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麽了?”我想問他原因,但是他不想說任何,順手把床頭的蘆荟膠拿起來……
我有些慌,我是背對着他的,看不到他的動作,隻覺得後面一陣清涼……
“啊……”雖然不疼,但是還是沒辦法接受啊,他真的要逛後花園!
我受不了,身子一緊,不受控制的往前挪動,往前爬,哭了,好難過,“不要,不要!”
好像想象都覺得惡心,又或者說,打心眼裏現在就不想他碰我。
顧晨站起身,順手拿了濕巾擦了擦他的手,那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冰冷,“如果不愛我,别他媽的說愛我,聽着刺耳!”
什麽?
我有些茫然。
“你愛不愛我,我會感覺不到嗎?勉強說你愛我,不如你直接坦白的說,你爲你妹妹爲了錢!”顧晨不知道爲什麽,火氣很重很重,“你對着手機笑,手機裏是那個男人吧?王虎……”
我身子不由得哆嗦了,好像,他有點醋意?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很混亂,或許是錯覺。
我蜷縮在床上,忍不住用被子把自己蓋好,很害怕,他起了碰我後面的心思,懷孕胎不穩的借口已經擋不住了。
他的話,也讓我無力反駁,膽小的怕,好想讓喬偉明抱我。
“不過你喜歡誰跟我沒關系。”顧晨爬上床,曾經有過的對我的一點點溫和,全都不見了,剩下的隻有交易似得,“生孩子,滿足我,就這點事情是你該做的,不然的話,我幫你妹妹配型,找到了捐腎者,我很可能随時都把這個捐腎者的名字忘記,懂什麽意思嗎?”
“啊?”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欣喜,還是該難過了,最後隻得委屈而又堅定的回應,“懂。”
顧晨起身離開了,我緊了緊身子,爬起床,到洗手間沖洗自己的身子。
不禁感到頭疼,這個怎麽接受呢?好像比正常那種事來的更羞辱。
我打電話給安琪,告訴了安琪關于安雨的好消息,安琪好開心,“真的啊,顧晨很棒的,我就說勾着他準沒錯,之前沒有跟你提過這事吧?”
“沒有。”我低聲回應,嗓子已經有些腫脹了,發聲都覺得疼痛。
“你看我就說他好吧,他都不花言巧語的,能做的事,他會安排的。”安琪越發的覺得她沒愛錯人了,自豪的感覺從聲音裏就能聽到。
可我卻不知道怎麽解釋此刻對顧晨的厭惡,他威脅我,赤裸裸的在威脅我。
我沒有敢把喬偉明的事情告訴安琪,被顧晨威脅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安琪,而是跟陳亞男說了。
陳亞男直接發飙了,“他怎麽會威脅你呢?媽的,他什麽時候這麽變态了!我去找他!既然都能救安雨了,還跟他墨迹什麽。”
“别了。”我苦笑了一聲,自然沒有太過驚訝,曾經安琪也說過他的床事有些那個,所以,也沒有太過覺得怎樣,隻是自己不能接受。
“我姐夫是不是嫉妒了?”陳亞男被我攔下後,再床頭盤腿打坐,沉思的半響,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會嗎?
我有點不敢想,嫉妒,不是代表着喜歡嗎?代表着有感覺嗎?
“安心,咱走吧。”陳亞男越來越焦慮了似得,“還以爲我姐夫不會再想碰你了。”
“沒關系,又不是沒睡過,孩子都有了,上一個不管是呈雲飛還是他還是别人,總是有過了……”雖然有點對不起喬偉明,但我又能怎樣,忍氣吞聲,不是唯一能做的嗎?
我自然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喬偉明,他也是男人。
晚上顧晨沒來的時候,喬偉明先來了,他的情緒還停留在之前短信中,一看到我,便給我拉上車,摟着我,親吻我的唇。
我躺在車座上,呆呆的透過外面街燈昏黃的光亮看着他的臉,有些愧對,“偉明,你這麽愛我,我怎麽償還。”
“一輩子啊。”喬偉明不舍的銜着我的唇,低聲喘息着說着,“别太急,她不同意離婚,我已經跟她分開睡了,如果再不同意,我請律師,錢的事情,我已經去申請貸款了,我的職業銀行是給貸的,加上之前存款,不夠再想辦法,最近在打探想辦法找腎源,我們可以熬過去的……”
聽着喬偉明給我規劃的路,心連呼吸都覺得痛。
“你真的舍得,這樣一個好家室,少奮鬥十年的老婆嗎?”我繃不住淚流,他還在吻着我,邊吻邊回應我,“舍得,沒什麽的。”
“我都已經……”想到顧晨想要做的事情,我真心覺得對不起喬偉明。
“沒關系,不要再提别的,我不是也碰過别的女人嗎,你都沒在意過,我還在意什麽?”喬偉明松開雙唇,望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又是一種滋味了。
我看着他,忍不住擡手去撫摸他的臉頰,他是我的希望,是我想依靠的人,哪怕他沒錢,但他願意竭盡所有都給我……
“孩子可以不生嗎?”
當喬偉明又提出這個的時候,我心理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去摸了下肚子裏好像聽到喬偉明的話而微微揮動小拳頭的寶寶……
“這個。”我有點爲難
“以後再說。”喬偉明看了一眼手表,好像很急要回去,但又不舍得我,雙手插進我的發絲,繼續吻着我的唇,我的脖頸,慢慢向下……
“偉明。”我本能的去搬住了喬偉明的下巴,制止了他的動作,“你急的話先回去吧。”我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顧晨應該快回來了。
喬偉明猶豫了下,拿起電話給張雪打了個電話,在我面前,很冷的對她說,今天不回去了,直接便挂斷了。
“想好了,就這麽對她?”我有些不忍心,難以想象張雪現在哭成什麽樣子。
但是好像我錯了,喬偉明的電話剛放下,張雪的車子開了過來,直接瘋了似得,就在顧晨家門口,狠狠的撞了我和喬偉明坐着的車。
“啊……”我吓壞了,鑽進喬偉明的懷裏。
“别怕。”喬偉明輕輕拍了拍我的脊背,“等我。”他下車,去了張雪的車前,很惱怒的吼了一嗓子,“你瘋什麽!”
“我瘋?你敢吼我?”張雪跳下車子,踩着高跟鞋,憤憤的到喬偉明面前,“你出軌,你還好意思?你要臉嗎?每天拿着電話就跟她聊……”張雪順手指了指車内的我,這才發現是我,很震驚,“安心?”
我腦子都炸了,低着頭,不敢擡起頭來。
路人都聞聲圍了上來,看着這一場捉奸的好戲。
“回家再說!”喬偉明顧不上許多,扯着張雪便往她的車子旁走。
張雪用力的甩開了他,“堂堂一個大學老師,要不要臉!”
“啪……”的一聲,張雪挨了喬偉明一個耳光。
“我說回家說!”喬偉明滿臉漲紅,真的發火了。
“你敢打我?”張雪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很難受,很傷心,“你們奸夫淫婦,還有理了?這個世界難道是小三當道嗎?”
路人都投來很鄙夷的眼光,對于張雪說不出的同情,還有人上來指責喬偉明。
“不知道情況的,别說了!”
喬偉明大吼着,我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
這裏是顧晨家,我有些沒顔面,好怕有人認出我來,我低着頭,把自己幾乎都藏在了車裏,連下車也不敢了。
千夫所指,必定是我這種女人了。
“你給我說清楚,我給你機會,你要她還是要我!”張雪哭着,委屈的嘟着嘴,等待着喬偉明的答案。
“你早就有答案了!”喬偉明不想廢話,轉身想上車,卻被張雪攔住了。
“你說要離婚,就是因爲她,那你當初娶我幹什麽,當初跟我在一起幹什麽!”張雪好難受,仿佛她才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
“是你不擇手段威脅,咱們現在分道揚镳,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放過對方吧,沒有愛情的婚姻怎麽能幸福!”喬偉明的态度很堅定。
“姓安的,你給我下來。”張雪又把矛頭指向我,打開車門想給我抓出去,但是卻被喬偉明攔住了,“你給我回家。”
“你憑什麽吩咐我,你一個上門女婿,吃我家住我家的,你媽看病的醫藥費都是我家裏出的,開我爸給你買的車!”張雪挺直腰杆,說話更加不留情面了。
喬偉明真是無地自容,什麽也說不出來,腰杆都挺不直。
而我,聽到喬偉明母親也生病的時候,心理卻是一咯噔,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大家的指責聲越來越強烈,“這樣子還出軌,怎麽想的呢。”“真是不要臉。”“還是老師呢。”
喬偉明攔不住張雪了,剛剛已經打了一巴掌,再打他也下不了手,隻得任憑張雪把我拽出車門。
張雪看到我的肚子時,頓時有些震驚,“你壞了他的孩子,然後威脅他?你是不是在外面花的我們家錢啊!”
我頓時有些無語,從來沒想過張雪腦洞這麽大,但好像她也不無道理,我懷孕的那幾天,和喬偉明也進出過旅館。
“你們,你們在合夥坑我?”張雪瞪圓了眼珠子,已經在她想象的故事裏沒辦法自拔,憤恨的打了喬偉明一巴掌,“你縱容她,讓她生嗎?”
“不是!”喬偉明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了,隻是慌亂,很想逃避離開,轉身要走,不出意外的讓張雪攔住了,死死的抓起我的手臂。崩潰的大喊,“說清楚,說清楚,你是不是懷着我老公的孩子?”
一輛車子在人群後,按響了車鳴。
顧晨陰沉的臉在車子裏,人群後方若隐若現。
我心頭一震,糟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