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顧晨這件事,她是真的疼我,我昏迷的那七天,她恐怕哭的淚都幹了,倘若我沒了,她恐怕也是會腸子都悔青的……
“安心,我知道,這次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想幸福一次,顧晨是我想要的,你跟我不一樣,你還能生,你大學生,你有很好的未來,而我,名聲都混臭了,難得他願意啊,安心,你也疼疼姐吧,我苦了六年了……”
“安琪,隻要你不哭,隻要你笑着,隻要你覺得幸福,你說什麽我都願意做,隻求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哆嗦的擡起手,擦幹自己的眼淚,再一次堅定自己的内心。
“什麽事?”安琪的聲音也有些緩解了,沒有剛剛那麽激動,隻是鼻音還是那麽的重。
“更愛顧晨好嗎?把我那份,也加進去,好好疼他,他需要,他沒有外表看着那麽堅強。”說出這樣的話,我的心好酸,酸的胃裏的酸水都範到了嗓子眼。
安琪沉默了,半響也沒有說話,或許她也能感受到我這份痛楚。
“對不起,姐,我發誓,我會停止的,我會收住的,我會忘記他。”承認的這一刻,心理好痛快,但好像也深深的刺痛了安琪。
“你最好,記得你的話。”安琪的聲音又抖的很兇,“可能你以後會恨我,會不高興再顧晨身邊的人是我,會背後咒罵我對你的殘忍,但我不想退讓,請你也原諒姐姐。”
“我沒有一點記恨,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我愛的沒你深,他也不愛我,隻是有點好感而已,你放心好了,姐,原諒我,對不起,我愛上姐夫,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哭的淚流滿面。
陳亞男站在一旁,歪着腦袋,叼着很細的女士煙,眼睛裏對我流露出的,都是心疼,我看到後,繃不住跑過去,緊緊的抱着她,手裏的電話在耳邊顫抖着,聽着安琪最後的總結,感觸她話語中的心酸。
“安心,我們是姐妹,一個胎裏出來的同卵姐妹,心連心的,因爲我愛上他,所以可能你愛上他也有關系,爸媽那麽早沒了,我們相依爲命,相互取暖的,看着你上學,成績那麽好,你知道姐有多高興嗎?我會和姐妹炫耀,我有這樣一個妹妹,如果我上學,成績也會很好,千萬不要因爲一個男人搞的這麽隔閡,姐沒上過什麽學,不太會說話,每次都說的很直白,原諒我,對不起。”
她的話,讓我仿佛回到了曾經,相依爲命的日子,我永遠忘記不了,那年冬天,交不起暖氣費,我們姐妹三個,在一張床上,抱在一起,相互取暖。永遠忘不了,夏日裏迎着小雨,再馬路上,牽着手歡笑着奔跑……
她說的沒錯,就是太像了,連喜歡的男人都是一個,所以,她最初才有顧慮,才讓我發誓。
努力擺清楚位置,我爲姐姐這麽做,應該的!她是因爲我和妹妹,才不能有孩子,我還她一個孩子也是應該的。
内心忽然變得強大很多,深呼吸,仰望藍天,勇敢的往前走,忘記顧晨!
從這天晚上開始,我就開始減肥了,不吃飯,被陳亞男罵的狗血淋頭。
“你個煞筆,瘋了嗎?就算減肥,也慢慢來,幹什麽?以後都絕食啊,少吃點……”
“沒有時間了!”我忍不住反駁,看着我肚子上的肉,真恨不得一刀切掉。
“值得嗎,值得嗎?如果說公平,我看你受的罪才多,知不知道,一個孩子,一個男人就能讓你一輩子痛苦,而她,下輩子幸福的沖你笑!”
“你不懂,你不懂我們姐妹的感情!”我撕心裂肺的吼着,試圖讓反對的聲音再也不要再我耳邊響起,我害怕,剛剛堅定的心,又動搖。
“我怎麽不懂,我姐才不會這樣,我姐夫知道,一定誰都攔不住了……”陳亞男降低了語氣,坐到床邊,很難受似得,繃不住也哭了,“我好想我姐,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我姐夫愛她不是沒道理的,你姐真是……”
“不要再說了,我姐很好!”我聽不下去,雙手捂住了耳朵,雖然是怕自己動搖,但更多的是不想别人指責我姐姐。
看到我這樣子,陳亞男沒在說什麽了,或許她也能理解我糾葛的心。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憨笑了一下,拿紙巾給我擦幹眼淚,寵溺的很男生氣的道,“傻瓜……”
我怒了怒嘴,莫名的又戳中淚點,“别鬧了。”
她扁扁嘴,趁我不注意,猛地親了一口我的臉頰,啪擦一聲,親完,她小人得志似得,轉頭搖頭尾巴晃的沖我扭屁股。
我忍不住笑了,看着她帥氣的模樣,差點入神。
夜裏,他抱着我睡覺,我忍不住問她,“我姐跟你說,不喜歡你,你就搬走,是什麽心态?難道說,我不喜歡女人真的會傷害你嗎?”
“不會。”陳亞男迷迷糊糊的,卻又透着說不出的認真,“做閨蜜也好,我能接受你有男人,我就想和你在一塊,待着就是舒服,我可沒有給你壓力,你可别有抛棄我的想法……”說着她爬起身,好認真的盯着我的眼睛,“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會哭的。”話音落,她嘟起嘴來。
“别神經了,快睡覺,明兒,我要去健身房。”
我摟着陳亞男,就這麽睡了,她的存在,就像可以治愈我心傷一般,我知道,這隻是閨蜜情,其實也有些害怕,萬一将來,因爲某些原因,我愛上她了,那還真的有點……
第二天一早,我去健身房,安琪早就安排的一個很帥的健身教練在等我了。
我還有些不好意思,因爲某些動作,過于暧昧敏感,他總是時不時的挑撥某些情事似得,幸虧陳亞男再旁邊陪我。
“喂喂,我女朋友,你可以用嘴教嗎?沒長嘴啊,再嘚瑟把你鼻涕泡打出來!”再跑步機上的陳亞男很兇的瞪了一眼那健身教練。
那健身教練沒說什麽,隻好退後,無奈的時候,才伸手指點我動作。
我感覺不好意思,便給安琪打電話商量,“我要換一個。”
“他很好的,之前我去,都是他接待我,很貴的,一節課八百塊,普通私人健身教練一節課才三百四百,懂不?你這一天多少個小時?多少錢呢。”安琪不想給我換似得。
“不要總提錢錢的。”從爸媽死後,安琪提錢的時候,總是很不舒服,沒有再反駁什麽,隻當做安琪,是想讓我快點減肥了。
按着健身教練給的一些提議,我第一天,直接累的差點脫水,爲了見效果,晚上回家吃飯,也隻喝一點水,到第二天早上,才會吃一點東西,雖然健身教練讓我七分飽……
陳亞男看着,也隻能心疼。
終于再一周後,雖然瘦了一圈,但是還是因爲扛不住,在健身房裏直接暈倒了,醒來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我一個人在家裏,有些迷糊,胃很疼,給陳亞男打電話,陳亞男的電話在耳邊枕頭下響了。
我隻好打電話給安琪,但接聽電話的人,卻讓我心都跟着顫了,這個聲音,我有快一百天沒有聽到了。
“喂,哪位?”他的聲音,真好聽,曾經聽的時候覺得很一般,覺得沒什麽,可現在聽,感覺真好聽,好像多聽兩句,某種強烈的欲望,從心底泛出,蔓延至全身。
“哪位?”顧晨追問道。
“喂,我……”我不受控制的發出了聲音,但聲音一出,莫名的身子都跟着心一起抖了,他聽的出來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