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裏?”我幾乎快哭了,他和我睡了一個晚上?我怎麽什麽都沒察覺到,看着我身上吊帶裙睡衣,不整齊的裙擺,幾乎要被撩到腰間。
喬偉明整個人都精神了,也很驚訝似得,“安心?”
忽然,門外傳來呈雲飛的聲音。
“安心?起床了嗎?剛剛聽你在房間裏叫?又做噩夢了嗎?”
聽聲音判斷,呈雲飛再換拖鞋。
怎麽有種時間剛剛好的錯覺!
我瘋了,瘋了,這算什麽事兒。我狠狠的一把推開了喬偉明,盡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你怎麽來的,你要不要臉,你是個老師!”
“我不知道!”喬偉明也本能的壓低自己的聲音,四下翻找,終于再櫃子上發現了自己褲子,趕忙開始穿,很慌亂,但衣服他已經找不到了,雙手抱着自己的身子,一副防狼狀,“怎麽回事,你怎麽給我帶這裏來了?”
我都亂套了,本能下床的去把房門反鎖,看着自己的睡衣,看着喬偉明除了四角褲衩,幾乎一絲不挂的身子,我好想殺人。
“我是問你怎麽來的!”
“我……”喬偉明也是一臉懵逼。
“咚咚咚……”呈雲飛輕輕的敲着房門,緊接着便是他的聲音,“安心,怎麽了?說話啊。”
“我沒事!”我看了一眼窗,有種想打開窗戶讓喬偉明逃跑的沖動。
喬偉明有點不肯,低聲道,“跑了,不就承認了嗎?我好像沒做過,喝多了,睡着了,身邊躺個女人,我還以爲是張雪……”說道這裏,喬偉明稍微頓了頓,好像是怕我這個曾經喜歡,又或是還喜歡着他的人不高興,“所以我才上去親你,至于發生沒發生什麽,我也不知道了……”他越說越結巴,好像頭也很痛。
“安心?什麽聲音?”呈雲飛隐約聽到了房間裏的聲音。
我的頭忽然間痛的要裂開了,對于呈雲飛來說,他很恨出軌這種事。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外面有監控器,喬偉明跳窗出去,就完全承認了。
無奈,我隻好硬着頭皮開門。
房門打開的瞬間,呈雲飛看到喬偉明臉都綠了。
喬偉明尴尬的不知所措,一副幾乎崩潰要哭的樣子,“我……”不知道怎麽解釋了,隻好雙手抓着發絲蹲下身子去。
沒等他說什麽,沒等我解釋什麽,房門的門鈴被按響,很焦急的樣子,一聲接着一聲。
從窗戶往外看,是顧晨。
什麽情況,顧晨,又是他做的嗎?
我惱怒極了,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憤憤的繞過呈雲飛的身子,便跑去房門開門,看到顧晨,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耳光,“無恥!”
顧晨閉上眼睛深呼吸,猛地睜開眼睛時,那牙齒緊扣,拳頭握緊,仿佛随時都要給我一拳。
我沒有害怕想關上房門,“别在讓我看到你……”
顧晨伸手指了指我的鼻子,一把給我推開,沖進了房門,手骨好硬,直接推到我心口的位置,好痛。
我連忙跟上去,“顧晨你又要幹什麽,别讓我讨厭你到沒有任何餘地。”
顧晨也到了房間門口,呈雲飛更挂不住臉面了,回眸有些失望的看着我,“要解釋嗎?”
“我沒有,真的,我昨晚回來睡覺,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就在我床上了。”我都快哭了,這種事放在之前,我混沌迷茫的時期,或許還有可能,可現在很多事我根本不會去做。
“安心啊,你還是跟這個男人糾纏不清!”顧晨回眸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沒有等我去咒罵他,直接上前,一隻手抓住了喬偉明的脖領子,揮拳想打他,可似乎察覺到自己右手的拳頭不夠力氣,頓時,痛楚的幾乎要憋出内傷了似得。
我有些急了,“顧晨,你好意思嗎?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被顧晨這樣子,喬偉明好像剛剛那種愧疚之感,慢慢消失了,一把掙脫開顧晨,挺直了腰杆,“你是她姐夫,你算幹什麽吃的。”
“你管我幹什麽吃的,你已經結婚了,還是她老師,你還來糾纏安心!你安的什麽心?不對,準确的說,狗男女!”顧晨惡狠狠的瞪着喬偉明,揮起左拳,一拳重重的打在喬偉明的臉上。“相互喜歡是吧?今天不把你皮剝掉!”
喬偉明多少有點理虧,并沒有還手,站在那裏想走,也走不掉了。
我不禁渾身一抖,腦子暈眩的差點沒站穩倒下去。顧晨又來湊熱鬧,如果隻是呈雲飛,或許可以解釋,畢竟門外也有監控器的,總是能慢慢弄清楚情況。
“你怎麽來的?”呈雲飛眉心起了褶皺,看顧晨的眼色越來越不友好。
我真是無言了,仿佛直接可以認定就是顧晨做的,不然他怎麽來的這麽快,早就準備好了!
“你把安心一個人扔家裏就出事了,你算哪門子未婚夫。”顧晨回眸又瞪着呈雲飛。
呈雲飛看了看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位先生就是喬老師,然後,你昨天去參加他們孩子的滿月酒,然後就……舊情複燃?”
糟了,好像沒法子解釋了,這個人偏偏是喬偉明……
“我沒有!”我隻得喊出這三個字了,能解釋的也不過是剛剛那句話,“我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睡着了,醒來他就在這裏,你應該問他喬偉明!”
“我也不知道,我喝多了,醒了就在這裏。”喬偉明還光着上半身,讓在屋子裏的我們三個看的格外刺眼。
“你可以走了。”呈雲飛讓開一條路,竟然就這樣放了喬偉明。
喬偉明灰溜溜的離開,顧晨瞪了我一眼,也怒氣沖沖的追喬偉明而去,到房門口,隐約傳來他的聲音,“給我上車……”
喬偉明沒理會顧晨,繼續往前走,出了呈雲飛家的院子,顧晨追過去,把喬偉明推上了他的車。
兩個人開車離開了。
呈雲飛捂着心口,好像心髒不舒服,我趕忙過去關切問,“怎麽了?吃藥嗎?”
“不用。”呈雲飛稍微後退,好像在刻意保持什麽距離似得。
我心理有點不舒服,滿滿的都是委屈,但好像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爲什麽偏偏是喬偉明?
“我想靜靜,你再休息會吧。”呈雲飛沒有要跟我吵架的意思,起身出了房間,去了他的書房。
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腦子空空的。
顧晨忽然來電話,我接起電話,便咒罵他,“你能不能别這麽變态,有完沒完,有一次還來一次!”
我繃不住想哭,事情永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美。
“安心!”顧晨的聲音很無奈似得,“當面跟你說,我回去接你,呈雲飛沒對你怎樣吧?”
“滾!賤人!再糾纏我,我真的死給你看,把我惹急了,我拉着你一起死!”我放下了電話,接二連三的這種事情,讓我沒辦法再接受,深愛的他,隻是讓我感覺到痛心。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準備去跟呈雲飛再說兩句話,然後離開,可剛走出房間的門,忽然發現門後好像有什麽東西。
我連忙關上房門,在牆角,看的了一個手帕,這手帕好熟悉,我拾起的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手帕還泛着陣陣的奶香味兒……
我認得它,它是我女兒的,安琪曾用這手帕,給我女兒的唇角擦去奶漬。
可以肯定,不是顧晨帶來的,他從來沒有再這個位置逗留,進門開始直奔喬偉明,這個位置,是我擋着的。
昨天白天收拾房間,還沒有,是昨晚出現在這裏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