簽訂長期的供貨合同,另外一個就是試探這件事兒跟華夏這些煉鋼的企業是否有關。
華夏這邊已經知道,馮宇入股的北極熊礦業集團正在收購立拓集團,據說已經進入了談判階段,那以後肯定是從自己人這裏采購啊。
一個是錢給自己人賺了,另外也是馮宇從來沒坑過自己人,跟馮宇做生意,他們更加放心,而且在對礦石急需的時候,馮宇肯定會給他們優先供應的。
所以華夏這邊跟淡水河谷都表示,我們沒有簽訂長期供貨合同的計劃,因爲最近鐵礦石價格不穩定,他們想再觀望一下,其實就是拒絕了淡水河谷。
淡水河谷一看,這華夏的煉鋼企業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這是要跟他們淡水河谷說拜拜啊。
華夏可是淡水河谷最大的客戶,要是驟然失去,對他們的鐵礦石銷售會有很大的影響。這時候淡水河谷就開始聯系其他礦業公司,要對北極熊礦業集團做出阻撓。
很簡單,他們隻要分别對立拓集團子公司進行報價,将立拓集團的礦山分别吃下,那麽立拓集團就不值一提了。
整個收購立拓集團,他們誰都做不到。淡水河谷或許能湊出來這些錢,但是絕對過不了地方政斧或者歐盟那些關卡,收購了立拓集團,他們在鐵礦石上就徹底壟斷了,那可是傷害了所有鐵礦石或者鋼材進口國的利益。
但是将立拓集團的礦山拆開,大家分别收購就沒問題了。淡水河谷擴大一點點,這個并不會被阻撓,其他公司也能擴大規模,而立拓集團将成爲曆史。
你北極熊礦業集團能夠溢價多少,百分之二十,還是百分之三十?我們這些礦業集團聯手,可以溢價百分之五十!
反正分攤到這些企業頭上,每個企業也就多花二三十億美元,但是卻能幹掉一個極其強大的競争對手,也是劃算的。
基裏連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馬上打電話給馮宇,他着急壞了,怎麽那些企業竟然在淡水河谷的牽頭下,進行聯合了呢?
馮宇聽完基裏連科的描述,不慌不忙的問道:“基兄,你覺得這件事能夠成功?”
基裏連科愣了一下,不能成功嗎?他們可以出更多的錢,這對立拓集團不是好事嗎?立拓集團的股東,應該非常樂意啊。
“基兄,你想一下,牽頭的是淡水河谷公司,别說多出二三十億美元,多出二三百億美元,隻要能将立拓集團吞下,那都是值的。可是他們根本做不到,沒人會同意讓他們壟斷鐵礦石礦藏的。”
“他們這種分别收購的方案,看起來很合理,大家将立拓集團分了,然後立拓集團的股東也能賺到更多的錢,可是你想想這件事的可操作性。”
“首先,我們整體收購立拓集團,那麽立拓集團的總部肯定不會搬遷,旗下三大主要的集團公司也不會搬遷,這就是減小了地方阻撓的力度。”
“他們要将立拓集團的礦山、企業等拆分,該怎麽分?這裏面要涉及到多少個公司,多少個國家,這些阻撓的地方,他們真的都能打通?”
“還有,二三十億美元對淡水河谷來說不算什麽,他們一年的利潤有百億美元,就算是兩三百億美元的溢價,隻要對業務的擴張有顯著的好處,那也能接受。”
“可是那些小的礦企呢,比如世界排名第二的鋁業集團,米國鋁業,他們去年利潤才三十多億美元,一下子讓他們溢價那麽多,他們一年就白幹了,而且業務還擴大不了多少,你說他們會同意嗎?”
當初加拿大鋁業出售,立拓集團、華夏鋁業、米國鋁業等多家礦業集團都在競争,最終立拓集團以高價拿下,整合資源後,成爲鋁業的世界第一。
米國鋁業就是沒錢,才沒能成功收購,否則他們就是鋁業的行業老大了。現在讓他們一家年利潤隻有三十億美元的企業,溢價二三十億收購一些鋁礦資産,他們也要有這個錢才行。
現在米國的經濟形勢可不好,米國鋁業能保證盈利就不錯了,哪兒敢再做大動作?
至于其他礦業集團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一家年利潤超過五十億美元的,他們如何有錢收購立拓集團的業務?
這個時間段,他們增發股票都不會有太好的效果,價格高了根本賣不出去,價格低了又吃虧,怎麽籌集資金?
淡水河谷牽頭,也隻是一個笑話罷了。從來都是大企業吞并那些小企業,什麽時候聽說小企業聯合起來,将一家還在盈利,且資産狀況良好的大企業瓜分了?
“所以你認爲這件事根本就無法成功,隻是淡水河谷放出來的煙幕彈?”基裏連科問道。
馮宇嗤笑道:“這個其實連煙幕彈都算不上,因爲立拓集團的管理層隻要不都是腦殘,就絕對不會同意。我們最大的競争對手,或者說唯一的競争對手,就是必和必托,其他企業,不足爲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