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頹廢的坐在車裏,一遍又一遍的想這個問題。
難道隻有等嗎?
等待的滋味太過煎熬,好怕等來的結果,是永别,盡管那個惡人是顧晨的父親,可還是能想到顧晨會死。
爲什麽呢,爲什麽對方是他父親,我還會想到顧晨會死在他手裏呢?
是不是有點矛盾了。
阿康一直在車外守着,我想離開都是那麽的難,更何況出去警察抓我,出去也找不到他們,出去可能會拖累他們。
我想哭都沒有眼淚了。
忽然想起項羽,我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阿康裝着衣兜的手機……
阿康以爲我找他有事,走過來打開車門,竟很自然的把手機給了我,“你想說什麽?”
手觸碰到手機的刹那,那種沖動像魔鬼一樣瞬間吞噬了我。
我看着那手機,沖阿康笑了笑,打字給他,“我想玩會遊戲。”
阿康連忙點頭,便撇下手機去一旁吸煙。
我按下了項羽的手機号碼,編輯短信,“你在哪裏?在做什麽,和你幹爹在一起嗎?”
手抖了很久,終于決定發出去,對于我個人而言,我是相信項羽不會出賣我的,至于其他也無關緊要,我隻是想知道情況罷了。
項羽回複了我,“安心嗎?這樣問我,是不是很擔心顧晨?”
他的回應,讓我明白,他們真的在一起,甚至這次要見顧晨的陰謀,項羽也應該一清二楚。
“是。”我隻能這樣回應,如果不這樣回應,要怎麽堂而皇之的去打探消息,和他直白點好像更好。
“我要見你。”項羽回複我的短信,并不出人意料。
見我半響沒回複,他又補充了一條,“你可以說我卑鄙,但是好像這是唯一一次能讓你見我的機會。”
這話看的人心都覺得酸。
“這樣告訴我,可以嗎?”我發出這條短信時,忽然覺得自己很不要臉,有點太欺負人了,可我沒辦法,隻能這樣試試。
“你來見我,我就告訴你,還有十個小時的時間,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我在我們曾有二人世界的地方等你,一個小時後,我将離開這裏,你再也見不到我。”項羽沒有過多的考慮直接回複我。
“什麽十個小時,什麽意思!”
“你說話啊,爲什麽一定是十個小時?”
“項羽,我可以去見你,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爲什麽是十個小時!”
我又發了幾條信息,都沒有得到回應。
十個小時,那就是晚上十一點鍾,有種生命倒計時已經開啓的感覺。
他既然這樣肯定,那一定是十分有把握。
不禁感覺有些頭暈,肯定要見他的,安琪陳茹兒子……不,安安,顧晨給他的名字,都在許鳴手裏,多我一個也不算多!
我一定冒險一次,不冒險,就看不到希望!
深呼吸,趁着阿康在車外石頭上坐着,似乎很困要睡着了似的,我偷偷的溜出了車,快步往高速公路的方向跑,很拼命的跑,邊跑邊哭。
我不知道我即将迎接的什麽,我隻知道,不管怎樣都好,隻要顧晨沒事。
冒風險攔了一輛車,懇求司機半天,他才答應送我一趟。
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到了項羽那個偏遠的别墅庭院。
他似乎早就在等我了,在庭院裏的搖椅上坐着,正曬太陽。
我推門走進去,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
項羽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我時,露出一抹笑,笑容在陽光下看着還是那麽燦爛,隻是好像多了一份憂郁的色彩,“我發現你離開的時候,就覺得你會自己回來。”
我沒有回應他,不知道怎麽回應,很想立刻就問他顧晨的情況,但我有點于心不忍,想聽他說完。
“可惜,你不是因爲後悔,後悔抛棄我這樣一個男人,而是因爲了另一個男人回來。”項羽無奈的搖搖頭,“真爲當初你走時,我的想法而覺得諷刺,我特别自信能俘獲你的芳心,救了你,也沒有任何效果,真的在你這裏找到挫敗感了。”
我深吸了口涼氣,這才打字回應他,“你很優秀,隻是我心裏早就住了另一個人。”
他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字,微微笑了笑,“ok,我認栽。”
項羽站起身,回身指了指房門,“請吧,歡迎再次回家。”
我沒有反駁,不想刺激他,順着他的意思跟着他進了房門。
見我站在門口不動,項羽有點不悅,“回自己家了,不是應該表現自然點嗎?”
我正想說些什麽,項羽搶先補道,“如果你覺得不是自己家,那麽好吧,你可以離開了,我從不帶外人回來這裏。”
這話語,帶了一絲絲威脅的意味。
我隻好低着頭,去沙發上坐下來。
項羽擰了擰脖子,也走過來坐下了,“都不好奇嗎?你是第一個在這裏的女人。”
我勉強笑笑,實在沒辦法配合他什麽。
項羽也有點無力,演不下去了,變得更直白,“叫我聲老公聽聽。”
我不禁輕笑,打字給他,“你忘記我啞巴了嗎?”
“是啊。”項羽心有點沉。“我就像一個戲子,在别人的世界裏留着眼淚。”
我低下頭,這話又不知道怎麽接了。
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沉默了會兒,我終于繃不住了,準備打字問他,可這時候,女人焦急的聲音傳來。
“啊羽啊,你怎麽還在這裏。”項羽的母親,項蘭出現在房門口,正在換鞋,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我在這裏,擡頭看到我時,不禁有點詫異,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這個女人怎麽在這裏?”
“我要帶她一起走啊。”項羽并沒有回頭看項蘭,臉色不知道爲什麽變得很難看,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你瘋了吧?”項蘭憤憤的走過來,二話不說便打了下項羽的頭,“之前……”想說些什麽,眼神瞄到我時,又停了話兒。
“之前你是配合我演戲,現在,這個女人沒用了,最後一起會送去一起死。”出乎我和項蘭意外的,項羽很冷很自然的解說了。
我詫異的看着這對母子,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項蘭惱怒不已,“你這個孩子,怎麽什麽都說啊?”
“怎麽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爲什麽出現在我面前。”
香蘭一臉茫然。
我手裏攥着手機,已經坐好随時得到一丁點消息便發送短信出去的準備。
“幹爹是不是找你了?”項羽目視前方,冷冷的問道。
“别當着她的面兒說什麽,我告訴你,你别犯糊塗。”項蘭脾氣很大,直接捏着項羽的耳朵,把項羽往房間裏拽。
我眉心擰了擰,下意識的跟上前去,透過門縫在外面偷看。
項羽一進門便甩開了項蘭,态度十分不好,“放開我。”
“項羽我告訴你,不準跟她再有來往,把她交給你幹爹,把戲演的再逼真點,别把秘密跟你幹爹洩露了,都已經安排好,拿到錢之後,他們全都得死!”
聽到這個,我不禁傻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山外有山的感覺。
項羽輕笑一聲,并不理會項蘭的吩咐,轉頭直接打開房門,把來不及反應的我,拽進了房間,“當着她的面兒說,沒關系。”
“看來,你是真不想她活了!”項蘭氣的臉色漲的通紅。
“你個黑老大的老婆,死個人還會害怕?”項羽輕蔑的看着項蘭。
聽到這話,我有點意外,這不應該指的是呈魯南啊!
什麽情況,什麽情況,我完全蒙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