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好似很怕溫溫,轉身便溜溜的跑進房間。
溫溫收起剛剛的臉色,微笑着看着袁哥,“我勸你别幫顧晨搞事,回家吧,強龍是鬥不過地頭蛇的,更何況,你比呂青山的等級,差遠了。”
好心的勸告,在這一刻,對于袁哥來說,卻充滿了諷刺意味。
我有些擔心,畢竟袁哥的脾氣是真不好。
但讓我意外的是,袁哥竟然低下頭轉身離開。
看着袁哥的背影,不免感歎,人生如戲,一物降一物。
離開溫溫的家,已經中午了,項羽把大棉衣扔掉,死活不肯穿。
我們找了一個小鋪子,吃飯東西,袁哥一直不吭聲,項羽倒是叽叽喳喳的沒完,好個擔心,“你那個娘們,不會出賣咱們吧?你倒是說句話啊!”
“不會的!”我很自然堅定的回答了項羽。
項羽比較相信我,也不問更多了,放心的繼續大口吃東西。
想到那個少年,我忍不住問袁哥,“你不覺得那孩子像你嗎?”
袁哥這才打起精神,“你這麽說,倒是有點像,我小時候比他還胖……”
“做夢吧,那麽對人家,人家給你生孩子,你想什麽呢。”項羽忍不住潑冷水。
我倒是不讨厭他這次潑冷水,萬一不是,空歡喜對袁哥來說不是好事。
但是也不能不給他希望,萬一是呢,我試探着說,“那麽對人家,如果還給你生了孩子,你真的加把勁了。”
袁哥擡頭看向我,“弟妹啊,怎麽說啊,還是你說話中聽。”
項羽扁扁嘴,沒再說什麽了。
飯後,我們找了一間不需要登記的小旅館,地帶偏僻,因爲價格便宜什麽人都有,雖然人龍混雜,但是這種地方也更容易不被發覺,就算被發現,也沒什麽怕的,我們這次來,也沒有太過想掩飾自己。
袁哥在夜裏聯系了顧晨,給他報了平安,但沒有跟他說實話,隻是側面打聽了他的情況。
顧晨告訴他,他現在在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正在做事,要袁哥放心,他不會沖動,有閻威幫忙,會好好做周詳的計劃……
我們這邊隻能從溫溫身上下手,袁哥很清楚,但他也很糾結,“我不想傷害她了。”
“那就直白點說,讓她回到你身邊。”
“我行麽?”袁哥很沒自信。
“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我一句話,讓袁哥挺起了腰杆。
“對對,這話說的好。”項羽很贊同,“泡妞,我很有本事的,這種事,叫我師傅!”
袁哥很鄙夷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很慵懶的項羽,“你行個p,你把安心搞定,我再相信你。”
一句話搓了項羽的痛楚,猛地坐起身,強行反駁,“急什麽,一輩子長着呢。”有些不好意思看我,趕忙轉移了方向,“安心現在是不愛我,和你情況不一樣,那妞兒,可能還對你有情的……”
隻好死馬當活馬醫,袁哥照着項羽的意思,約了溫溫吃飯。
租了一個空廠房,我們在長方裏費了很大的勁兒按着項羽的意思,布置了很浪漫的玫瑰花,餐桌紅酒……
袁哥穿着西裝,打領結,好個不舒服,“這不是我的風格。”
“包你成。”項羽很自信,“我當初追林楚楚,一下子就成了。”
袁哥隻好試試。
項羽拿着小提琴,站在角落裏,我站在他身邊,靜靜的等待着。
當廠房的門打開的瞬間,項羽連忙拉起了小提琴演奏,優美的旋律在空氣裏回蕩。
溫溫緩緩走進來,看到這場景,看到穿着西裝,拿着玫瑰花束的袁哥,有些傻眼。
項羽得意的沖我笑了笑。
我也笑了,或許有效果,這一刻再看項羽,真不知道怎麽形容他,還有這樣儒雅王子的氣質,燕尾服,白襯衫……
溫溫走到袁哥面前,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的紅酒,精心準備的甜點,牛排,眉心忽然起了褶皺。“老袁,你是不是瘋了。”
袁哥本來保持的溫柔的笑容,瞬間沉了,“這,不喜歡啊?”
“你這個樣子,讓人尴尬癌都要犯了,如果換成呂青山的氣質,或許畫面能和諧點。”溫溫毫不客氣的譏諷袁哥。
袁哥不知道怎麽說好了,一激惱,把脖子上嘞的很不舒服的領結扯掉,摔倒了地面上。
項羽尴尬的挺直了演奏。
我不禁也無奈了,很不高興的給了項羽一個白眼。
項羽顯得很無辜……
“說吧,到底求我什麽事?弄成這樣,不至于。”溫溫坐到椅子上,盤起二郎腿,從手包裏拿出一支煙點燃了。
“非要求你什麽事兒,才約你嗎?”袁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很粗狂的問道。
“難道不是嗎?”溫溫輕柔高傲的反問。沒等袁哥否定,緊接着補充,“如果不是,記得,什麽都别問我,什麽都别求我。”
這樣犀利的話,讓袁哥萎了,他很爲難,的确,他目的除了想哄她,更多的是想幫顧晨。
他不想騙她。
看到袁哥沒有回應,溫溫很失望,将沒吸兩口的煙頭扔到了地上,用耀眼璀璨帶磚石的鞋子碾滅了。
“呂青山對我很好,你不要有任何想法,我沒有把你們在這裏的事情告訴呂青山,是因爲畢竟相識一場。”溫溫的話語變得冷了,不禁反問袁哥,“對嗎?隻是相識一場。”
袁哥被問的啞口無言,我們在一旁幹着急。
“既然是來吃飯的,我得吃飽啊,待會兒青山會來找我……”溫溫拿起刀叉,很優雅的切牛排,但是刀子卻切到盤子還在很用力的摩擦。
“找你就找你,告訴我幹什麽!”袁哥很生氣,刀叉不會用,索性直接用叉子叉了牛排便往嘴裏塞。大口的咬,似乎太生,他吃不慣,一口又吐了出來,“媽的,這怎麽吃,都沒熟……”
溫溫很反感的瞄了一眼袁哥,“跟你這老朋友分享一下怎麽了,很久沒找我了,需要滋潤,他功夫很好的。”
袁哥徹底腦了,一把把桌子掀了,“那就趕緊回家洗幹淨等着。”
“好的。”溫溫并沒有害怕,好似袁哥發火,在她面前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在表演,很冷,但笑容很苦澀,起身便往外走。
走的很慢很優雅。
女人優美的曲線,在她身上的這條閃亮的裙擺的勾勒下,更加妩媚。
袁哥看着溫溫的背影,火氣消散,眼神裏流露出的,都是不舍。
當溫溫走到大門口,一腳賣出去時。
袁哥終于繃不住了,大聲喊道,“我後悔了,你剛走我就後悔了。”
這話讓我和項羽聽得說不出的震撼,我竟忍不住流出了眼淚,爲這十多年,他們的重逢而留眼淚。
溫溫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溫溫,我真的後悔了,我到現在都沒娶妻,光棍一個,我從來沒忘了你。”袁哥慢慢上前,邊走邊說着。
溫溫這才回過頭來,眼眶泛紅,但保持着很優雅的笑容,很意外的,問袁哥,“有什麽稀奇的嗎?沒有找老婆,但是給你解決生理問題的女人少嗎?”
“我不會說什麽情話,總之我就是後悔了。”袁哥很着急,很認真的看着溫溫,“回到我身邊吧,我現在做正經生意,能養得起你。”
溫溫怔怔的看着袁哥,水潤的眸子裏掉出了豆大了淚珠。
我和項羽欣喜極了,都期待着,溫溫能給袁哥一個他想要的答案。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