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伸手繞過我的身子,把房門用鑰匙打開,摟着我的肩頭進了家門。
進家門後,我察覺到他又想推開我,我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胸膛,不想放手。
顧晨這才沒有推開我,深吸了口涼氣,把房門順手關了上。
站在門口,我抱了他很久,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不是累了嗎?”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不想去承認自己累了又或者如何,剛剛他一個擁抱,幾乎讓我滿血複活。
“我想坐會兒,有點累。”顧晨微笑着,輕輕推開我,繞過我的身子,走到沙發邊躺倒下去。
我聳了聳肩膀,感覺有點無奈,也走過去,嘟着嘴很自然的可憐巴巴的望着他,撒嬌似的打字問他,“怎麽又回來了?”
“送她回家就回來了,有什麽不妥嗎?”顧晨好像刻意在避開某些問題,起身去廚房用熱水泡茶,端着茶杯回到客廳,并沒有坐到我身邊,而是坐到我對面,靜靜的喝着茶。“你要不要來一杯。”
我快忍不了了,含糊不清的又沖他吼,“你什麽意思啊!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顧晨挑了挑眉梢,“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
他真的把我弄的好亂,仿佛是剛剛戀愛的一對男女,因爲一點點細節,而把對方搞的抓心撓肝的感覺。
我想拿手機去打字問,可真的沒了力氣,他不想回答,怎麽問也白問,癱軟的坐到沙發上,不想說話了。
顧晨看了看我,躊躇倆秒道,“你不去洗澡嗎?有味兒了。”
這話說的我有些尴尬,最近已經沒再漲奶,但的确好幾天沒洗澡了。
我低下頭,起身去洗手間,進門的時候,我又打住了,回眸看向他,他喝着茶水看着我。
我有種預感,我進去,出來,他就會走。
或許,隻是回來給我送鑰匙吧。
我洗了澡,才發現,沒拿幹淨的衣服,心想他應該走了,便直接推門出來了。
可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還坐在那裏,并且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身子,我連忙捂着心口退了回去。
羞臊的臉都紅了,不經意透過鏡子,發現自己的胸器,好像縮小了……
天呐,天呐,就這樣被看到了。
在衛生間裏來回打轉,發抖的有點冷,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髒衣服再穿上,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
估測丢了一條裙子給我,轉身便走,一副不西看的樣子。
我愣了愣,竟莫名的有火,套上衣服便去追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拽回身來,“你當看不到嗎?沒有點害羞,不好意思,或者有點男人該有的感覺嗎!”
含糊不清的聲音,鑽進顧晨的耳朵,雖然我自己抖聽不懂,但顧晨總能了解一二的吧。
顧晨擺出一副真的聽不懂的樣子,“說什麽呢,喂,忘記提醒你,你沒穿内褲。”
這話一說出口,我兩,腿,之,間涼飕飕的……
媽的。
我苦着臉,推開顧晨跑回自己的房間,去翻找内衣。
穿好後,氣鼓鼓的都不想出去了。
似乎是很無聊,顧晨拿着手機走進來,我本能的側過身去。
心裏還抱着期許,他會哄我的,這不是沒走嗎。
但顧晨去走到窗邊吸煙,“兒子的照片你有嗎。”
這話問的我心涼,他比我還可憐,作爲父母,陪伴孩子才是最幸福的,我還見過思思,他和兒子隻有一面之緣,但卻中間站着了一個項羽,連樣子都沒看清楚。
我搖搖頭,很愧疚,用手機打字,示意顧晨走到我面前來看,“沒有,手機丢了,有幾張都在阿迪家裏。”
“我們去看看好嗎?”顧晨蹲下身子,很可憐似的望着我。
我起身去梳妝台坐下,準備去梳理頭發。
但梳子卻被顧晨先一步拿了起來,他站在我伸手,手軟的手指将我的發絲撩氣,很笨拙的觸碰我的脖頸,指甲也劃進了我的肌膚。
我有點疼,但沒表現出來,透過鏡子,看着他認真幫我梳頭的模樣。
見他梳理差不多,我把頭繩遞給他,他微笑着接過去,将頭發很工整系好。似乎這才發現我後脖頸被他劃傷,很抱歉的看着我,說話也結巴了,“有,有頭繩嗎?不是,這是我剛剛要說的,有創可貼嗎?”
我點點頭,勉強笑笑,從抽屜裏拿出創可貼遞給他,他很小心的先用嘴輕輕吹了吹,才幫我粘上創可貼,脖頸被他吹的好癢,他的手也有點抖。
不知怎得,我臉頰又變得绯紅。
我沒吭聲,他尴尬的站在那裏。
緩了一會兒,他才轉過身去,我看到梳妝台裏的指甲刀,連忙拿出來,回身便抓住了他的手。
顧晨愣了愣,看到指甲刀,更尴尬了,“好幾天沒修剪了。”
我勉強微笑,低着頭,扯着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幫他修剪指甲。
他沒有動,就站在我身邊,任憑我一根一根的換他的手指。
忽然,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肩頭,那一股溫熱,讓人又眼眶裏淚花打轉。
我用力眨眼,把眼淚咽了回去,繼續幫他修剪指甲……
顧晨開車拉我去阿迪家裏,到了阿迪家門口,我敲門,半響阿迪才來開門,看到我和顧晨,不禁臉色忽然變得煞白。
“怎麽了?”我一驚,連忙打字問阿迪。
阿迪連忙露出笑容,“沒想到你們來了,這顧總也有時間上門。”
“兒子的幾張照片,落在嬰兒室了,我和他過來拿。”我勉強微笑面對阿迪,這個鬧掰了的姐妹在見,也是有點尴尬。
“你等下,我幫你拿。”
我正想進門,阿迪卻把我和顧晨攔在門外,将房門關了上。
我和顧晨相互對視了一眼。
顧晨瞬間擡起腿,一腳踢開了阿迪家的門,我們沖進去的時候,阿迪正拿着照片過來送到我手裏。“你們怎麽這樣啊?門踹壞了!”
顧晨沒有理會阿迪,自顧自的四下看着,幾個房間抖找遍了,好像并沒什麽異樣,回頭怔怔的望着我,搖搖頭。
“對不起。”我連忙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音,給顧晨使眼色,讓他跟我出門。
阿迪沒有在說什麽,等我門出門後,她憤憤的打電話,叫開鎖師傅來修鎖。
顧晨踹門踹的腿很不舒服,走路一瞥一撇的,上車後,我趕忙去問他,“沒關系吧?”
“怎麽會沒關系啊,那是防盜門!”顧晨一反常态的像個孩子似的對我,又強調道,“防盜門!”
“這,這怎麽辦?”我急了,不安的發出不清晰的聲音,這才仔細觀察他,他額頭都痛的出汗了。
顧晨沖我挑了挑眉梢,壞笑之餘不禁問我,“防盜門,可以踹開的話,我是不是太牛了?”
嗯?
他好像在提醒我什麽,那個門,難不成之前壞掉了?
我正想細問顧晨,顧晨卻忽然打斷了我,“别想了,去醫院,我得看看我的腳。”
“可以開車嗎?”我連忙打字問他。
“沒問題。”顧晨很輕松的笑了笑,開車到了醫院門口。
不知道怎得,他讓我不想,我就不想了,他要去哪裏,要怎樣,我都順着。
他永遠都給我這樣安全的感覺,他做事,心裏有譜。
隻是這一次,越來越覺得他有點反常啊。
下車後,顧晨走進醫院的門時,不禁停下腳步,回頭望着我,“你是不是要背我啊,我可背過你。”
“什麽?”我不禁瞪圓了眼珠子,我怎麽背的動他啊。但好像這間醫院正是,我他背曾背過我上樓的醫院。
有意無意間,我好像被他帶着,在走曾經的路……
看日出,去我家做面,現在又來這裏……
這種感覺,讓人有點忐忑。
“哎呀,真的好疼啊。”顧晨很誇張的龇牙咧嘴,擠眉弄眼的擺手讓我過去,見我不動,竟然又喊,“我怎麽找你這樣的媳婦啊,我好的時候,你跟着我吃香喝辣,我現在殘疾了,來醫院,你都嫌東嫌西……”
他的聲音,引來來往行人異樣的眼光暈暈。
我委屈的都起嘴兒來,隻好走過去,拿手機打字給他,“你說什麽呢,大家都看着呢,我又背不動你。”
“不試試怎麽知道。”顧晨微笑着,伸手将我的肩頭搬住,強迫我轉過身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