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那麽多藥,喝那麽多酒,沒準兒明天什麽都忘記了?
天哪我在想什麽,真是喝多了,怎麽樣都不能讓他碰我,吃奶更不行。
“我給你買水。”我想推開他,但是推不動。很陶醉似得,不知道在想什麽,傻笑着看着我,看着他前方的空氣自言自語。
“人活着圖什麽?我好像才是那個最可悲的人,從出生開始,命運就被别人掌控,我一直以爲我的生活,我的命運都是我做主,我不是奴隸,真的爬起來了,我還是個奴隸……”
這些話讓我茫然不知所措,本能的去認爲,他狀态不好,胡言亂語。
見我還用手捂着心口,他出其不意的又撒起嬌來,“渴,想要喝水。”
一物克一物的感覺,我真的是嘗到了。
我閉上了眼睛,被吃到的瞬間,我腦子的神經都炸掉了。
一點點的,體内的某種東西被掏空。
不再脹痛了,但竟有種羞辱感,羞臊的不敢擡頭看他,此刻是怎樣的神态。
酒精的左右,我的頭越來越沉,身子發軟無力,隻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最後的力氣隻能把自己的衣服遮擋好身前的風景。
很累,頭越發的疼,眼皮都睜不開了,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睡着了。
米迷迷糊糊醒來,我發現自己竟已經被顧晨拉倒酒店門口,他抱起我便往裏面走,房間似乎都訂好了,直奔的房間。
進了房間裏,他把我推進偌大的浴室,打開淋雨,溫熱的水瞬間浸透了我的們的衣衫,他閉上眼睛,他溫熱的雙唇隔着被浸透的衣衫,在我身上遊走。
天亮了,我的發絲還泛着潮濕的氣息,躺在床上被單遮擋着一絲不挂的身子,他趴在我身邊,睡的很香,很沉。
地闆上全是我們的衣服,四處散落,杯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落在門外的客廳裏。
這個戰場狼藉的過分,身下的床墊都潮濕的。
我一晚上沒睡,越來越精神,身體卻乏的動彈不得。
溫熱的陽光照射進來,照射在我們身上,他的肌膚好似都泛着淡淡的光暈。
他的手機響了,打破了這一刻的甯靜。
我偷瞄了一眼,是安琪打來的。
顧晨聞聲爬起身,翻到躺在我身邊,把枕頭放好倚在床頭,接聽了電話,“喂。”
當他回眸看到我時,稍微有點楞,但好像也沒有完全忘記什麽,看了看四周的狼藉,繼續講電話。
“老公,你昨晚又去哪裏了?”
我很清晰的聽到了安琪那頭的指責聲。
“和朋友在一起,有點事要處理,喝多就睡着了,就這樣。”不等安琪在說什麽,顧晨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的瞬間,他看向我。
我本能的低下頭去,不知道怎麽去面對了。
顧晨爬起身,去浴室沖了澡,回來的時候,光着身子站在門口,看着地面上亂七八糟的衣服頓時頭疼似得,跑到床頭櫃我的身邊,那電話撥通前台的号碼,“讓人來收衣服,快點給我弄幹淨。”
我看着他修長的腿,還有滿身的傷痕,别是一種滋味了。
我下意識的側過身去,不在看他。
但是他好像誤會了,“孩子都生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沒跟男人睡過。”
他心理好像有點介懷,我“賣身”的事兒。
我沒有去解釋什麽。
他拿浴巾纏在腰間,把我和他的衣服都從地上拾起來,下意識的用鼻子聞了聞,“什麽味道?”
提到這個,我還是有點羞臊的,都是我的奶味兒,過了一晚上,估計都泛酸了。
他好像想起了些許什麽,不禁哭起臉來,沒辦法面對我了似得,側過身去,一副頭疼的樣子,快速的翻着他自己的衣服,把錢包證件,還有那瓶藥拿出來,拿出那瓶藥的時候,他刻意的攥在手裏,沒有像錢包證件一樣,扔到隔壁的床上。
我頓時有些後悔,怎麽沒有趁他睡着,看看那是什麽藥的。
服務員來收走衣服,顧晨讓她兩個小時之内弄幹淨送來。
顧晨回身又去拾起煙,發現煙都濕透了,不禁又有點煩躁,“昨晚都幹了些什麽!上個床怎麽搞成這樣。”
我沒回應他,一副讓他自己去想的模樣。
顧晨無奈,隻好又打電話讓客房部送來煙,他回身躺倒在另一張床上,靜靜吸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八成在回憶昨夜?
我爬起身,拖着大大的床單,往門外走,準備去洗澡,但床單卻被他一腳踩住了,直接從我身上滑落。
我身上的某些因爲這一場忘我的覆雨翻雲而出現的淤青和紅腫,頓時映入他的眼簾。
“咳咳……”他沒說什麽,揮手示意我去沖澡。
心理多少有點不舒服,已經沒有曾經那種溫柔的感覺了。
如果是曾經,他回身應該是躺倒在我身邊的,應該是溫柔的抱着我吧。
沖澡出來,我穿着酒店的浴袍,直接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蜷縮在沙發的一腳,直勾勾的看着窗外。
見我沒回房間,顧晨在裏面喊了一聲。
“進來。”
我沒理會他,有點矛盾,這兩個小時,要怎麽度過?
既害怕時間過的太快,又害怕時間過的太慢。
顧晨隻好走出來,走到我面前,似乎已經習慣我原地不動,或者遠離,他不停往前追的關系。
我擡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也不知道能說什麽。
顧晨坐到了沙發的另一個角,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裏,半響才開口,“想吃什麽?”
這個問題讓我有點茫然,如果是曾經,他應該會問我,怎麽想的,又或者願意不願意在一起,又或者讓我等他,又或者給他一點時間,還可能是說立刻攤牌一切……
這讓我更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在酒店吃,還是出去吃?我餓了。”顧晨追問道。
我沒吭聲,他便直接自己做主,拿起面前酒店的電話座機,打電話叫服務員把餐點送過來。
餐點送過來之後,顧晨坐在沙發上,直接開始大口大口的吃東西,見我不吃有點煩躁似得,把飯碗往茶幾上一扔,“出去吃?”
我趕忙拿起飯碗,夾菜吃。
顧晨這才又繼續吃。
很安靜,安靜的隻能聽得到,我們閉着嘴慢慢咀嚼食物的聲音,他吃飽後,我才敢放下碗筷。
吃完東西,衣服還沒送來。
他又不知道說什麽了似得,“午飯吃什麽。”
我終于繃不住了,找來紙币,“你回家吃吧,我也回家,呈月的頭發不是已經拿到了嗎?”
他看到後,怒了怒嘴,“好像是應該這樣,但是現在是我問你,午飯吃什麽!”
“我想我回去就睡覺了,很累,不想吃了。”我可以避免着某些敏感的東西,連忙寫字給他。
顧晨深吸了口涼氣,勉強微笑,看着我半響也沒出聲,服務員來敲門,他也沒有聽到似得。
“先生,您的衣服已經洗好了,您在房間裏嗎?”
我下意識的想起身去開門,但卻被顧晨拉住了手。
“你的意思是,當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顧晨站起身,繞過我的身子,走到我面前,低眸認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怔住了,很間接的問我,他也開始給自己保留自尊了嗎?好像已經不會像曾經那麽直白。如果是曾經,他應該很直接的問我,到底還愛不愛他,或者,問我可以不可以給他點時間,又或者,問我願意不願意跟他走……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