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的心揪了起來,安琪來了,她是要選思思。
“對,這就對了。”呈魯南放下了電話。“我隻給你三十分鍾。”
似乎覺得這裏味道有些讓他不舒服,他看了一眼我轉身走出了廠房,站在門口,向手下要了一支雪茄點燃了,又有人給他搬來一把椅子,廠房的門被關了上。
我努力的爬起身,伸手去死開王玲兒口上的膠帶,“醒醒,醒醒。”
王玲兒醒來,立刻就想大叫似得,我連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等她緩過來勁兒,我才松開手,“你姐呢?什麽情況?”
“我姐帶模特出國了。”王玲兒憋着勁兒,幾度險些崩潰再次大哭,但好在都忍住了。“我在家裏,有人來敲門,我本來不想開的,但是對方說他是顧晨,聲音也好像,我就打開了,結果是他們,直接給我們抓來了。”
“爲什麽到這個城市?”我下意識的問,但很清楚王玲兒也不知道答案。
王玲兒搖搖頭,我腦子也好混亂了,深呼吸,深呼吸,告訴自己要鎮定,我還有手機,還有救。
冷靜下來一想,應該是顧晨,就在這個城市,比較方便……
應該沒有别的理由了,在那邊可是很明顯的他們勢力更顯,金醫生都能幫忙,找醫院做手術不難,找一個環境條件都差一些的,應該隻有這個理由。
進一步确認,問王玲兒,“安琪經常回來看寶寶嗎?”
“不經常,十多天前回來一次,好像你給她打電話要見面,她才走……”
聽到這裏,我明白,那天剛好我叫她見面刺激她。
“在就是前天,她忽然過來送了一點錢,說什麽都要我收下,我不收她也扔下看了寶寶走了。”
應該回家拿錢,去看寶寶,然後被盯上了。
當時沒有動手,應該是呈魯南讓人繼續盯她,可是她跑了,但呈魯南知道在這個城市。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跟他們周旋真是好難,安琪也是一個弱女子,心理在強大,能做到現在都不讓人找到顧晨,也真是不容易了。
是我的疏忽嗎?好像沒辦法去追究誰的疏忽了,呈魯南這老家夥太難對付了,我現在恨不得他死。
安琪這次來又有沒有什麽準備?
不能指望她,她已經很難了,我得想辦法。
“怎麽辦?他們把思思嫌棄思思哭鬧太吵,給思思灌了幾片安眠藥,我怕思思這麽小都扛不住的,大人吃那幾片都要睡兩天的……”王玲兒看向熟睡的思思,不禁崩潰的哭了。
我原以爲思思隻是睡着,聽到這個時,簡直要瘋了,呈魯南!
本能的往門口蹦跶了兩下,但我終究還是忍住了,現在去找他任何意義都沒有,忍着淚滴,用牙咬着衣袖,将放手機的位置的布料撕破。
手機露了出來,掉在地面上,我趕忙去打開,趴在地上開始翻閱電話,雖然被繩索綁着手腕有點不方便,但足以撥通電話了。
袁哥……
從拿到顧晨電話開始,我就想到了這個人,不知道爲什麽,我竟有種感覺,袁哥這人會幫顧晨的。
袁哥從那裏趕來,最快的速度飙車也的一個多小時。
找到袁哥的電話号碼,我撥了出去,嘟嘟的聲音,聽的人心焦,快接啊。
終于,電話被接通了。
“喂。”袁哥的聲音帶着說不出的困意。
“袁哥,我是安心。”我連忙道,怕外面人聽到,盡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小嫂子,什麽事?”袁哥稍微精神了一下。
“我沒時間和你解釋,我隻說一次,你聽好,顧晨現在可能很危險,我現在給你地址,你帶人過來,呈雲飛在裏面,找到他,不要露面,盯緊他,他去哪裏你去哪裏!多留心盯着點醫院的幾個進出的門。”
我不知道我還能怎麽和袁哥說,找到了目前我想到的最快的辦法,他們總不會擅自直接挖心的,總是要再一個特定的環境保證心髒的可用性,不被感染提取,他們這麽急,最可能的是,應該會直接帶着顧晨去被安排好的醫院……
“你說什麽呢?”袁哥被我說的一頭霧水。
“呈雲飛要換顧晨的心。”我忍着說出這話的痛楚,憋着眼淚趕忙又補充,“他們再逼安琪把顧晨交出來,現在随時會把顧晨弄醫院裏,搞不好随時會手術,明白了嗎!”
“你?顧晨?”袁哥好像明白了,聲音有些震驚有些疑惑。
“你隻要知道,我不想顧晨死,就夠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求求你了,幫我,也幫你弟弟一次,他這輩子不容易,能喘口氣不容易,你酒醉後也說過虧欠。”我把話說完,終于憋不住哭了。
袁哥稍微遲疑了下,但還是很快便回話了,“地址。”
聽到後,我感動的差點哽咽的地址沒說出來,告訴完他城市的地址和醫院的地址,我忍不住又提醒,“一定要多留心,我實在不知道顧晨在哪裏。”
“報警處理如何?”袁哥下意識的問我,畢竟他也有點打怵呈雲飛,報警應該是我對他說的情況中,最好的辦法。
“顧晨的女兒在呈魯南手裏,在刀子下,随時都會死。”我冷靜的說出了這句話,忍不住回眸去看思思,心碎了。
袁哥聽到這話,頓時一股火被激了起來,“顧晨有個閨女容易嗎?這幫狗娘養的,我老袁這次會保他沒事,如果呈雲飛會再這間醫院做手術,顧晨如果被掏心挖肺,我把他呈雲飛能挖的地方都給他挖出來!”
“謝謝袁哥。”袁哥的話,讓我看到了希望,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保住思思,但必須先保顧晨,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别謝我,謝他顧晨自己,當初也夠仗義,那幾年刀尖舔血,也救過我,這次結束,我欠他的,就還了。我現在過去,你在哪裏?”
聽到袁哥問我的位置,我到是有點意外,“袁哥……我……”
“當初,他爲了我的面子,出門,回來老婆沒了,我不是得還他一個老婆嗎。”袁哥的話讓我又有點茫然了。
“袁哥,我是呈雲飛……”我忍不住提醒他。
“我老袁四十幾歲的人了,再笨,想想之前,再想現在也該明白了,我到是希望改口叫你弟妹,不叫嫂子呢。”袁哥好像在邊講電話,邊出門,我聽到了他用車鑰匙開車的滴滴聲。
“我在一個廠房,做加工木頭的,城市的東南方向,很偏僻。”我隻能說個大概。
“半個小時,我就到,再找機會給我打電話。”袁哥挂斷了電話。
我松了口氣,之前對袁哥的了解不夠,但是,清楚他對顧晨的感情,可是沒想到,他這麽靠譜的,很多事也不用說的太清楚,也明白,我給他打這個電話是怎樣的一個環境,隻要我找機會給他打電話……
好像真的不奢求袁哥會不會救我們,他能趕去盯好顧晨那一塊,我就滿足了。
隻是不知道,呈魯南還有沒有後招,如果突發事件他有沒有防備。
感覺袁哥再有經驗,畢竟不是陰險的人,怕是鬥不過這個老狐狸,也不知道袁哥會不會聽我的意思辦事,擅自主張,魯莽的直接要人,又或者其他笨拙的老江湖派作風跟呈魯南亂來就麻煩了!
想到這個,我趕忙又想撥通袁哥的電話,可這時,廠房門口,傳來汽車的聲音,緊接着便是安琪的聲音……
我不得不把電話按下關機,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