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又跑過去,往外看,但是沒有人。
這裏是六樓,如果爬下去也有可能,窗一直是開着的。
想到這個,心理有點小失落,多麽希望,我能證明沒有人走進來,然後一口咬定,很有底氣的回頭去狠狠的打顧晨,然後咒罵他,怎麽可以讓我承受這麽多。
安琪不耐煩了,上前想推我出去,我忽然的感到脆弱無力,崩潰的蹲下身子哭了,好像我已經承受不了更多,隻想看着他站起來。
安琪不知道爲什麽,也沒有再動手了,任憑我在這裏哭,不管怎樣,我也是她妹妹,再自私在狠心,也是有人性的,對于之前的是,想必,她也有點痛苦和悔恨之意。
哭過之後,我冷冷的看了一眼顧晨,轉身離開了。
這一瞬間,竟有種痛恨的情絲,他醒來過,那醒來是什麽樣子的?我想問安琪,但我知道她不會告訴我。
回到家裏,天都要亮了,陳茹沒有發現我半夜出門,門口的兩個守衛在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
我進來之前,拿手機打字給他們看,“我出去的事兒,不準告訴我婆婆,後果你們懂的。”
我沒有等他們表态,直接進來了,想必他們明白,到今日,我在這裏的地位,已經大相徑庭!
官司開庭的前一天晚上,我發信息給呈月,要她單獨跟我見面,她那小性子,自然是無所畏懼。
我到陳茹之前給我找的公寓,呈雲飛死的那個地方,靜靜的等她來。
呈月到的時候,一進門就是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兇狠極了,“小媽,找我幹嘛?明天開庭,你怕了?”
我隻是跟她微微一笑,并沒有說任何,便給她倒水,将一包白色的粉末灑進水裏……
呈月開始沒有喝,還想打我似得,指着我的鼻子咒罵了半天,嗓子啞了,才喝大口的喝了半杯水,“你來找我到底做什麽,有話說,有屁放!”
我這才拿出手機,打字問她,“你媽呢?”
“你不是要見我啊?我媽哪有時間見你?”呈月有些急眼,多次找機會想打我,都沒個觸發點,這下可讓她有勇氣,直接過來抓我的頭發了。
我微笑着,沒有躲,等着藥性發作,這是我讓人弄來的,據說,喝上一點,都會昏睡兩天。
我知道這麽做不太好,也是違法的,可我不得不這麽做,不然顧晨的公司就完了。
被她打罵了半分鍾,呈月腦子一暈,松開手,倒在了我身邊。
我把她扶着在沙發上躺好,用被單給她蓋上,将她的手機關機,門窗都關好,又将呈月喝剩下的半杯水拿走,離開了。
等她醒來,應該官司都結束了。
第二天,我和陳茹去法庭,果然王磬很焦慮,一直在打呈月的電話,“這孩子,怎麽不接電話呢。”
陳茹沒理會她,直接從她身邊走過了,畢竟呈月很瘋,經常有這種情況。
我怕起不到效果,又折回去到王磬身邊,用手機打字給她看,“呈月不會出事吧?”
“你什麽意思?”王磬有點惱怒。
“沒什麽意思,隻是提醒你一下。”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轉身便走。
王磬追上我,不依不饒的問我,“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看着她緊張的樣子,我笑了,回眸用手機打字給她,“畢竟不是我親生,叫我小媽,還打我,我不想關心她,所以,你不要問我,再見。”
陳茹見我許久沒有出現,回來找我,王磬也不得放人。
官司打的很順利,王磬隻要了該拿的那一份,甚至說,也答應折換現金,不要公司的任何股份。
我沒有告訴王磬呈月在哪裏,我知道她醒了自然會回家,告訴了,不是證明我綁架嗎?
這樣子,我可以說我隻是約她見面,我可以說,我見他睡着,一個人先走,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至于我這邊,陳茹沒有給明确的說法,但是她也順勢立下遺囑,将來所有都給我。
陳茹先接手去做,我隻是跟着她學習,忙碌了一天,我也沒有提起任何,等待陳茹自己提,因爲顧晨的公司已經到了生死的邊緣。
夜裏到家,陳茹還是征求我的意見,“要不要,讓你姐姐過來,談談?就算拿錢,也要有個說法,不然公司其他股東也不好交代,是借,還是入資……”
“恩。”我點點頭,順着她的意思,給安琪發了短信。
安琪很高興的來了,不出我所料,她的回應是,“我隻要錢,不答應入資。”
陳茹稍微有點爲難,但也覺得能處理,微笑着,正想點頭答應,但是卻被我打斷了。
“媽……”我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音,先打斷她,再用手機打字給她,“不借錢,也不入資。”
“恩?”陳茹看到後有點茫然。
安琪看到後,不禁起身要跟我打架似得。“安心,你什麽意思啊?你是不是在逼我!”
“你别這麽大脾氣,這是在我家,我兒媳婦有孕再身,麻煩你客氣點!”陳茹有些不高興了,她簡直護着我護到了骨子裏,但也不得不對安琪好點,畢竟顧晨那個樣子,見安琪尴尬,不知道怎麽說話了,連忙道,“好了,我理解你,顧晨是我幹兒子,我會盡力幫忙的。”
我拿手機又打字,“是收購。”
我要保着這個公司,等顧晨醒來,相信,還會是他的……
看到這個,安琪簡直氣哆嗦了,“收購?多少錢?現在公司這個樣子,才能出多少錢?”
“公司很多人搶着買,我們比他們多還不成嗎?”我這樣回應,但是很清楚安琪不會滿意,我也這算趁火打劫,但我明白,收購這種事,不可能能滿足安琪的意願,公司不是一個人說的算,我也爲難。
“不行!”安琪一口反對。
陳茹也不願意似得,“安心啊,這樣,挺對不起顧晨的,顧晨知道後,會很傷心的。”
看來陳茹從未想過這麽做,畢竟就算顧晨醒了,全部還給他,也很難,甚至是不可能的,而且,提出收購的人是我,她也怕我不給顧晨,畢竟我也有我那份權利,可我又不能告訴她們,我的心意……
“如果你想賣的多,隻能賣給我們。”我還是堅持挺住,打字給安琪。
安琪簡直要抽風了,起身憤憤的離開。
我沒有攔安琪,我相信她會答應的,隻是會更恨我了。
陳茹忍不住問我,“你是不是還生氣顧晨啊?”
“恩。”我隻得點頭,不想說多了。
陳茹也無奈了,“那這件事聽你的,不過要說服董事會,多出一點錢。”
“謝謝媽。”我打字給陳茹,不想再争執,一副這件事就這麽定的架勢,陳茹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也罷,也罷,安琪什麽都不是,有錢給她們用就行了。”陳茹也是明眼人。
陳茹想方設法的,說服了其他股東,同意比外面的價格高一些收購顧晨的公司,便要律師出面去找安琪簽合約,安琪簽字了,簽字後給我發了個短信,“你真是把人往死裏逼。”
我隻是冷冷的回應,“你要我幫忙,我幫了,這些錢,你這輩子見過嗎?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我看你是這輩子别想見女兒了!”安琪隻是這樣回應我,便再也不說話了,任憑我發多少個短信,電話打過去,竟也關機。
我的頭有點暈,自然不想不見女兒,這是她給我的懲罰。
隔了幾天夜裏,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着不着,一直惡心的吐酸水,妊娠反應越來越嚴重。
當我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恍惚間,在窗口看到了一個人影。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發現那人影還在,正想大叫,可當我看清他的身影時,大叫的聲音戛然而止。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