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直接趴倒在地闆上,手掌觸碰到地闆間縫隙摩擦後出現了血痕,滋滋的疼痛。
聽到我的叫聲,呈雲飛回過頭來,“捧着你,你是一個玻璃杯,松開手,你就是玻璃渣子,你好好給在這裏反省。”
沒等我在說什麽,呈雲飛離開了。
看着他離開的無情的身影,我頓時又淚眼朦胧,不該對他抱什麽希望的,跟他說的一樣,捧着我是一個玻璃杯子,松手我就是玻璃渣子。說愛容易,說不愛也容易。
反省?反省什麽呢?好像對他我沒有什麽反省的,要反省的隻是自己的錯誤,反省自己後來後悔的這一隻雕,不應該想吞了,沒有那麽大的肚子!
以後做事千萬不能膨脹!
隻是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發現什麽了,還是從頭到尾他都知道,最後忍無可忍?
頭好疼,肚子不知怎的,也有點疼,有點想拉肚子的感覺,我爬起身,打開房門,正想出去,不料呈雲飛竟沒有離開。
一開門,看到他那張猙獰的臉,我吓的連忙後退。
“我告訴過你,不準出去,你不相信的話,你會後悔的。”
“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總要讓人上廁所啊!”我激惱極了,繃不住大喊。
陳茹一臉茫然的走過來,“怎麽了?發現你老婆出軌了吧?我就說……”
“媽,沒有!”呈雲飛打斷了陳茹。
“那怎麽了。”陳茹更不解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問什麽,什麽都不說。”我微微低眸,豁出去了,已經決定,他不說,我就什麽都不想認。
倘若他是玩心理戰呢?玩心理戰我不能輸,挺住了!
“媽你别管了,我找了保全公司的人,家裏也應該防賊防盜,馬上就會來,24小時輪班守着,保護你和爸。”
聽到這個,我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炸裂了,這是要人24小時盯着我了。
“衛生間你随便去。”呈雲飛輕漂了我一眼,轉身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忍着肚子疼,跟着他走過去,靈機一動,道,“你找保全公司對吧?不準找袁哥的,如果你找他的,我跟你沒完,看到他的人,我就惡心!”
“怎麽說話,一點素質沒有了。”陳茹眉心緊擰着,很是反感似得,但也已經沒有了之前對我的那種憤恨。
“媽,我是急的,上次袁哥,差點沒給我……”我有些難以啓齒,“算了,總之我不要老袁的保全公司。”
呈雲飛看了看我,好像想到什麽似得,拿出手機撥通了袁哥的電話号碼,“袁哥,有點生意給你做。”
好像是因爲我提醒,他才想到的袁哥,給袁哥通完電話,又給他秘書打電話,吩咐他秘書把剛剛聯絡的保全公司回絕了。
我裝着不滿意,“呈雲飛,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婆啊!”但心裏卻有點欣喜,看到了一絲希望,袁哥這個人,某種程度上講是可以用的,至少比他找其他保全公司的人來家裏看着我,要方便一些,隻是需要動點腦筋。
“安心,你不去衛生間了嗎?”呈雲飛回眸笑了笑。
我裝着無可奈何,轉身走去了洗手間,剛到洗手間,這小肚子又不大疼了,怎麽搞的,感覺虛虛的,有點漲似得,坐馬桶半天,也沒排洩任何。
洗手出了洗手間,袁哥帶人親自來了,再客廳裏和呈雲飛在沙發上坐着,“派人過來商量下細節就算了,怎麽還親自來了,這多不好意思,這點小生意隻得嗎?”
“隻得,給呈總辦事,小事都得當大事辦,上次那個汪梓彤跑了,我真不是辦事不利,是那女的太狡猾了……”
“沒關系,跑了更好,把顧晨掏空,正合我意。”呈雲飛小聲回應。
袁哥連忙應和,“不知道顧晨哪裏去了,讓我逮着他,直接給這叛變的畜生弄死……”看到我從衛生間走出來,袁哥才打住話語,不禁清了清嗓子提醒背對着我坐着的呈雲飛,“咳咳,小嫂子來了……”
“你小嫂子可怕你呢,怎麽都不肯讓你接這個工作。”呈雲飛抿嘴笑了笑。
聽到這個,袁哥臉色一沉,狠撇了我一眼,“呈總說的算。”
“那說說正事兒吧,我們家裏原來人少,我也不經常在這邊住,監控這一塊不夠缜密,聽保衛說,看到過人從我家護欄進來,可是門口的監控錄像什麽都拍不到……”
我站在一旁聽他們念叨着,呈雲飛也沒有太避諱我,因爲按着他的要求,袁哥除了安排人,各項先進的保安系統都要從換,簡單一句話,蒼蠅進出都能被發現。
等他們商議差不多,都已經是傍晚了,呈魯南回來時剛好撞見,聽說呈雲飛要改家裏的保安系統請保全公司的人24小時值班也很是滿意,“早該這樣了,我們就是剛回國,還沒來得及安排。”
“放心,您放心。”袁哥跟個哈巴狗一樣,在呈魯南面前點頭彎腰,把手在衣服上一頓蹭,蹭幹淨了才敢伸手去,欲同呈魯南握手。
呈魯南看了看袁哥的手,有點不想給面子,手裏還拎着公文包,剛進門,很不自在的伸手扯了扯系的很緊的領帶。
“爸,這都是自己人,我哥們。”呈雲飛連忙介紹。
呈魯南這才跟袁哥握手。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呈先生休息了。”袁哥也算知分寸,轉頭趕忙快步離開了,心情很爽似得,剛出門便吹起了口哨。
我這才發現陳茹站在樓梯口,一直盯着袁哥房門口,剛剛袁哥消失的方向?好像入了神……
呈雲飛看了看我,給我眼神,示意我回房間,那眼神很冷,好像在說,滾回房間去。
我咬了咬牙,隻好低着頭回房間了。
吃飯的時候,才把我叫出去,我簡單吃了一口,便又回房間了,躺在床上,等呈雲飛洗澡後進房門,便廁過身去,裝着很生氣的樣子,試探他,看他能不能哄我,但是他沒有。
爬上床,直接把燈關了,轉過身便将我摟進他懷裏,壓在她身下親吻我的唇。
我緊扣着牙齒,任憑他吻着,怎麽也不肯讓他把舌頭伸進來,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
伴随着他的喘息聲,他的心髒又受不了了,他憤恨的将枕頭甩到了牆邊。
我一怔,趕忙爬起身打開燈去給他拿藥,端水,“快吃點。”
雖然是借機想離開他身下,但多多少少還是擔心他的身體,他今天說的對,他對我很好,應該是知道了什麽,今天才突然變臉的。
呈雲飛捂着心髒看了我一眼,不得不伸手接過藥,沒喝水便吞進了肚子裏,喘息着無力的躺在那裏,面色慘白很是痛苦,痛苦的要哭了似得。
我沒說什麽,放下杯子,好像是可憐他,躺到他身邊的時候,伸手溫柔的抱住了他,“不要這樣。”
呈雲飛推開了我,轉過身去,背對着我看着窗外,慢慢閉上了眼睛。不禁感歎,“也許我這一睡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隻想讓你在我身邊,陪我最後的時光。”
“我願意的,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我連忙道,沒有經過任何思考,隻要他找不到顧晨,隻要他不換顧晨的心,我什麽都願意。
心莫名的有點疼,他明明發現了什麽,沒有說破,隻想我不離開這個房間,還讓我睡在他身邊,他也矛盾,想推開我,又想我陪他,他也知道他可能時日無多……
呈雲飛回頭冷冷的漂了我一眼,苦笑一聲,沒在說什麽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是被軟禁在家裏,呈雲飛偶爾會出門去公司轉一圈就回來,多半都在家裏。
袁哥派來的人重新裝了保安系統,窗戶打開窗下的草地上,都是聲波警報,越過去就會被人發現,又派了幾個精壯的保镖,在這邊二十四小時輪班守護。
簡直跟坐牢一樣,人都被關的憔悴了,什麽也做不了,電話都不敢打了,生怕電話被做什麽手腳。
重新裝了保安系統的當晚,夜裏,我的電話響了。
我見呈雲飛睡着,怕驚醒他,沒看号碼便接聽了,“喂?”
“來救我,我不行了,快來救我……”電話裏傳來一個沙啞的男人的聲音,聲音很小我聽不清。
我連忙爬起身,捂着嘴,小聲問,“你是誰啊?”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