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看這顧晨,是想找點油頭,他曾經什麽樣子,他自己最清楚,爲了生意,不擇手段!”王磬說道了點子上。
這一點,她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但是我也忍不住反駁,“此時非彼時,我再說一次,我們救呈月,沒有任何想撈的好處。”
“沒有?怎麽可能,說句不好聽的,我還覺得是你們把我女兒害成這樣呢。”王磬一仰頭,十分笃定的說。“然後,欺負我這心軟的女人,好幫你們,聽說做保全公司啊,還是流氓的行當……”
“小人之心。”顧晨擡起手臂,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如果不是女人,我今天就把你打出屎來。”
“流氓出身就是流氓出身!”王磬很瞧不上顧晨,很給了他一個白眼。
“如果我還有時間,我一定讓你把這話收回。”顧晨的氣勢明顯弱了。
王磬很得意,還以爲顧晨氣勢變弱,是因爲她,“惡人是會糟報應的。”
“以後咱們兩不相幹,别再惹我。”顧晨不想理會她,拉起我的手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時,呈月行了,發出很微弱的聲音喊王磬,“媽……”
我心裏一喜,趕忙推門進去,很緊張的問她,“呈月你沒事吧?”
呈月睜開眼睛看了看我,那眼神告訴我,她知道是我救了她,如果不是知道,恐怕不會給我一點好臉色。“能說話了,恭喜你。”但說這話時,還是很不友好。
我已經滿足了。
“哎,我差點忘記,你之前還啞巴過。”王磬扁扁嘴,很不屑的給了我一個白眼。
“媽,我不想看見他們。”呈月的聲音稍微大了點,目視前方,态度比剛剛那一瞬間冷太多了。
“聽見了嗎?兩個掃把星。”王磬狠狠的瞪了我們,忍不住又補充,“從此以後别再我面前出現,也别讓我王磬知道,你們過的好。”
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夠了。
顧晨有點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麽,拉着我便離開了小病房。
“你能做的做了,别太在意。”出門顧晨便安慰我。
我憨笑着回應,“不在意啊,我不可能奢求能得到原諒……”我的心越來越沉,好像就算所有人都原諒我,針對呈雲飛那件事,也好難原諒自己……
顧晨摟着我打車回家,進家門我很疲憊,差點忘了他還有工作,見安雨和顧翔在客廳領孩子玩,我直接摟着顧晨便進房間了。
“我還有工作,時間差不多了,袁哥真的給了我一個燙手山芋,公司現在情況不太好。”顧晨推着我上床,把被子給我蓋上了。
我拉住他的手,“睡會吧,你不要這麽拼,多陪陪我。”
“準許我分出一點時間,最後也幫幫老袁。”顧晨很認真的看着我,雖然滿臉疲憊,但精神頭還好,恨不得把時間掰開兩瓣兒來用。
“求你了,就睡一會兒。”我實在心疼,抓着他的手不想放,一副再不答應我我就要哭了似得。
顧晨無奈,隻好脫鞋子上床,好似不敢睡,沒有閉眼睛。
我趴在他心口,用手去将他的眼睛捂住了,“從現在開始,不準說話,再心底數五百個數……”
顧晨不禁笑了,“這不是讓我睡着?”說着他拿出手機定時後,将手機放到床頭。
我瞄了一眼手機,“好了,既然都定時了,就乖乖的睡吧。”
顧晨翻身,我也忍不住翻身,面對面的,抱着對方的身子,閉上眼睛,我裝着睡着,呼吸越來越平穩。
過了一會兒,我微微睜開眼睛,發現他睡着了,太過疲累,使他睡的很沉,我微微挪開他的手臂,他也沒有被驚醒。
我偷笑一聲,偷偷的拿起他的手機,把他手機的鬧鍾關閉,調成了靜音,正準備鑽回他懷裏好好睡一會兒,忽然看到他手機屏幕閃,當看到手機屏幕上盧奮強三個字時,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拿起手機,到窗邊,打開窗試探着接起。
“已經找到那個叫安琪的女人了,三天後,我帶你親自去接。”電話裏傳來盧奮強的聲音。
我顯得有些緊張,深呼吸後,才敢開口,“如果您有心真的想幫忙,是不是可直接把安琪要出來給我們呢?”
話音落,也意味着,我不能回頭,跟他攤牌。
“安心小姐,這麽要求會不會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電話裏傳來盧奮強很不友好的聲音,“你誰啊?他誰啊?你是我女兒?還是他是我女婿?”
“我明白,我們什麽都不是,您和顧震白的感情也沒有很多。”我的心都在顫抖,這一刻好緊張,我知道,我即将選擇的是什麽。
“既然都明白,要求顧晨親自來接人,都是問題嗎?”盧奮強試探着問我,并沒有要立刻攤牌的意思。
“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我也沒必要去跟您兜圈子,顧晨睡着了,有什麽話直說吧。”我深吸了口涼氣,回頭瞄了一眼熟睡的顧晨。
“不兜圈子,你說。”
“好,我說,我願意成人之美,退出這個三角關系,保證以後不在出現,麻煩您放了顧晨。”話是這麽說,我當然不是這樣想的,感覺上,後面有的玩了,如果我不甘願這樣放棄顧晨的話。
“退出?”盧奮強好像有點興趣。
“是啊,退出!”我很肯定的回應。
“你退出有什麽用,根本原因在顧晨那裏,不過我倒是有了新想法。”盧奮強突然這麽說,讓我有點招架不住。
“什麽,什麽想法。”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死。”盧奮強沒有遲疑,直接給了我一條路。
我的身子抖了下,很想在辯解點什麽,但是盧奮強直接把我的話堵死了,“你退出将來在回來呢?”
“可是我死了,顧晨也不一定會,娶盧美嘉啊。”我稍微有點激動,差點便放大音量了,趕忙收回氣息。
“無所謂,娶不娶是顧晨的事兒,我現在不在乎這一點,我隻想不讓我女兒白白傷心一場!”盧奮強的聲音堅定極了。
我不禁頭疼,這家夥坐牢坐變态了嗎?
“好了,你考慮一下,給你一天時間答複我。”盧奮強挂斷了電話。
我萎了,并沒有猶豫替顧晨死,猶豫的是,如果我死了,顧晨會不會很難過,他經不起第二次……
我該怎麽辦?
躊躇過後,我再顧晨的手機裏找到盧美嘉的電話号碼。
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你好哪位?”
聽到是盧美嘉的聲音,我才發聲,“我是安心,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好。”盧美嘉沒有猶豫,直接便答應了。
我看了看顧晨,把他手機放到床頭,一個人悄悄出門了。
來到和盧美嘉約定的一個西餐廳,我坐在窗邊,靜靜的等待着。
她很快也來了,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墨鏡頭巾,好似是偷着跑出來的。
坐到我對面,她點了一杯咖啡,“我不吃東西了,有什麽事就說吧。”
“你身上的燒傷還疼嗎?”我輕聲問她,。
“還行,隐約有時候會疼。”盧美嘉輕聲回應我,好似越來越不自在了,一直沒看我的眼睛,看着窗外的車流,“直接說吧,不用套近乎,找我來做什麽。”
“我沒有套近乎。”我低聲解釋着,解釋的有點無力,我接下來是要求她的。
“啊,知道你善良,顧晨說過。”盧美嘉勉強笑笑,“其實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面,隻是他隻看到了你。”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