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是他?駱君若臉色一沉,趕快用手擋住自己的臉,生怕自己被認出來。
這個男人,化成灰她都不會健忘的!尉遲寒,幼兒園就一個班級,小學也是一個班級的同學,黑小鴨這個外号的由來就是尉遲寒傳出來的,假如沒有當初尉遲寒的欺負,黑小鴨這個外号哪能一直留到現在,想起幼兒園的各種捉弄和惡作劇,駱君若心中的憤恨就不打一處來。
認爲尉遲寒應該是駱君若這輩子的惡夢,是她最讨厭最恨的人,不外,她一直都暗戀他,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除了駱君若的媽媽。
他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種英倫貴族的翩翩名流風度,優雅的無可抉剔,所到之處,都萦繞着一縷清新的薄荷味道,令萬千女郎就此沉淪。
突然那雙猶如星辰般的璀璨眼神吸引住了他,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眸啊,爲什麽會如斯的認識。
他豈非是在看我嗎?她忐忑的如小鹿亂撞,連忙低下頭,心髒仿佛要跳出來了,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記得我呢。
在這喧鬧的會場上,她放入墜入了隻有他和她的空間,耳邊傳來的隻有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把頭擡起來”他命令般的如是說着。
莊彩迷惑的看着身旁的駱君若,豈非她熟悉咱們的新任總裁嗎?
他一定不是在叫自己吧,駱君若抱着最後一絲的僥幸。
“我說擡起頭來,駱君若!”老天,他居然還記得她!十年不曾見過面,他居然沒有健忘那個被他整蠱的黒小鴨。
内心竟然有一些莫名的東西在發芽,在澎湃,但駱君若仍是不敢擡起頭來,她害怕見到他,害怕看見他湊近的臉。
“再叫一次就是第三次了,駱君若,你膽子比幼兒園時大了良多嘛。”尉遲寒話中有些調侃,也有一些憤怒。
“尉遲寒,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蚊子一般的小聲音恐怕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聽得到吧,她是這麽以爲,不外尉遲寒鋒利的耳朵确實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你居然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不會這麽倒黴吧?駱君若,你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哈哈,記憶力不錯呀。不外,你在我這邊上班,以後的日子,恩哼?哈哈。”駱君若聽着他這話,總感覺有些向她宣戰的意思。
駱君若沒有回答,隻是魏月貞看着兩人說話有些意外,忍不住上前搭話:“總裁,我是公關經理魏月貞,駱君若是我的表妹,不知我表妹哪裏得罪了總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不要跟我表妹一般見識。”表現的可謂是優雅大方又善解人意,正凡人見了都是十分賞識喜歡的。
“得罪倒是不至于,隻是以前玩一個遊戲,輸的人要給赢的人做一個月的傭人,可是你表妹卻溘然人間蒸發了,你說,這筆賬我要不要算啊?駱君若?”
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麽小心眼,十年之前的事居然還能記得那麽清晰?真是bt!“總裁對不起,我記憶力不好,那件事您不提醒我早就忘了,呵呵……”駱君若回答。
“你說,十年了,這筆債利息應該算多少呢?從今天開始,你留在我身邊,幫我跑腿吧。”
“可是總裁……”駱君若剛要說什麽,就被尉遲寒打斷了。
“這裏是我的公司,我說了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駱君若。”然後就跟助理說了點什麽就進門了。
莊彩激動的抓着駱君若的手臂用力的扭捏着“怎麽辦!怎麽辦啊!”
駱君若哭喪着臉“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啊!”想死的心都有了。
魏月貞走到她身邊小聲對我說“記得幫我創造機會,讓我能有調到這個金龜婿。”
“假如我能全身而退的話,表姐,我一定記得!”但願自己不是死的太壯烈。
小時候的事情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醜小鴨!”他用腳踢踢正在玩玩具的駱君若,猶如領主一樣“滾開,我要玩!”
“不要叫我醜小鴨,媽媽說,醜小鴨最後會變成天鵝的!”她氣憤的噘起嘴巴,就是不肯讓出心愛的玩具。
尉遲寒一把扯住她的辮子用力的拉扯着“你就算是變成天鵝,也是黑天鵝,黑天鵝!”
“嗚嗚……痛死了,好痛,你放手哇!”她大聲的哭泣着。
“黒小鴨,黑小鴨,你這輩子都别想做天鵝,永遠都是那隻黑小鴨!”他還報複性的擡起腳将她搭建好的城堡給踹的稀巴爛,積木亂飛。
這年,他們兩個五歲。
“駱君若,這個是我剛才手工課上做的玫瑰花,送給你吧!”一個上前搭讪的男孩,早已記不清長相,隻記得當時他害羞的低着頭。
就在自己想要接過玫瑰花的順便,玫瑰花被人搶走了,然後一副冷笑的臉龐泛起在她的眼前。
那個時候尉遲寒已經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來,他挖苦确當在全班的眼前叫喊着“你們看,黑天鵝還想要收花,喜歡黑天鵝的人是笨蛋加白癡!哈哈……”
同學們随着他起哄着,害的那個男生再也沒有和自己說話,也沒有同學在趕靠近自己了。
這年,他們小學三年級。
受夠了他的冷嘲熱諷,她終于鼓起勇氣對尉遲寒下挑戰書“假如我期末考試比你考得分數高,你這輩子都不準再叫我黒小鴨。”
“好!”他放下手裏的書本,嘴角冷笑的說“假如我考的分數比你高,你就做我一個月的奴仆。”
“成交!”爲了不讓他在叫自己黒小鴨,駱君若可是同心用心撲在書本上,就是但願能得到一個好成績,讓他好好的叫自己名字,重視自己。而尉遲寒爲了讓她做自己的奴仆也是努力的讀書,就在學習成績放榜的時候,他想要找她,她卻突然轉校離開,再也沒有泛起在他的世界裏。
尉遲寒坐在新的辦公室裏,想到駱君若那種沒精打采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本來還想接受這個酒店沒有什麽樂趣,卻沒有想到找到多年前遺失的玩具,每次看到她被自己欺負哭,他就有種說不出的舒暢,爲了她的倉促離開,他可是郁悶了好久,直到自己的父親将他送去國外,才慢慢的将她淡忘。
“叩叩!”駱君若忍不住敲敲辦公室的門,但願能勸阻他,不要讓自己做她的跟班。
尉遲寒看了下腕表,嘴角噙笑,也該來了“進來吧!門沒有鎖。”
駱君若打開門,豈非他知道自己會來!她深深的吸了口吻,走進他的辦公室沒有想到他竟然背對着自己“總裁……”
“哦?不叫我尉遲寒了?”他慢慢的轉過轉椅,一雙仿佛看到獵物的眼神盯着她。
“呵呵,歉仄,剛才隻是一時嘴快,把你的名字脫口而出了!我想總裁,肯定不是那麽沒有度量的人對吧!”她在一旁陪笑的說着。
他單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
他的眼神,讓她覺得不安閑,似乎身上沒有穿衣服,光着身子站在他眼前一樣。
駱君若微笑的說“總裁,我進來想和你說下,我的資曆太淺,仍是做服務員比較合适。至于你的跟班嘛!我仍是沒有能力做,不外我可以推薦我的表姐給你,她的工作能力非常好!”推魏月貞去跳火坑,大家刀切豆腐兩面光。
“哦!就是剛才的那個女人吧!”他已經記不得那個女人的長相了,不外有股很濃烈的香水味。
“是的!是的,我馬上就叫我表姐進來!”她腳底抹油想要開溜。
“站住!”催魂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猶如地獄的鬼魅,讓她不敢再走一步。
駱君若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臉來,笑比哭還丢臉問“總裁,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嗎?”
“我有告訴你,讓你的表姐做我的跟班嗎?”
“可是你也沒有不同意啊!”
“那我也沒有同意啊!去,給我泡杯茶來!”他悠閑的敲着二郎腿。
駱君若無奈的走到旁邊的水吧旁,偷偷環視整個辦公室,着奢靡,他一個辦公室比她們女更衣室還要大,而且裝潢全部是歐式仿古,她抓了一小把的茶葉放進茶杯裏,然後注入熱水。
“你對我的辦公室還滿足嗎?”突然冒出來的男音吓得駱君若将手裏的水杯一下子打翻了。
“啊……”滾燙的熱水直接澆到了自己的手背,眼淚水立馬浮現出來。
“歉仄!我馬上收拾!”駱君若蹲了下來,預備收拾被子的碎片。
尉遲寒着急的說“笨死了!别收了,就放在那裏,起來!”他粗魯的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來。
“痛死了……”駱君若忍不住叫了出來,手背被燙已經夠痛了,還被他用力的扯拽,更痛。
突然門被人推開了,魏月貞和莊彩同時沖了進來。
她們一直從夢琪進來後就一直趴在門口偷聽。
剛才聽到了慘啼聲,就想也沒有想的沖了進來。
尉遲寒不悅的闆着臉問“你們做服務行業的,豈非最基本進屋敲門的禮儀都不知道嗎?”
冰涼的指責,讓莊彩和駱君若的腿都軟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額……總裁,她們隻是擔心我,所以才進來看看!”她趕緊給她們兩個解圍。
尉遲寒眉毛一挑“豈非她們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他粗手粗腳的用冰塊幫她消除手背上的紅腫。
痛!駱君若的眼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這個人就不能輕點嘛!
自己都要被他弄的破皮了。
魏月貞笑着說“我們不是擔心總裁會對駱君若做什麽,而是怕她笨手笨腳的做錯事!”她眼尖的看到被她打壞在地的茶杯。
尉遲寒恩了一聲對莊彩說“你去買燙傷藥,或者去看看酒店有沒有。至于你……”
魏月貞露出自信的微笑,等待着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