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我稱心的。”陳茹再不滿也的給呈雲飛面子,放下話,轉身離開了。
呈雲飛收拾好東西,拉着我出了家門。
去民政局的路上,我心理好個忐忑,越來越慌似得,呈雲飛瞧出了我的不安,一直手都沒離開過我。
“你和伯父伯母,說我還是黃花閨女,那以後我女兒……”忽然想起這個,我忍不住問他。
我不知道,如果呈雲飛有絲毫不願幫我,不願照顧我女兒的意思,我還會不會嫁給他。
“可以說領養,這樣子,大家都好看,你說呢?”呈雲飛好像想的很周到,雖然我有些接受不了,畢竟是我親生的,可目前爲止也隻有這樣了。
照相的那個刹那,竟又想起了顧晨……
簽字的時候,我拿着筆有點發抖,終于,還是呈雲飛溫柔的握着我的手,簽下了字。
民政局的登記員擔心我不是自願,還反複問了我,我都是點頭回應。
拿着大紅的結婚證,好像一切都落定了,不能再更改,我告訴自己,不後悔,隻要能堂堂正正的搶回女兒,不必苟且偷生。
我需要這一顆大樹,遮擋風雨,也需要他的溫暖。
如果一定要追究爲什麽這樣嫁給他,那答案是,他愛我,他會待我好,我們之間除了年齡,好像沒有任何距離,年齡也不應該成爲問題。
呈雲飛很高興,鮮少見他那麽開心。
他去取車,我站在民政局門口,心情卻不算太美麗似得,很沉重。
忽然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号碼,我下意識的接起,電話裏傳來顧晨的聲音,“用不着把我拉黑吧?我考慮了一下,就算不糾纏你,也要把一件事告訴你,因爲我還不确認,所以一直沒說……”
“我在民政局門口,和呈雲飛剛領了結婚證。”我沒有仔細聽他的話,而是很簡單粗暴的告訴了他。
“這麽快?”顧晨很驚訝,但也很無可奈可似得,“怎麽不提前跟我說。”
“沒有電話監聽,你就不是神一樣的存在了嗎?再說,我爲什麽要跟你說呢?我姐夫嗎?你把我姐姐搞的已經不認我了。”我苦笑着諷刺他,好像和他談話,除了諷刺也沒有其他可說的了。
顧晨啞言了,半響也沒有開口說什麽。
我見呈雲飛的車子從不遠處開來,連忙道,“我們要回家了,别在給我打電話,不然我會換号碼。”
我沒等他回應我什麽,我直接挂斷了電話,上了呈雲飛的車。
下午,呈雲飛去公司,我和三個“祖宗”在家裏,越發的不自在,兩個老人在沙發上喝茶,把我從房間裏叫出來陪着,呈月擺弄着手機,仰躺在一旁躺在陳茹的腿上……
中介公司介紹的保姆還沒有來。
呈月總是想法子要刁難我,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吃水果,自己不想起身。
我隻好去幫她倒水,冰箱裏拿水果,冰箱裏沒有了,便去外面買,買回來不滿意,便再跑去買……
一下午給我折騰的腿都酸,保姆來的時候,陳茹找了各種借口看不上,非要人家走了。
我被氣的咕咕的,也不敢吭聲。
買了些菜,在廚房裏做晚飯,本沒想那麽多,幹這點活,又累不死,可沒成想,呈月跑進來,一壺開水灑到了我腳上。
“啊……”我叫了一聲,瞬間腳丫子通紅,眼看着就要起水泡。
呈魯南沒看到,陳茹看到了卻跑來說我,“怎麽都不注意點,雲飛回來可别亂說話,影響他們父女感情,自己擦點燙傷膏。”
我有些心煩,這種事怕是以後少不了。
擦了燙傷膏,我便不想從房間裏出來了,走路腳都覺得疼。
但門外卻總是傳來,呈月嚷着餓要吃飯的聲音。
我索性打電話點餐,叫來一些外賣,可外賣送來的時候,呈魯南不高興了,“如果要吃外面的,直接出去吃好了。”
滿滿一桌子的外賣,隻剩下我一個人,他們三個出去吃。
這種滋味真是不好受,之前沒想這麽多,雖然早預料,但感覺很難受。
呈雲飛回來的時候,我真是什麽也不想告訴他,總不能鬧的太不好,關系總要慢慢處,人心肉長的,不管怎樣陳茹和呈魯南都是有素質的人,除了說話不中聽,也沒什麽了。
至于呈月,說句不好聽的,呈雲飛也虧欠她,也是個可憐的小姑娘。
呈雲飛見這種狀況,有點點不高興的,“保姆沒來嗎?怎麽叫外賣?我媽打電話說,你不喜歡做飯,他們就出去吃了。”
“我不小心,把腳燙傷了。”我隻得這樣回應,實在也做不到什麽都忍。
呈雲飛看到後很心疼,看到廚房有點淩亂,也大概明白了,“咱們還是單獨住吧,我跟他們再一起也不習慣。”
“别了,不太好,才第一天。”我勉強笑笑回應。
簡單吃了幾口,呈雲飛扶我回房間休息,呈月和兩個老的回來後,呈雲飛并沒有聽我的,直接說要搬出去住,和他們險些沒吵起來。
很自然的,陳茹把矛頭指向了我,明明呈雲飛也解釋過,搬出去不是我的注意,她也非要把事情往我身上推,總之是死活看不上我,各種瑣事都算我頭上。
呈月看的好個痛快高興的。
最後,一句話,結束了這次争執,“你爸有心髒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氣他,上次差點都被你氣死。”
呈雲飛啞言了。
陳茹把呈雲飛的東西,都塞到了我房間,放下話,才離開的,“不是都領結婚證了,如果懷孕了,我當祖宗供養着。”
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呈雲飛顯得有點尴尬,“别生老人家氣,他們常年自己住,突然跟咱們住也不習慣,加上呈月那小妮子蠱惑的,可能對你印象不好。”
“沒生氣。”我隻是犯愁和他一張床……
我好像還不想。
呈雲飛好像看穿我的心思,直接拿被子,打了地鋪,“我媽肯定再客廳坐着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躺在床上,很小聲的說道,“不然就到床上睡吧。”
呈雲飛好像沒聽見,躺在地上,很乏累的睡着了似得。
我看着他,多多少少的都覺得對他不公平,我已經是他老婆了,不過就差個儀式,越發的覺得他好,睡不着,接着昏暗的台燈,看着他,好像眉宇間的紋理也漸漸的成爲他耀眼的裝飾了。
男人成熟點,什麽都知道照顧你的心情,讓着你。
我幾次想開口,叫他上床睡覺,或者我跳下床,鑽進他被窩,摟着他睡,但終究還是沒有,心理的結目前還解不開。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晚過後,以後竟想睡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呈雲飛便和呈魯南陳茹商量了結婚日期,最終争執的,低調到隻請家裏人吃個飯就算了。
呈雲飛很不想,鮮少發脾氣的他,也不禁惱了,起身便大聲道,“我以爲你們的低調,隻是不鋪張浪費,竟然是這樣,人家安心第一次結婚!也是最後一次,這樣怎麽可以,婚紗都不訂了?你們扯什麽呢?”
“我們要臉面,任何人都會說你娶了個貪慕虛榮的小姑娘。”陳茹不肯退步。
“我說了,不是,我四十歲的人了,你們當我是傻逼嗎!”呈雲飛更不想讓步,“不用你們管,我一定會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不鋪張浪費我還不同意呢!”
“不用了,我也想低調點。”我忍不住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勸說。“就簡單吃個飯好了,不然很累的。”
“你看,這兒媳婦多懂事。”陳茹這才給我好臉色,微笑着看着我。
呈月一旁撇撇嘴,不屑的給了我一個白眼,“裝什麽。”
呈魯南也很滿意似得,“看來,我得給兒媳一份厚禮了,陳茹啊,把我那份禮物拿出來。”
陳茹有些茫然的,忽然間想起些許什麽,“你不會說那個吧,很珍貴的。”
見呈魯南堅持,陳茹也沒便沒說什麽,直接去樓上,拿出來一個精緻的盒子,不大不小的翡翠送子觀音,雕工精緻的面容表情都能看出來,十分剔透。
呈雲飛看的這個,才滿意了,“好吧,低調點。”
我不想收,但卻被呈雲飛趕忙收過來,塞進我懷裏,心理很爽似得,低聲啪到我耳畔,“王磬要他都沒給。”
“這算是一點補償,咱們家最好别對外有什麽幺蛾子,你們旅行結婚吧。”呈魯南站起身便上樓了。
“希望趕緊送來個兒子。”陳茹也不好多說了,跟着上樓。
呈月看到那送子觀音,氣的一跺腳跑出了家門,陳茹站在樓梯口想去追,但想了一下,也作罷了,“造孽。”
好像我心理也舒坦了點。
下午,保姆被請來,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是王媽。
呈雲飛也好像見過王媽,想反對王媽在這裏工作,但陳茹卻說,朋友介紹的,她要用。
我心理有點不安,趁沒人問了王媽,她告訴我,的确是顧晨給她引薦的這個工作。
從這以後,好像晚上睡覺都不踏實了,呈雲飛總是到很晚才睡,半夜以爲我在床上睡着,他會偷偷從地上爬起來,總是出門盯着看,生怕王媽做什麽似得。
然而更不踏實的事情,來了。
再我們那所謂的婚宴,隻請了一桌還算親近的好友,在大酒店的最大的一個包廂裏吃飯,把結婚證給大家傳閱一下,通過介紹,我還明白,都是實打實的自家人,然而,陳茹忽然接電話出去了下,回來竟把顧晨帶進來了。
毫無預兆的,呈魯南都不知情,一臉茫然問,“這是誰啊?”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