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和安心沒事!”袁哥認真的看着顧晨的眼睛大聲說道。
顧晨深吸了口涼氣被逼着,不得不開口,“我相信了,沒别的事兒了吧?”
“有!”
袁哥見顧晨起身,一把将顧晨拽回到沙發上。
顧晨這下真的受不了了似的,“袁哥!我真的相信你和安心沒什麽,這還不夠嗎?你剛剛可是說了,不多管她的事情,很多事情,我看在眼裏!”
“不行,你得讓安心自己說一次。”袁哥很固執,連忙給我使眼色。
我拿起紙筆正在猶豫從哪裏說起,這一整,我還真不太會了,深知腦海裏浮現了陳茹的話。
但想到自己,曾因爲外界因素,沒有對這份愛不顧一切,而後的悔。
我還是決定寫出來……
但顧晨,卻不給我機會。
“我沒有時間在這裏看着她寫,她寫到天亮能不能寫完!”顧晨這話,差一點,就直白的形容,我是個啞巴了。
心裏好難過。
顧晨意識到自己說話不算好聽,連忙改了語氣,“我真的沒時間,我要回去了。”
我不由得擡頭看向他。
他轉身的瞬間又回過頭來看向我,“我真的累了。”話音落,他又有些掙紮似的,想說些什麽但卻被袁哥打斷了。
“你個大男人,你哪裏累!”袁哥又憤憤的起身走向顧晨,不禁抓起了顧晨的脖領子,一拳遍打了顧晨的臉頰。
顧晨被打倒摔在了沙發上,沒有起身,就躺在了那裏。
“你真的不是我人生的那個老弟了,現在怎麽變成個膽小鬼了,什麽都不敢面對!”袁哥忽然一聲歎息,讓我明白了些許什麽。
不知道爲什麽,隐隐感覺不僅僅是因爲我,他才變成現在的樣子,表面上和常人沒有什麽不同。
實際上,他變了太多,最近,他開始選擇放棄,不單單是放棄我,好像放棄了很多事。
仔細想來,他的狀态,心境,也好像也不比從前,甚至對于他來說,可以用萎靡來形容。
這一刻,我對他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他不僅僅放棄,萎靡,已經開始膽小,不敢去面對很多事了似的,他究竟掩藏了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情,才讓他徹底變成這樣。
我感覺,不是因爲我之前對他的決絕,還有因爲我做的讓他傷心的事兒。
反而,我到覺得,因爲其他的事兒,令他對很多事的看法想法做法都變了,影響了他對我的那份感情,連面對都不想……
“是啊,我是膽小鬼,我該面對的我都面對了,我不想重蹈覆轍!”顧晨站起身,繃不住大聲回應,說着他看向我,“我現在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個你,你非要證明你不是那樣的,但以後我如果再看到那樣的你呢?真真假假,我不知道了,我完全不知道了!你知道那種發現真相後,往前走,又出現截然相反的真相的感覺多麽痛苦嗎!”
我傻眼了,怔住了,不得不确認,他知道的太多,甚至已經完全知道答案了。
我看着他發抖的手,深吸了口涼氣,轉身将紙張放到辦公桌上,隻寫了一行字給他看,“相信我最後一次,聽我說完,隻要你說需要我,我便不會再放手,陪你一起面對所有。”
顧晨怔住了,難受的眼眶也泛紅了,沒有回答我任何,看着我的眼睛,久久未語。
“安心的舌頭,是呈魯南臨死前的那晚,被呈魯南用手指掐斷的。”
靜靜的,袁哥忽然在這種氣氛下,說出了這句話。
顧晨聽到後,整個人都不太好了,站不穩,有點慌,有點亂。“你說謊吧?你親眼看到的嗎?”有點不敢相信。
“顧晨,有些事不是親眼看到就是真的,沒有看到就假的,我老袁四十多歲的人了!”袁哥很惱火的吼了一嗓子,“你們倆和好不和好,跟我有什麽關系!”
顧晨啞言了,不禁又看向我。
“安心不能講話,講話我都聽不懂,是因爲你,在病床上昏睡着,她要保護你,安安分分的在做呈雲飛的老婆,受盡折磨。”袁哥咬着牙根兒,又補充道。
顧晨沒有顯得太過詫異,而是有另一種情絲纏繞似的。
“一切的一切都跟你所想一樣!”袁哥見他不開口說話,便大聲喊,“兒子是你的,人家安心自己生孩子,自己養,大着肚子還的忍給呈雲飛當老婆,呈雲飛死的那天,差點沒把安心和你兒子弄死!這件事那個死了的王媽親眼所見,現在一切都沒什麽證據,但是我老袁用我這條命擔保,安心不會說謊的,我都能相信他,真的愛過他的你,怎麽就不相信呢?就沒想過都是陰謀嗎?”
顧晨握緊了拳頭,還想反駁些許什麽,但卻被袁哥搶了話兒。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安心做那些事得到了什麽,你自己看看她,什麽都沒得到,得到的是一無所有,還有你活着,還有你現在有的地位金錢!他真是那種女人,事态怎麽會發生到現在?你别忘記,你看到的,你認爲的安心,是一個心狠手辣,心機滿分,爲了複仇不顧一切的女人,試問,這樣的一個女人,這麽會把自己落得一無所有,如果不是孩子被綁架,她會出現找你嗎?”
聽到這個,仿佛已經不需要說太多了,顧晨軟了,沒有了任何氣力似的,一屁股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她是個很簡單的姑娘,喜歡你,她姐姐是你老婆,不得不推開你,就這麽簡單,因爲你的喜歡,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袁哥說出這話不禁覺得有些憋氣似的,“我怎麽說話這麽矯情了,反正,别他媽的墨迹了,她沒害過你,不是她,你早死了。人家一個人生孩子帶孩子的,現在孩子還被綁架了,你以爲她承受的比你少啊?你個男人受點委屈能他媽的怎麽得,能死啊!鬼迷心竅的,安琪那個臭婊子說什麽你都相信!”
我聽着袁哥的話怔怔地搖着頭,連忙寫字給袁哥,“别這樣說他,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作自受的,他比我承受的要多的多,是我不應該。”
看到我這話,袁哥把紙張摔倒顧晨面前,“自己看吧,一輩子都在感情裏爬不動的死情種,跟個智障一樣!”
顧晨看着那張紙,沉默了,低着頭,什麽也沒有說。
“一個巴掌拍不響!”袁哥又将矛頭指向我,“還有你,以後别犯糊塗,我老袁沒愛過誰,但是看的多了,當自己委屈都不能求全的時候,就幹脆的遵守自己的心意,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分了也不後悔。”
我連忙點頭回應袁哥,自然很贊同他的話。
“你們倆自己談吧。”袁哥深感自己能說的也就這些,很多詳情他也不知道,臨走前鼓勵我,要把事情都告訴顧晨。
袁哥離開後,顧晨坐在那裏,拿着我寫字的那張紙的手,還在發抖,終于把那張紙揉成了紙團,仍到地面上。
幾次想開口問我些許什麽,好像也不知道從哪裏問起似的,“你……你……”
我隻好又寫字給他,“其實,不用問更多了,對嗎?你心底有答案的。”
顧晨看到後,苦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我送你回家。”
我隻好點點頭,跟着顧晨走出了辦公室,摸着黑,一路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有些讨厭這種氣氛,我拿出手機打字給他,“我一個人回去可以。”
顧晨猶豫了下,“我送你。”
那眼神,又有了曾經的一點點感覺,一點點固執的感覺。
我轉身慢慢向路邊走去,顧晨去取車,将車子開到我面前,他替我把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打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