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蘭被許鳴給的選擇,氣的臉紅脖子粗,“呸”一口唾沫吐到了許鳴的臉上,“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兩個都是我兒子,一個我生,一個我養,就算是你騙了我,項羽他也不知道情況,别把事情都給推到别人的身上!”
“你……”許鳴想發火,但硬生生憋了回去,“如果不是項羽,你也不可能和你兒子分别這麽多年!”
我明白,許鳴有意想讓項羽和項蘭徹底沒了母子情份。
“跟孩子沒關系,你腦子進水了哦!”項蘭簡直被面前這個腦子思路和他不是一個次元的男人氣壞了。
這句話,直接戳了顧晨和項羽的心窩,兩個人竟在此刻眼神抖流露出說不出的傷感。
“你給我說清楚,當初你是怎麽做的!怎麽把我兒子弄沒的?”項蘭猛然想起這個,稍微掙紮了下,很想站起身,但是很無力,豐盈的身子在扭動,表現的很焦慮,正想開口咒罵許鳴些許什麽,忽然一隻手,攙扶住了她的手臂,她順着力道站起身來。
當項蘭回頭看去,發現是顧晨的時候,身子還是抖了一下,眼眶裏泛起了淚花兒,但是她很堅強的止住了,憨笑着看着顧晨,完全忘記他還在和許鳴談話,“顧晨?顧晨……名字挺好聽的,誰給你取的啊?”
顧晨一直沒有敢去看項蘭的眼睛,一直微微側頭,低眸,扶起項蘭後,替她解開繩子,便收回了手。
香蘭怔怔的望着顧晨,期待他能回應她的話,見顧晨不語,有些委屈了似的。
“我自己取的名字。”顧晨回應了,聲音很低,有點哽咽想哭似的。
項蘭感覺有點酸,鼻尖頓時泛紅了,“一定不是你自己。”
聽到這話,顧晨頓時面露驚愕,擡眸看向項蘭。
倆人四目對視很久,項蘭笑了,似乎從顧晨的眼睛裏确認到了什麽東西,“你真是我兒子,真是我兒子。”
聽到這話,我茫然了,所有人都茫然了,她就這樣真正的确認了。
換做普通人,一開始相信,後來也要徹底确認一下的吧。
他的名字,有什麽典故?
我記得王玲兒跟我說的時候,的确是含糊的,隻是說顧晨是自己取的。
“待會兒在說,好兒子,乖。”說着,她欣喜的用手摸了顧晨的頭,又很慌亂的上下摸顧晨的身子,“都好就好,之前吃了不少苦吧?以後你好日子多着呢,媽把全世界都給你要來……”似乎興奮的有些語無倫次了,一直笑着,“都怪那個死老頭,害的我被誤會。”說罷,她又回頭瞪許鳴。“把事情交代清楚,現在還有機會好好認錯,我們母子倆心軟,或許能饒你一條狗命,不然,未來,你可真的要過老鼠一樣的生活了!”
“哈哈……哈哈……”許鳴忽然大笑起來,“開什麽玩笑,也不看看你們現在什麽情況!”
“許鳴,我隻說一次,你要好好考慮。”項蘭的氣勢忽然間更強了,滿身的傲氣,伸手指向顧晨。“他叫顧晨。”
嗯?
許鳴這才察覺到什麽似的,有些站不穩了,不禁看向顧晨,“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對嗎?”
顧晨眉心起了褶皺,稍微遲疑,似乎回憶了些許什麽,才開口,“我十三歲被呈魯南抓的時候,一個男人告訴我,我叫顧晨。”
許鳴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帶着惱怒的慌亂低吼,“你别吓唬我,你們母子,今兒就得死在這裏,沒有人會知道。”
項蘭輕笑一聲,并不在意,滿臉都寫着赢了,扭着水桶腰,笑眯眯的扶着顧晨的胳膊,往沙發的方向走,“來來,快坐,快坐,這死老頭子,可給我兒子累壞了,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會幫他們去對付你啊,我給你道歉,你原諒我傲。”像哄孩子的語氣,很天真很直白的就這麽定了似的,不容顧晨說不字。
好像也真的沒有不字可說。
顧晨差點迷失進了這一份溫情,偏離錢箱子之後,見許鳴往錢箱子的方向走,連忙推開項蘭,退回到錢箱,怒視許鳴的眼睛,高高舉起打火機,“你給我退後。”
許鳴不得不後退兩步。
項蘭回到了顧晨身邊,笑眯眯道,“顧晨啊,别理會他,打死他,他也不敢碰你。”
比起之前在項羽家裏,她好像不一樣了,那時候她還覺得她會死的。
許鳴的氣勢也弱了,我把手放到我心口間的位置,摸了那個電話号碼,好似,全在我能不能打電話出去……
“話别說太滿,你覺得我會怕嗎?我土埋半截的人!”許鳴氣的心髒都快爆裂了,無力的嘶吼聲在空氣裏回蕩,即将被逼跳懸崖似的。
這種感覺也真不好,要麽這樣,要麽那樣,無法取中了。
好多事好像清晰,但又很模糊。
顧晨也很茫然。
項蘭依舊笑着看顧晨,滿眼裝的都是他,根本不理會許鳴,“哎呀,怎麽辦,怎麽辦,我兒子這麽優秀,這麽年輕,自己創立公司,陰謀陽謀都能看穿,又帥,又有型……”
項蘭接下來的話,更加肉麻,都有點聽不下去了,但我聽着卻是美美的,喜上心頭的笑。
我身邊的項羽,徹底萎了。
顧晨被誇的也有點受不了,“咳咳……”一臉尴尬,本來緊張的氣氛,被這項蘭的出現,畫風全變了。
“哎呀,你就讓我多看看嘛,你不會誤會什麽吧,不肯接受我,還生氣?”提到這個項蘭惱怒的回頭看向許鳴,“當年的事情趕緊給我解釋清楚!”
“解釋什麽?你這個瘋婆子分明在演戲,到底在耍什麽花招?因爲我要獨吞這筆錢嗎?”許鳴忽然鎮定的可怕,目光犀利。
香蘭一臉茫然。
“顧晨,你是呈魯南的兒子,因爲你的出現,害死了你親生爸爸。”
聽到這個顧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對,是我造成的,把你和項羽掉包,但事實就是如此,你害死了你親生爸爸,逼死了你親哥哥。”許鳴再次強調,看着顧晨痛苦的樣子,說不出的爽。“陳茹不是不媽,但是你也把她快逼瘋了……”
“不要再說了!”顧晨大吼一聲,打斷了許鳴的話,心髒受不了似的,用手捂着心口,從衣兜拿出藥吞進肚子裏。
“心髒病,呈魯南家族遺傳的!”許鳴忽然提醒顧晨似的。
聽到這個,我好難受,在那段時間裏,顧晨都應該是因爲這個而痛苦,他害死了他的家人,像罪人一樣的活着。‘
項蘭不禁惱怒,憤憤上前,直接甩了許鳴一個耳光,“胡說八道,他是顧晨……”
話音未落,許鳴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刀子,直接桶進了項蘭的腹中,“你個該死的娘們,我忍你很久了。”
顧晨傻眼了,慌亂的上前,扶住了即将倒下的項蘭,卻也因站立不便,不得不慢慢的蹲下身子,讓項蘭在他懷裏。
這發生的太突然了。
項羽也完全亂了,猛地起身便要沖出去,我一把抱住了他示意他别去,但我知道,我抱不住他的,甚至我也即将暴露,在這一瞬間,我将我的手伸進他的衣兜拿出了手機……
項羽沖出去了,我趕忙把電話号碼拿出來,編輯短信發送。
看到發送成功,我才微微緩了口氣,太過突然,讓人沒辦法招架。
項羽沖出去,但是卻無法最後抱他的養母,站在那裏呆呆的看着顧晨抱着她……
顧晨還恍惚着,如同在做夢一樣。
項蘭微笑着看着顧晨,用沾滿鮮血的手去撫摸顧晨的臉頰,張開的口顫抖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小腹上刀刃下的鮮血快速流淌,血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客廳。
顧晨擡起顫抖的手,将手捂住了項蘭的刀口,直到她閉上眼睛,才終于崩潰的哭了。
那一聲媽媽,竟來不及叫。
終于,最後他将仇恨的目光放到許鳴身上,“本來你隻需要死,現在你會死無全屍!”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