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看到後,連忙走過去,“先生,抱歉,我就是陪小姐吃個飯,我一個下人,真是不應該。”
“你們主仆情深。”呂青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轉身,一步一步走近廚房的門。
“青山。”溫溫一急連忙喊道。
“恩?”呂青山回頭看向溫溫。
“我懷孕了。”溫溫脫口而出。“這陣子一直不舒服,就沒去酒店,讓你多心了。”
“懷孕?”呂青山有些不信。
“老來得子,難道不高興嗎?”溫溫一甩臉,不禁低頭哭了起來,“真不知道這些年,跟着你,我有什麽好處,懷孕這麽高興的事兒,在你這裏都得不到一個笑臉。”
“哈哈……”呂青山這才笑了,趕忙走過去,“那明天,我陪你去檢查。”
“嗯。”溫溫嬌羞的鑽進呂青山的懷裏。
看到這樣的畫面,我的心沉了,想必袁哥的心更沉,甚至是刺痛的。
溫溫如果沒懷孕,爲了救袁哥才說,那麽溫溫自己就麻煩了。
溫溫如果懷孕了,那麽,她和袁哥不是基本沒可能了?
“我們早點休息吧,這陣子,你就别到處亂跑。”呂青山突然變得很溫柔,很溫柔的扶着溫溫往房間這邊走。
我一怔,趕忙鑽到了床下,這種事好像做的習慣,變得很自然,很輕松。
溫溫和呂青山進門,呂青山扶着溫溫上床後,似乎并不打算離開直接開始脫衣服。
“青山,你不忙嗎?”溫溫有點繃不住,連忙問呂青山。
“忙也得陪你,不能虧待了你啊。”說着呂青山便要吻溫溫。
溫溫連忙躲開,嬌嗔道,“哎呀,讨厭,别鬧了,我這高領孕婦,可不能胡來。”
“那就不胡來,睡覺。”呂青山推掉了鞋子上了床。
溫溫不好再說什麽了,半響才忍不住爬起身,“我去衛生間。”
“去吧。”
溫溫出去了,呂青山一個人躺在床上,靜靜的吸着煙,忽然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喂,什麽事。”
我豎耳傾聽,裏面傳來隐約男人的聲音,“好像看到顧晨了。”
“在哪裏?”呂青山很緊張的坐起身。
我也不禁緊張起來。
“二爺的祖墳邊兒。”
“好,繼續盯着。”放下電話的呂青山,又很安逸的躺倒了,随口嘟囔,“懷孕……老來得子……”
聽他的口氣,他收到了什麽風,很懷疑溫溫似得。
他這一晚上不走,哪裏都是人,我們可怎麽辦,去衛生間能發現項羽,廚房袁哥,我就在這床下……
躊躇了幾秒,我悄悄拿出手機,把手機靜音。
給顧晨發了個短信,“呂青山的人發現了你,你想辦法甩開他們,我現在在溫溫家藏在廚房,呂青山在外面不肯走,幫我想想辦法,老袁。”
我隻能把這個難題交給顧晨了。
溫溫回來了,樣子很爲難,也是沒了法子,便躺倒床上。
“溫溫啊,你說,如果你沒懷孕怎麽辦?”呂青山很寵溺的聲音問他身下的溫溫。
“沒懷就沒懷被,沒懷你還能殺了我。”溫溫很有對付男人的一套,翻身把呂青山壓到身下,很溫柔的問,“你舍得嗎?”
“當然不舍得。”呂青山連忙回應。
“那你今兒這是抽什麽風?西北風還是東南風?”溫溫這才軟在呂青山身上。
呂青山憨笑着,好似也不好再問什麽。隻好說,“東北風,行不行?”
“就因爲我這兩天狀态不對,你就懷疑我啦?”溫溫試探着呂青山的口風。
“最近,情況緊張,我周圍的人,我當然要密切關注一下,聽說,家裏來過客人,所以,我在想,那兩男一女,是不是顧晨的人啊。”
“什麽兩男一女?家裏可沒來過這樣客人,倒是之前有過,找錯門了,家裏喝了杯水。”溫溫很自然的解釋,語氣很慢,一點也不緊張。
“可能吧。”
“溫溫啊,我記得十年前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從那邊來的,好像很巧,認識顧晨嗎?”呂青山終于說出了他的疑惑。
“我都離開十幾年了,跟你十年,我什麽樣子,你早清楚,我一直跟着你,你若在這樣,我真的很傷心,這一巴掌,可打的夠疼的,剛剛吓死我了,我要是有什麽,肯定也被你吓出來了。”溫溫好像在提醒我,呂青山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吓人,一點疑惑,就來點玄虛的。
這麽一說,讓人放心了,不然還得胡亂猜測,他到底知道了什麽,我們會不會連累溫溫。
“哎喲,小寶貝,别生氣了。”呂青山沒再說什麽,有些按耐不住身上女人的魅力,“小妖精,我輕點……”
“哎呀,不要,我可讓中醫把過脈,說是有了,明兒陪我去檢查,我這渾身不舒服……”
忽然呂青山的電話又響了。
打斷了他們的纏綿。
“什麽事?”呂青山的聲音有點不耐煩。“一遍又一遍打電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嘛?”
“我是閻威,我想見見您。”電話裏傳來閻威嚴肅冰冷的聲音。
“好啊,我正想找你,不過,閻哥,您是單獨見我,相同了該投奔誰,還是說,帶顧晨見我,直接送個見面禮?”呂青山似笑非笑似得回應。
“我單獨見您,有些事想再确認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幫您的忙,十分鍾之後,碼頭見。”
放下電話呂青山下床穿衣服。
“什麽事啊,這麽急,不是說好陪我嗎。”溫溫裝着不高興似得問。
“不行了,有個很重要的人要見,這個人是個狠角色,親自見,值得。”
“不就是閻威嘛,你一句話搞定的人。”溫溫很不屑的嘟囔着。
“這個人不簡單,我就是想看看他想玩什麽把戲,歸順我?甯可幹掉,也不做曹操第二。”放下這話,呂青山轉頭走了。
我一聽這,趕忙給顧晨發信息,“别讓閻威去,他會死。”
不管閻威是什麽神秘的身份,但這一刻,他是爲了幫我們,顧晨也有分寸做事,我隻要把呂青山的意思傳達出去就好了。
呂青山帶人離開,我趕忙把項羽從洗手間裏叫出來,準備拽廚房裏的袁哥離開。
但袁哥卻在廚房門口不肯動,直到溫溫出來,“還不走,等死嗎?”
“袁哥,走吧,呂青山很快會識破的,再返回來就麻煩了。”我趕忙勸說。
“溫溫,你不會有事吧?”袁哥半響才擡頭,很低沉的聲音問溫溫。
溫溫側過臉去,不想看袁哥,“我沒事,我都能應付,以後别來找我了,我唯一能告訴你們的,就是在明天晚上,十點鍾,顧晨約了呂青山去顧震白老家的祠堂,要把事情說清楚,但是呂青山,已經做好準備了,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會讓顧晨活着走出去的,你們都回去吧,事情就會這樣結束,呂青山這個人,太狠了,你們改變不了什麽。”
聽到這話,我不禁想笑,看來顧晨找到答案了,一切事情得答案。
“溫溫,跟我走吧。”袁哥很無力的走到溫溫面前。
溫溫低下了頭,更加不敢看袁哥了,“我們結束了,這次見面,圓了我一個夢,足矣。”
“非要我帶着遺憾走嗎?”
“沒有誰的人生,沒有遺憾啊,就這樣吧,我不想擾亂現在平靜的生活……”
“袁哥,回頭再說吧,不要逼溫溫姐,讓她想想,她現在不會跟你走。”我不想耽擱太久,隻得給項羽使眼色,把袁哥趕緊拽走。
我很理解這個女人,分别十幾年,某些感情淡了,在舊情複燃,談何容易,尤其是已經飽經風霜之後,曾經深愛過,受傷的人,再次出現,填補了那一份傷痛,讓她痛快了而已,就這樣跟他走是不可能的,她就過了沖動的年紀,爲愛不顧一切的年紀。
讓她再瘋狂一次,也真不容易,跟袁哥走,甩了呂青山,就是很瘋狂的事兒,除非那份愛再找回來。
離開溫溫的家,開車往回走的時候,我把剛剛冒充讓袁哥給顧晨發信息的事兒,告訴袁哥,讓袁哥打電話給顧晨,告訴他溫溫說的事兒,但沒想到,顧晨回應袁哥,“一定要明天晚上十點,七七拜祭我爸的日子,一定要再祠堂。”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