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麽給你買。”我的手不禁有些發抖,真的是他嗎?
“我就問他,山莊那天對我感覺這麽樣,他說很好。”安琪走到我身邊把東西往茶幾上一扔,“别以爲我想買,這些是能換錢的。”
“到底問出來沒有,是不是他。”我有些急,想要最後的答案。
“我已經夠直白了,說我懷孕了,化驗單都給他看了,應該是他吧,不然怎麽會帶我去吃飯,還問我是不是缺錢,然後就一直給我買買買,然後我就有點迷糊了,沒問太多。”安琪好像也沒有弄明白似得,看着這些東西,笑的跟花兒一樣,“我還從來沒搭上這麽大方的呢,顧晨也沒這麽大方。”
這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我看着這些東西,氣惱的想給她扔出去。
“你到底愛誰啊?”我不禁嗆聲問她。
“顧晨,沒得商量,有男人給這些,也不是什麽壞事。”安琪顯得有些委屈,扁扁嘴,便不理我了,拿着東西進了房間,直徑把東西塞進她的衣櫃。
“姐,咱們現在是想知道孩子是誰的,好找他要點錢就算了,别搞成這樣,不然我直接去堕胎!我不想這麽折騰了。”我走近房間,試圖提醒她,可是她卻不高興了。
“孩子是誰的,你自己沒搞清楚,現在,倒是埋怨我了,我總不能直接問,再山莊你有沒有跟我睡過吧?”安琪有些不耐煩了,“回頭我再徹底問問,應該是他的吧?不然這麽這麽大方。”
“也未必。”我眉心起了褶皺,不禁回憶起當時他說過的那些話,跟過他的女人房子一年一套,大方的很,對我又有興趣,這麽追是不是也正常。
經一事長一智,我好像有些事想的更明白了。
他并沒有很明确的說是他的。
“那我就有借口去找顧晨了,倒要看看這個家夥,要怎麽負責。”提到顧晨時,安琪的臉色全變了,滿滿的都是傷感。“他如果說不是他,那也就是呈總的吧。”
看得出來,安琪完全可以去找呈總第二次,直白的确認,但她沒有,她更想找理由,再見那個已經和她分手的男人。
我偷偷看安琪手機,知道了呈總的電話。
隔天,安琪想辦法去找顧晨了,我拿着呈總給安琪買的那些東西約了呈總。
呈總很貼心,直接到我家小區門口接的我,我把那些東西,扔給了他,“謝謝你,我想了下這些我還是不要了。”
“前天不是還很高興。”呈總有些意外。
我聽到質疑十分緊張,正不知道怎麽應對,他竟然忽然笑了。
“是覺得不夠嗎?”
我有些楞,“不,不是這個意思。”
“先去吃東西吧,我已經訂了位置。”呈總啓動了車子,将車子緩緩開離,車子開的很穩。
我沒法子拒絕,隻好跟着去吃東西,再找機會問。
一路上呈總倒是很健談,大概以爲跟我熟了,他叫呈雲飛是一個電子品牌上市公司的ceo。離異十年了,工作一直忙,一直都是找些所謂的女朋友玩玩,實在沒時間去真的經營感情。有個女兒,今年十五歲了,比我妹妹安雨還要大。
越聽越不自在,雖然他不難看,很精神,但難免臉上也有歲月的痕迹。
我一直低着頭沒說話,也不知道他爲什麽跟我說這麽多,甚至我不想聽這麽多,感覺不應該跟我說!
到了餐廳,他很紳士的幫我把椅子挪開,讓我坐下,然後才坐到我對面。
“感覺你挺安靜的,不喜歡說話,酒桌上也挺生澀的,長這麽漂亮,還真難得。”呈雲飛說着竟又笑了,“前天有點不一樣呢。”
“根據心情而定。”我聳了聳肩,輕聲回應,雖然我不懂他這難得是什麽意思。
他拿菜單點餐,我躊躇了兩秒問他,“你應該了解我吧,我跟過……”
“顧晨,我知道。”呈雲飛擡起頭有點茫然,“這有什麽,很正常,現在戀愛分手不也白睡嗎?早點想開,爲了錢也沒什麽,我沒有任何看法。”
好像是怕我想多,故意這樣說。
“在山莊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上床了,我懷孕了。”我感覺很不自在,憋了口氣,一口氣快速的說道,緊張的手心都出汗,勉強自己擡頭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回應。
“啊,是我。”呈雲飛眉心起了褶皺,回答這話時并不是很幹脆。
“恩?”我發出想确認的聲音。
“是我。”呈雲飛微笑着。
我整個人都軟了,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沒有留情的補充了一句,“如果,你當晚隻和一個男人睡的話。”
“當然,你當我是什麽。”我握緊了拳頭,感覺這句話是那樣的侮辱。
“你怎麽跟前天不太一樣。”呈雲飛不知道這麽形容他的感覺。
我低下頭去,沒有理會他,自己明白,我可能做不到拐彎抹角,安琪就習慣了這種花心思去試探某種想知道的東西。
“既然話說破,你說說你怎麽想的。”呈雲飛把服務員支開,隻先點了兩杯飲料。
我不知道怎麽說,打算讓安琪和他談吧,接下來的,我沒辦法做什麽決定。
見我不說話,呈雲飛到是說了起來,“我這兩天想了一下,如果你确認是在山莊那一晚跟我懷的,你可以選擇要錢,也可以選擇生下來,我倒是希望你生下來,因爲我沒有兒子,你基因不錯,沒什麽問題。”
好像把我說的跟母豬一樣,我苦笑了一聲,并沒有接應他的話。
“想嫁給我?”呈雲飛很自以爲是的問我。
我還是不想回應,腦子越來越亂,很想立刻走人。
“這個我得考慮一下……”
讓我沒想到的是,呈雲飛竟然這樣說。
好吧,我已經坐不住了。
我站起身來,“我先回家,有很重要的事情。”
呈雲飛沒有勉強我,“我送你。”起身便微笑着,先行一步,引我出了餐廳,到車上,他看了一眼那些包包衣服,順手從衣兜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扔進了我的包裏,“附屬卡,随便刷,不過有上限,上限多少就不告訴你了。”
我咬了咬下唇,很用力的咬着,忽然感覺自己很“貴”,貴的讓我覺得刺痛。
我低頭去翻,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先拿着,想好了再還我也不遲。”
我下意識的将自己的手從他溫熱的手心裏抽出來,便沒有再去翻銀行卡了。
一路上呈雲飛沒有說太多了,隻是偶爾會偷瞄我兩眼。
心情雖然不好,我總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盡量去扯安琪的短裙。
知道孩子爹是誰,情況就好多了,何必這麽壓抑呢?
我想勸自己,勸自己不要哭。
可還是哭了。
我側過頭,看着車窗外,偷偷哽咽着。
呈雲飛不知道我爲什麽哭,伸手遞了紙巾給我,我本還是害怕他問我什麽,但是他并沒有,好像很懂得去給對方空間……
呈雲飛開車給我送回家,我走近家門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萎靡的。
但是讓我意外的一幕映入了眼簾。
安琪笑的跟花兒一樣,再客廳裏披着紗巾“飛舞”滿地都是包包衣服,手裏還有一張金卡。
看到我回來,她拿着金卡在我面前晃了晃,“小妮子,沒想到,你真的睡了顧晨啊。”
“什麽?”我頓時整個人都傻了。“這麽又是顧晨了?”
“你在說什麽呢?”安琪眼珠子瞪的溜圓,被我的話也搞的一頭霧水。
“呈雲飛說是他!”我的頭好暈,有些站不穩,繞過安琪的身子,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顧晨又是怎麽說的?”
“顧晨說山莊裏是他跟我,别的沒說什麽,讓人陪我買禮物,給了錢,讓我回來等他電話。”安琪也傻了,“怎麽呈總也說是他,倆人玩什麽呢,不會是一晚上倆人都給你玩了把?”
“不可能,我再傻也知道是一個男人。”腦子都快炸裂了,“怎麽這麽亂呢。”
“一個男人……”安琪也陷入沉思,很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夜裏,安琪不放心,要去找呈雲飛,我攔着她不讓她去,我想就這麽算了。
心很慌。
可是安琪執意要弄清楚,如果是顧晨的,她可能有其他打算吧,我不知道。
安琪走的時候,沒有帶手機,手機就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一個人躺着本就睡不着,忽然安琪的手機響了,我一怔,本沒有想去理會,可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顧晨的名字。
我忽然變得很緊張,心跳加速了,上一次見面的情景浮現在腦海。
電話還在響,感覺要響到自然停,我連忙去接聽,“喂。”
“在那裏呢?”
“在家。”我連忙回應。
“我在你家小區門口,出來。”
他的語氣很強勢,吩咐的口吻,不容你拒絕什麽,直接挂斷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