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某處,一點搖光忽閃,走得近了,才能知道那搖光原本該是此方世界最爲閃耀之處,太陽星,如今已經暗淡無光,似乎全力釋放完自己,等待灰飛煙滅的命運;
太陽星外,圍着許多修士,站位渙散,個個都在緊盯着心中之物,他們非常明确的知曉,這顆太陽星将要走到盡頭,其表,如今和其他星球幾乎沒有多大區别,若不是此地溫度逼人,太陽之氣一直朝那星辰内部湧去,定會将之忽視;
太陽星确實如此,體表已經硬化,那忽閃的光芒乃是體内星核收縮,無意之間洩露的些許太陽之光,等到收縮完畢,或許是一個靈寶,又或許将會出現一條純淨的規則鏈條,若是運氣再逆天一些,準法則鏈條也不是不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危險無比的規則獸;
修士都在等待,發現了,就是機緣,沒有人願意悄然而去,争奪是一種必然;
毀滅世界之内,各方修士如今也都有相遇之事,各有争奪,修士本就多方組成,争奪機緣,死傷也是各安天命;
黑水潭山谷之内,黑水水球之中,黑水玄蛇十分賣力,一直遊鬥着,每殺死一人,就能得到一絲玄黃之氣獎賞,黑水玄蛇開啓靈智,持續供應之下,靈智完全也不是不可能,又或許剛開啓靈智,喜歡這種歡喜的情緒;
水球之内,白袍少主周圍,六個仕女傀儡分上下、前後、左右站定,手中規則鎖鏈相交,周圍空間被六條規則鎖鏈封禁,形成一個立方體,将黑se煙塵排除在外,在此期間,黑水玄蛇也做了幾次偷襲,都隻是将之晃蕩一番;
立方體内,白袍少主面se沉靜,目光不時掃過各處,尋找着黑水球弱點,不時揮舞着手中折扇,命令在外的六名傀儡仕女試探多次,也都沒有收到理想效果,雙方形成如今僵持局面;
青蓮并不着急,他十分清楚,時間拖得久些,對他和黑水玄蛇越加有利,一來,坐下玄黃蒲團已經收縮了兩成有餘,自己玄黃尺已經開始升級,二來,黑水球内毒素随着時間的推移深入骨髓之後,才是自己發出緻命一擊的最佳時機;
白袍少主開始指揮傀儡仕女,青蓮也隻是笑笑,外層那立方體防禦對他和黑水玄蛇來說都隻是一個笑話,青蓮忌憚的還是那腰間玉牌形成的護罩,他不認爲那玉牌就是白袍修士最後的底牌;
一個明顯的二代人物,帶着仆役四處晃蕩,仿若遊河,一看就是個纨绔弟子,加上他揮舞手中折扇之時的生疏,青蓮就将之看低幾分,這種纨绔,最爲怕死,急急忙忙撐起玉牌護罩更加暴露了他内心的虛弱,青蓮表示毫無壓力;
黑水潭千億裏之外,有一巨大森林,延綿數千萬裏,這森林安靜矗立,仿若靜物,黑壓壓高高低低覆蓋其中,不時飄起絲絲黑se瘴氣,消散在空氣之中;
森林如今已經毫無綠意,整個覆蓋之地,若從高空往下觀看,第一感覺即是一塊黑se幕布将這處地盤遮掩,這是一塊黑se森林,這些高矮不同的大樹早已失去生命,如今存活在這裏的或許稱之爲化石也不爲過;
這ri,森林邊緣,一個通體綠se修士伴随微風出現,帶着輕微的咳嗽聲,嘴角之處,一抹鮮紅在通體綠意之中無法掩藏,這修士就是那黑水潭附近作戰存留者,如今到了這處森林死域,眼中帶着一絲解脫;
修士手中翻出幾個法訣,一抹綠光沒入眼前一顆大樹,不一會,這顆黑se大樹表皮開始脫離,很快,一顆生機勃勃大樹就出現在他面前,大樹發出嘩嘩聲響,修士長舒一口氣,半步身子依靠在大樹身旁,開始靜靜等待起來;
星空,太陽星最後一抹光亮終于消失不見,不知是誰随手一擊,整個太陽星體表,那些岩化之物開始風化,剝離,猶如剝開雞蛋一般,很快,又開始出現光亮,隻是這光亮十分柔和,整個太陽星外,那炙熱的高溫也開始收縮,如今,反而有了些許寒意;
排列在外的修士個個雙眼通紅,天地yin陽,整顆太陽星孕育而成的靈物,無論在哪方世界,也定然是排列靠前的;
太陽星被剝開,整個星體開始展現在衆人面前,一個磨盤大小球體,仿佛一個心髒一般做着有規則的跳到,柔和的光芒之中,頭顱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壓,不用說,這顆球體之内,一個規則獸正在孕育;
外圍,這些修士再也無法淡定,一個尚未破殼的規則獸,比之一條完整的規則鏈條都要珍貴無數倍,哪個修士将之煉化,這就是一個現場的傀儡,一個将來有機緣開啓靈智,能升級成寵物的傀儡,哪怕給一個尊位護衛修士也不換;
規則獸孕育實在太過艱難,生而天道境界,縱使混沌魔神也無法比拟,若不是開啓靈智幾乎沒有可能,這混沌,也定然有規則獸一方勢力;
修士确實無不垂涎,若之氣隻是雙眼暴紅,如今已經戾氣升騰了,心底,那根繃緊的心弦再次被拉升起來,輕撫可斷;
整個場面靜悄悄起來,呼吸可聞,淩亂的站位如今成了最大的緻命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修士前來此方,雖各有勢力,然人心就是這樣,一個規則獸傀儡,一個未來的規則獸靈寵,私心已經被撩撥起來,據爲己有成了天經地義;
一道白光從遠處飄來,看似慢悠悠,又轉眼到達此地,白光好似有了靈xing,直撲一位褐se長袍修士而去,将所有人的眼光吸引;
那白光卻是一條傳訊之物,在場修士無一不知,白光閃到褐se長袍修士面前靜立不動,等待那修士讀取,隻是如今這場合,他十分清楚,若自己大手稍有異動,周遭修士定會将自己打成粉末;
這裏修士不少,但誰也不想有人前來分享機緣,大多修士十分明了,這白光定然是一方領頭修士發出信息,在這毀滅世界之内,這傳訊也十分艱難,也隻有身份高貴者才擁有,這個身份,定然是這裏絕大多數人不敢輕易招惹的,這些修士心中隻要微微思考就知;
褐se長袍修士額頭開始冒汗,進退兩難,自家少主傳訊,若自己不讀取,不按少主意願辦事,十個他也不夠死;可一想到那無數隻滿含殺意的眼睛,心中更是十分發虛,生死已經不是他能掌控了;
褐se長袍修士也帶着團夥,隻是,如今這些人已經不能給自己半分支援,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發現自己這個團夥已經被他人孤立起來,這一刻,他十分讨厭胸前那顆标志,哪怕他曾經爲之驕傲無數歲月;
外圍,這些修士并沒有靜靜等待,幾方領頭修士在此期間,相互傳音,已經形成默契,也決定了這褐se長袍修士團夥的命運;
這裏,并沒有和白袍少主那般身份高高在上之人,規則獸不是靈寶,不能取而帶之,唯一的方法就是在它破殼之前煉化,如此,哪怕将來身份更加高貴的修士也無法将之奪取,換言之,無論何人得到,那就是永遠擁有,也因爲有了規則獸,使得他在家族也好、宗門也好,身份都會被大幅提高,因規則獸而貴;
有了這個原因,這裏,沒有人希望來這麽一個身份高高在上的人物,不說其他,光是争奪也要少去許多機緣,短短幾息時間,這幾方修士已經有了默契,斬去這可能的意外成了重中之重;
褐se長袍修士能成爲一方領隊,也是聰穎之人,轉眼間已經想明白其中關節,自己一隊人馬已經被孤立了,若這種狀況發生在他人身上,他也定然要斬盡殺絕,以絕後患;
知曉了眼前機緣與自己無緣,褐se長袍修士心中也下定決心,逃逸成了唯一出路,隻是逃逸之前卻必須讀取眼前信息,若不然,他十分清楚後果,自家少主生,定要斬殺自己;自家少主死,自己也會失去活命機會;
褐se長袍修士心中發苦,知道自己生死從來不是自己掌控,卻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如今局面,微微抖動的大手以自己所能的最大速度向那白光點去;
星空,數百靈寶翻飛,典型的以多打少,分而化之,這褐se長袍修士口中發出一口驚呼“玄……”,隻是他再也無法将之說完,自身早化爲灰灰;
黑水潭黑水球内,那兩層護罩的白袍少主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轉眼消失不見,發出的三道信息,已經有一道被人讀取,隻是,他不知道,那讀取信息之人,連帶着整個隊伍如今已經化作這方毀滅世界的肥料;
白袍少主再次揮舞手中折扇之時,顯得輕松寫意許多,這一切卻瞞不過青蓮關注,等他第二次眼中閃過喜意,青蓮也猜測出一些眉目起來,無法是外援或者開啓逃亡罷了,青蓮嘿嘿一笑,雙方,如今需要的都是争取時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