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把手機卡拔出來又扔掉。這一晚上,又沒辦法安然入眠了。
第二天醒來,我讓項羽幫我弄了新的手機卡,上網打電話四處找房子,要換個地方。
項羽坐在客廳裏,看着寶寶,磕着瓜子,一副看戲的姿态,輕笑着。“女王陛下,這下慌了吧?你看你慌的,他抓你吧?要跟你搶孩子?你是小三?二奶?哎呀,給我說說,對方什麽人,或許我真能幫你。”
“閉嘴!”我含糊不清的打斷了他,真是受不了他那張嘴。
項羽隻是看着我,沒在說什麽了,像是大孩子抱嬰兒一樣,很笨拙很小心的起身,跟在我屁股後面,來回走着。
我幾次轉身都差點撞到他,我很焦慮,很不安。
打電話約看房子,又有孩子,都是約的晚上看房或者明天,好像就算定下來,嬰兒用品這麽多,我都沒辦法搬家。
難不成什麽都要靠着這個項羽嗎?說句難聽的,這個月,我已經很依賴他,跑前跑後都是他在幫忙,我不敢再用他更多,怕欠的還不上。
上網又查了很多,好似電話定位也沒有那麽容易,更何況我一直沒開機,也沒打過電話……
但就怕萬一啊!
對于這方面的了解,我太不熟悉了,很含糊的,隻是惶恐害怕。
下午,項羽去幫我看了幾個房子,回來唉聲歎息的,“又一個可以,但是三天後上一個住戶才搬走,剩下兩個,都不能住的。”
“那怎麽辦啊?”我本能的打字問他。
項羽見我這樣問他,不禁一陣欣喜,“您竟然也這麽依賴我了,我就說我是個能依賴的男人。”
我臉色沉了,不想跟他說話。
項羽努努嘴,“走,帶你們娘倆出去晃蕩一圈。”
沒等我同意,項羽,抱起寶寶,把寶寶用毛巾被包裹好,便往外走。
我正想反駁,項羽卻給了我一個不能反對的理由,“你電話一直關機,醫生讓去醫院複查,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了,做個檢查總是安心的。”
我隻好穿好衣服,帶着帽子跟着他出門,他開着跑車,敞篷的,我怕風吹到寶寶,便打車了。
他說我無知,不知道車子可以蓋上的。
我也沒理會,主要是真的不想做那台車子,總有種去攀附他的感覺,還是想保持距離,雖然我們之間沒什麽。
到了醫院,婦産科的女醫生,看到項羽笑眯眯的。“項大少爺還真是稱職。”
不知道爲什麽,我竟聽出一點酸味兒,女人的直覺?或許,我想多了。
“美女,您當初不答應我,還不能我撿個兒子?”這一副玩笑的樣子,讓人聽了很的反感。
我沉下臉,并沒有說什麽,把兒子抱過去給醫生檢查。
醫生隻做了簡單的檢查後,便告訴我,沒什麽問題。
我很高興,把兒子包裹好,抱着孩子,點頭沖醫生微笑,表示感謝。
女醫生也還以微笑,聲稱讓我等會兒,她去衛生間。
我扁扁嘴,以爲她還有什麽事兒的,便哄着寶寶做回椅子上,沒想那麽多。
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項羽也不見了。
我眉心起了褶皺,心理有點犯嘀咕,好像有一點點說不通的地方都會懷疑。
我抱着孩子,推門往外走,走到洗手間門口,往裏看了看,但醫生并不在。
這讓我心掉落谷底似得,項羽跟她在一起嗎?
我又往回走,試探着找着拐角處這種位置,如果他們再一起,應該是有點什麽秘密,背對着人。
終于,被我發現了他們,隻是當時他們的談話似乎結束了,項羽最後,塞了錢給那名女醫生。
還真是有什麽貓膩。
給她錢做什麽?
沒來得及躲閃,項羽回過頭來,看到了我,先是楞了一下,“王雨……那個,别誤會……”
那名女醫生,也尴尬了似得,“錢,是,我……”不知道怎麽解釋了,吭哧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
項羽眸低閃過一道光亮,連忙怕跑來幫我抱孩子,小聲在我耳邊嘀咕,“你沒生孩子之前,我跟她睡了,這不是太寂寞,她找我要錢,我就給了,你别誤會。”
“跟我沒關系。”我從衣兜裏拿出手機打字給他。
項羽沒在說什麽,我轉身往外走,他也跟着我往外走。
站在路旁。攔到計程車時,我拿出手機打字給他看,“家裏也沒有你東西,你就别跟我回去了,别讓更多的人誤會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一聽我這麽說,項羽頓時急了,不禁抱着寶寶後退,“你可不能這樣啊,你吃醋歸吃醋,别不讓我回家啊。”
“我沒有!”我含糊不清的回應,想解釋,可開口還是困難,隻得再打字,?“我不想耽誤你的正常生活,更何況,我們在一起這算什麽呢?”
“你說算什麽就算什麽,孩子也不能沒爹啊,我當他哥當他爹都行,我領着他玩,他以後幸福着呢。”項羽還是那副玩鬧的口吻。
我無奈了,歎息一聲,把孩子抱到我懷裏,“别跟着我!”這句話大概我說的多了,越來越清晰。
項羽的厚臉皮,也是練到大師級别,我上車,他也随即跟着上車。
真是貼上就不回去了。
這個人,讓人越來越覺得不踏實,不安分呢。
回到家裏,我直接把他的一點簡單的東西收拾到袋子裏,很直白的打字給他看,“你走吧,我情況不好,不想有亂七八糟的人在這裏。”
看着我堅定的眼神,項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或許,他自己都明白,站在我的角度看他是怎樣的怪異。
最後隻得道,“需要我的時候,讓我在這裏,不需要我了,直接趕我走?太無情了吧?”
無情二字,深深的刺進了我的心。
心好疼,他是第二個說我無情的男人。
好像,這麽趕他走,的确無情。
倘若他沒有任何我害怕的問題,隻是單純的一個闊少跑來消磨時間,又這樣照顧人,我這樣無情,也太不對了。
或許是我太害怕,疑心病太重了。
我沒有好意思,再趕他了,尤其是,他聽到寶寶哭,趕忙去幫我拿尿不濕,“肯定又尿了,瞧瞧,不信咱倆打賭。”
一天都沒什麽動靜,我以爲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隻是打電話給顧晨而已,他也不可能就這麽找到我。
安慰了自己,心情也慢慢平複。
夜一點點深了,有點奇怪的是,客廳竟然沒有傳來項羽的打鼾聲,他好像沒睡覺?
雖然說,可能曾經他的作息不正常,但是最近這幾個月,他真的蠻正常的,都是跟我們一起睡,一起醒,隻要我有一點動靜,他都會起身問長問短,噓寒問暖……
好像,這樣的男人,也沒幾個女人會不動心吧?
高富帥,還這副賴皮……
忽然傳來的敲門聲,讓靜谧的空間躁動了。
我的心跳的飛速,突然就來了嗎?
我不知道,我怕的身子都抖了,“不要開門。”
我趕忙發信息給項羽,項羽好像沒看手機,直接便去開門了,“誰啊?”看到外面的人,他又問,“你是誰啊?”
“我姓顧,叫顧晨。”顧晨冷冷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聽着那麽熟悉,但卻倍感陌生。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本能的身子跳起來,直接鑽進了我的大衣櫃,将自己藏到了淩亂的衣服裏。
這才想起,還有兒子。
兒子……
我正想推門出去,把孩子抱過來,但顧晨竟已經沖到了房門口。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