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暖,一冷,一熱,一涼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顧晨去取車到房門接我上車,當他想把車開往阿迪家的方向時,我示意她,回安雨那裏。
他仿佛明白了些許什麽,“不回那裏更好,想有家,随時能有……”說到這裏,他打住了,又補充到,“看陳茹的樣子,你什麽也不會缺。”
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聽到這話的心情,他已經開始收尾我們之間畸形的愛情,自己已經不願意再說,他給我……
“剛剛去陳茹房間,都說什麽了?”顧晨輕聲問我。
這問題,讓我心理有點不舒服,好像他送我,就是要問這個似得。
我把剛剛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包括我偷瞄到的,陳茹的保險箱密碼,還有警報,最後忍不住叮囑,“小心。”
“你這麽告訴我,你不怕我爲了錢?”顧晨突然問我。
“不怕,我相信不管你爲了什麽,都會幫我把我兒子救出來。”我很認真的看着顧晨的眼睛,把打的字給顧晨看。
“有了密碼,拿出電腦再去破解,就簡單多了,這麽說,你是爲你兒子了?”顧晨勉強漏出笑容,說這話時,他也不認真開車,也回眸看着我的眼睛。
“恩。”我隻得點頭,說不出其他。
“謝謝你相信我。”顧晨一本正經的客氣道。
我很想告訴他,兒子是他的,我不相信他,相信誰呢,他也不會輕易相信孩子是呈雲飛的,舍命他也會救。
至于我們之間的情,有種遠去飄散的感覺。再堅固的圍牆,也扛不住一刀又一刀刺進去,滴水穿石的道理用在這上面也不爲過……
不知道是路途遙遠,還是他開車太慢,好像過了很久,也沒有到我家。
忽然,他開口問我,“你說有沒有辦法直接去醫院化驗,項羽的身份?”
這話一下子給我問呆了。
“用呈雲飛的孩子,和項羽去化驗,證明他們近親血緣關系不就行了?何必這麽麻煩非要那個電腦呢?”顧晨忽然停下車子,回眸認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這怎麽化驗?”我打字回應他,“我兒子并不在這裏,我兒子的東西,早就沒了,什麽毛發唾液,血液的都沒有,還是換别的方法吧。”他這一招,真夠我受的。
“你緊張什麽,我說呈月。”顧晨嘴角牽起一抹詭異,不禁将臉頰湊到我耳邊,又低聲補充道,“如果兒子讓我證明是我的,抱歉,要跟我。”
聽到這個,我身子不由的發抖,好想激動的去咒罵他,已經給他思思了,怎麽還要兒子的,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沒有兒子,也願意把思思給我……
他變了。
我閉上眼睛,已經不想在跟他說任何話。
送我到了家裏樓下,我正要下車,他忽然叫我,“安心。”
我不想回頭,但不得不勉強回頭沖他微笑,自然的問道,“什麽事。”
“告訴安雨,下個月生活費安琪已經打到她卡上。”聽到這個時,我的笑容又變得苦澀。
提到這個,我忍不住打字問他,“你和安雨怎麽回事啊?聽說安琪不高興了。”
“沒什麽,不過是我下班順便親自接她回家兩次,她生日我給她了禮物,我沒想那麽多,安琪誤會,我也沒辦法,隻得順着安琪的意思,畢竟是她妹妹,不是我妹妹。”顧晨很簡練的告訴了我事情經過,看得出,對于這一點他也有點不滿,但不足以讓他不高興,能做的,他做了。
我下車了,目送顧晨的車子離開,才上樓。
回到家裏,安雨七七八八的問了我很多,去哪裏了,剛剛爲什麽顧晨送我回來……
她站在窗口都看到了。
我微笑着,抱了她,用手機打字回複她,“去大姐那裏看看,剛好姐夫沒事送我回來。”我有意想提醒她,姐夫開車送回家是很正常的事兒。
“你和姐夫,沒有怎樣吧?”安雨試探着問我。
“沒怎麽樣,事情都過去了,他和大姐生活幸福,沒什麽不好的,咱們都有新的生活,明白嗎?”
“恩,明白!我成績這麽好,好好努力把自己變成優秀的人,再過十年,什麽男人沒有。”安雨抿嘴笑了,好像也已經準備好了新生活,那種笑容是發自内心的。
我好像應該學習安雨,拿得起也放得下,也有對新生活的向往。
正常的危險關系,不倫愛情,應該就是這樣結局,無論是對方,還是自己,喜歡上了,慢慢抽出來,不喜歡的那一個躲避一下對方的喜歡,就算雙方都喜歡,是真愛也應該都抽出來,不發生任何質的變化,都各自有各自的新生活。
我和顧晨,不過就是多兩個孩子,好像也沒什麽了,隻要看淡,像安雨這樣,挺好……
我們會是這樣的結局嗎?我忍不住問自己,但瞬間自己給自己的答案,卻還不能完全堅定。
或許,還差一點點時間的沖淡?
都無從得知,隻能讓時間告訴我準确答案。
夜裏,安雨摟着我睡着了,說是明天要回學校,非要抱着我才肯睡。
我想着兒子,根本睡不着的。
顧晨忽然來電話,我吓了一跳,趕忙輕輕推開安雨,跑到客廳接聽。
接起電話,他隻有兩個字,“下樓。”便直接挂斷電話了。
好像早就習慣了他這個德行,我偷偷換了衣服,下樓,顧晨的車子在不遠處閃燈,我走過去,上了車。
我上車便含糊不清的開口問了很多問題,叫我做什麽,去哪裏,呈魯南的電腦有沒有拿到。
顧晨沒有搭理我,隻是認真的開車,調轉車頭。
車子開出小區門的瞬間,我似乎看到幾個可疑的人影,下意識的想把頭探出車窗外回頭看,但卻被顧晨止住了。
“别看,坐好。”顧晨好像什麽都知道。
我隻好乖乖坐好,想問他對方是誰,沒等我問他便解答給我。
“項羽背後那個神秘人的人,想必對方對你不放心,隻是暗中觀察,想找到項羽吧?看來你也不被他們信任了,現在你唯一的選擇就是跟我站在一起,我想你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跑去找我。”
我勉強笑笑,沒在說什麽,這樣也沒什麽不好,他理性的分析我這個人,然後再決定做什麽。
顧晨不比呈雲飛,對于顧晨來說,理性,意味着,情越來越少,越來越淡……
顧晨開車拉着我,到了一間很陌生的小酒吧,停下了車子。
酒吧很小,甚至有點偏僻,不鑽進這巷子都看不到這個小門,很神秘的樣子。
若不是我聽到裏面的音樂聲,我都不知道這是酒吧。
“下車。”
“做什麽?”我很茫然,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音。
“喝酒,陪我喝酒,行嗎?”顧晨邊說邊一副不理會我的樣子下了車。
我不想下車,怎麽可能這種時候跟他喝酒,但好像他不會這麽簡單的,猶豫了下,也下了車,跟着他走進了酒吧。
酒吧裏人不多,但大家玩的都很嗨,好像相互都相熟似得,這桌那桌的人都在試圖大聲沖破嘈雜的音樂,來交流。
顧晨走進來時,那服務生對他陌生,還有些提防什麽似得說道,“先生來找人嗎?如果不是來找人,已經客滿了。”
“這不是還有位置嗎?”顧晨回眸看着角落裏的一些空位。
“已經被預定了。”那服務生果然是提防,甚至是不歡迎陌生人的。
顧晨二話不說,直接從衣兜裏掏出了幾百元錢塞給他,“我聽聞這裏不錯,帶我女朋友來玩的,給點面子。”
那服務生還有些許爲難,“你等下。”轉身去裏面把經理請示出來了。
男經理上下打量了顧晨,“幹什麽的?”
“瞎玩的。”顧晨自然的回應。
“叫什麽啊?”那經理根本不放心,不問出個所以然,不會讓我們留下。
“項羽。”顧晨慫了慫肩膀,說出了項羽的名字。
“項少爺?哎呀,我這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那男經理立刻眉開眼笑的,好像還有點不信任的意思,前來握手,也沒有開口要我們留下來。
顧晨從脖頸裏掏出一個鏈子,在那男經理面前晃了晃,我認得那鏈子,是項羽常佩戴的,上面有個項字,經常出來玩的,對于某些特定光芒的人,有什麽樣的裝飾,作爲經理又或者老闆,自然心理明白。
感覺上,這裏,真的是常“玩”的地方,某些客人的狀态有點不對勁,仔細看,都飄了,不像是喝了很多酒,雖然酒氣很大。
經理把我們安排在一個角落的位置,便上酒,還親自招呼,問項羽,他想來點什麽。
顧晨隻回答,什麽好來什麽。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經理拿來一小袋子透明袋裝着的五顔六色的小藥丸,“這個?”
我知道那不是好東西,但我不敢動,既然顧晨是以項羽的名義來,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不能壞了他的事兒。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顧晨并不滿意,直到經理又換來了所謂好東西,給顧晨。
我的心越來越慌。
因爲那個經理不走,隻等顧晨服下的樣子。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