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以顧晨的性子,他一定不同意袁哥參與進去。
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我的心懸了起來。
三個人在房間裏,都沉默了。
項羽焦急的來回走,幾次想說些什麽,但也打住了。
袁哥一直擺弄着手機,心思已經幾乎不在顧晨身上,很擔心溫溫。
我也沒了任何法子,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闆,沉重的氛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也不能這麽幹等啊。”項羽繃不住終于喊了一聲。
“不幹等能做什麽。”袁哥起身把手裏的手機也摔倒了地上,“溫溫一直不回我信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哎呀,悶死了,我出去待會兒,你倆别亂跑。”
袁哥拾起手機,帶上帽子憤憤出門了。
我和項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很無力。
“沒辦法,咱們不能亂動的,顧晨或許有什麽翻轉局勢的辦法。”我隻好這樣安慰項羽,也安慰自己。
“他,那個死小子,我看他是要同歸于盡,死他們家祠堂。”項羽很直白道。
這話是我不敢想的,他一說,我繃不住掉了眼淚。
“哎呀,我說笑的,沒嘴兒,人家有後手呢。”項羽見我哭,趕緊過來安慰我。
“我沒事,你去看看袁哥,我也想一個人待會兒。”我擦幹眼淚,用被子蓋了自己的身子。
項羽出去了,可沒一會兒便跑回來了,“袁哥不見了!”
我一驚連忙起身,項羽将袁哥的帽子丢給我,“我出去,隻看到門口他的帽子。”
“他可能去找溫溫。”我本能道。
項羽惱怒的一拳打了床,“真他媽的麻煩,老色鬼,一會兒不見就難受。”
“他不會隻是想溫溫才找溫溫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溫溫可能出事了。
“你是說溫溫出事了嗎?”項羽才反應過來,不禁看向窗外。“天快亮了,我給袁哥打個電話。”說罷,項羽拿出手機變要給袁哥打電話。
“不要打。”我制止了項羽的動作,“我們要還地方。”
我顯得很緊張,沒用遲疑,直接讓項羽拎着袁哥的皮箱,簡單收拾下便出門,火速在對面的樓裏找了一個小賓館,站在窗口,往樓下看,看着我們之前住的小旅館,和那扇我們還沒推掉的房間的窗……
項羽似懂非懂,“爲什麽啊?”
“隻是以防萬一。”
“你覺得袁哥會出賣我們?還是怎麽的。”項羽有點不耐煩了。
“他不會,但是也不好說。”我的心沉了,好像又失去了一個可以完全隻得信任的人。
“你是說?”項羽等圓了眼珠子,很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成爲顧晨的拖累。袁哥忽然離開,不是溫溫出事,就是溫溫叫他一個人去,明白了嗎?”
“好像明白了。”項羽撓了撓頭。
“不用太明白,因爲我也猜不透,究竟怎麽回事,我隻是……”我正想解釋自己内心的慌亂,眼皮子底下,果真停了兩輛車。
幾個穿衣服的男人沖進去,直奔我們還未退的房間,看着窗戶上映着的混亂的人影,項羽興奮的差點笑出來,“天哪,太驚險了,你不在這裏,我要死幾個來回?”
我竟也有說不出的成就感了,但是另一方面,袁哥也着實讓人擔心。
盯着這群不速之客上車離開,項羽也擔心起袁哥,“袁哥不會有事吧?”
“現在看,已經沒有剛剛那麽猜不透了,隻有兩個解釋,第一,袁哥被抓,袁哥爲了溫溫說出了我們兩個。第二,溫溫出賣了我們,但是想保袁哥。”
“如果是第二個,那袁哥豈不是沒事兒?”項羽想的有點簡單。
“不一定,你在想想。”我連忙提示項羽。
“哦。”項羽似乎明白了。“可爲什麽一定是這兩個解釋,不能是我們被人跟蹤,被人察覺?”
“如果袁哥待會兒會聯系我們,或許會有這第三。”我很肯定的回應項羽,“被人跟蹤,被人察覺到,偏偏是袁哥消失後在來人抓我們,這未免太巧合,再說隻要發現我們,沒理由跟蹤,直接就會動手的。”
我和項羽沒說幾句話,我的手機響了,見是袁哥的号碼,我丢給了項羽,“你接。”
項羽顯得有點緊張,接起電話,小心翼翼的試探着發聲,“喂。”
不出我所料的,對方是呂青山。
呂青山開口便要我接電話。
我冷笑一聲,從項羽手裏拿過了電話,“喂,你好,找我有事嗎?”
“早上好,來溫溫家裏,這個手機的機主在這裏享受呢,再不過來,我怕他享受死了。”呂青山沒有廢話,很直接的說道。
我沒說話,不知道怎麽應對,最好保持沉默。
“啞巴,來吧,見面,給你準備紙筆,好好聊聊。”呂青山挂斷了電話。
“怎麽樣?他要你去?”項羽隐約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
“恩。”我點點頭,沉思過後決定我一個人去。
項羽不同意,但他也沒辦法,都去,就全軍覆沒了。
我讓項羽開車在外面等,衣兜裏裝着手機,和他保持通話,不準輕舉妄動。
我一個人,拿了一把女士的小手槍,藏在手包裏,走進溫溫的家。
袁哥被綁着口中塞的白色的抹布,看到我來,很惱怒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以我對他的了解,還有發出聲音的音調,我大概聽清了,畢竟我這樣說話了很久,很容易能辨識,他在問我,我怎麽來了。
之後,袁哥又很惱怒的沖溫溫發出含糊不清的吼,大概是在責怪她,其中有個字眼好像是騙,對,他在兇溫溫,你怎麽騙我。
如果是這樣,袁哥應該什麽都沒對呂青山說,是溫溫騙了袁哥,溫溫把我們都出賣了。
再看一旁的溫溫,風光依舊,臉上洋着笑容似得,走到呂青山身邊,“青山,這下,你可知道我的衷心了吧?别再懷疑我,我做任何事都有分寸的,昨晚你問我,他們就在咱家,我沒有立刻跟你說,是因爲我想僞裝成他們的人,這樣子方便打探一些事,沒想到,他們都不知道顧晨的下落,我如果再不告訴你,你真以爲我漢奸了,我吃你的住你的,十年感情了……”
袁哥失望極了,很痛心的看着溫溫,一股氣息沖出來,把他口中的抹布吐了出來,“溫溫,你這個娘們!狼心狗肺,最毒婦人心,我看走眼了,你放開我,看我不殺了你!”
“到底誰狼心狗肺啊!”溫溫很激動的回頭便吼袁哥,水潤的雙眸不禁打了個轉,回頭便躲進了呂青山懷裏,“青山啊,你看他多兇,當年對我就是這樣,又打又罵的,我當年認識你的時候,那麽落魄,全拜他所賜,我沒有立刻告訴你,就是因爲我想騙他一次,我想讓他痛苦死!我恨死他了!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了嗎?我就是想要這種結果!”
我眉心起了褶皺,很認真的看着溫溫的那雙眼睛。
溫溫爲什麽突然轉變,是真如她所說的嗎?
“哦?”呂青山這才笑了,揮手讓人把袁哥的嘴用抹布又堵上了,“懶得聽這隻狗叫喚。”話音落,呂青山看向我,“好久不見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禁笑了,“這位先生,你這麽把老袁扣下,可是犯法的。”
聽到我的聲音,呂青山十分詫異,那驚愕的神情,讓我有種說不出的痛快。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