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燈光很暗,如果不是屋子裏奢華的裝飾家具,真心感覺不到這個房間會是五星際酒店的總統套房。
夏雨沫站在套房客廳,看着沙發上正與美女模特親熱的蘇浩川。
“你好,你可以走了!”他忙着和美女親熱,可是夏雨沫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好下擡頭不滿的下逐客令。
夏雨沫哪肯死心,“那,說好的錢”
錢?
蘇浩川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般,笑着看向夏雨沫,嘴角傾斜半分,突然面色一凜,聲音輕冷帶着威脅,“要是現在我告訴蘇慕塵,你算計他的未婚妻害他的婚禮沒了新娘,他會放過你嗎?”
“那是你指使我的,我”
“一個會搶姐姐男朋友的妹妹,和蘇家三少爺的話,蘇慕塵會相信誰?”見錢眼開,爲了蠅頭小利就出賣骨肉至親,這樣的女人,難保她不會轉過身被抓住就立刻出賣自己,給她錢?那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浩川也不想再和她糾纏,不等夏雨沫再開口,手一擡,門口守着的保镖進來一左一右的架起夏雨沫扔了出去。
“你混蛋!”夏雨沫沒拿到錢氣的在門口大罵,對于見錢眼開的夏雨沫,這個啞巴虧她怎麽肯吃,眼珠一轉立刻想到别的注意。
夏雨沫剛被扔出去,蘇浩川的臉色一變,推開沙發上的模特,看向正對着沙發的拐角處,這時随着高跟鞋‘嗒嗒’的聲音,女人穿着蕾絲宮延式一字肩的婚紗,香肩外露,時尚的v領設計,無處不顯露着性感與妩媚,渾身都遍布着蕾絲更有着高貴與典雅的象征,身後的蝴蝶結點綴勾畫出女人纖細的腰身,展現出女人完美凹凸有緻的身材。
女人走出來,看着蘇浩川微微一笑,“謝謝你的幫忙!”
這樣完美設計的婚紗加上媚人的容貌,哪個男人看了不會春心暗湧,蘇浩川兩手向沙發上一拍,站起來走向女人,勾着她的下巴,半帶玩笑,半帶認真的說,“祁若琳,爲什麽你非要吊在蘇慕塵那棵樹上,我一樣可以好好愛你,一樣可以給你你想要的尊榮!”
祁若琳拉過蘇浩川的手,一臉的歉意,“對不起!你的深親與厚愛,我下輩子一定還給你,這輩子我隻愛蘇慕塵,這和利益無關,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女人!”
蘇浩川臉色一變,抽回手,“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蘇慕塵不是傻瓜,你這樣穿着婚紗出現,難道他不會懷疑?”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讓人故意留下夏亦寒離開的足迹,我不會傻的穿着婚紗去找他,他隻會來找我當然,除非他想自己的婚禮沒有新娘的出現,成爲他人的笑柄,他可以拒絕我的提議”祁若琳看着客廳裏反光鏡中的自己,露出一抹笃定的笑意。
本應該一切都在她的撐控之内的,隻是她千算萬算,算錯了夏亦寒會提前醒來。
祁若琳按照計劃來到蘇慕塵舉行婚禮的不遠處進行外鏡婚紗拍攝。
蘇慕塵果然按照她留下的線索來到離教堂不遠的公園,此時的祁若琳穿着婚紗挽着男模特的胳膊對着鏡頭,可是當蘇慕塵的身影剛出現在公園時,她立刻示意停止一切工作。
“蘇總,你怎麽會來這裏?是來看我拍攝婚紗的嗎?”祁若琳不虧是影後,這種像是劇本式的偶遇,她演藝起來非常真實。
“我是來找人的!”蘇慕塵并沒有将目光落在祁若琳的身上而是觀察着四周。
“找人,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嗎?怎麽會跑來這裏找人,難道是新娘跟别人跑了?”祁若琳對于蘇慕塵的無視更是生氣,動氣的她也忘記要隐藏。
也許就是她的這句話出賣了自己。
蘇慕塵霍然轉過頭看向祁若琳,他的眼神很深,看不郵任何情緒,祁若琳隻能憑着自己對他的了解,“我沒别的意思,雖然你昨天晚上才發布消息,可你一向都是衆人關注的焦點,我隻是關心你而己,明明要舉行婚禮的新郎,應該沒有時間來逛花園吧!”
“我沒說什麽,我走了!”蘇慕塵掃了一眼祁若琳,眼神淩厲的好像看穿所有一切。
蘇慕塵轉身準備離開,祁若琳見他要走,立刻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我拍攝馬上就要結束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若琳,我一直以爲你和若雨一樣,善解人意,識大體我不希望我的這個認識有任何的偏差!”蘇慕塵還未說完,祁若琳的手已經松了。
“你去吧!我拍完去觀禮!”祁若琳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意,不在蘇慕塵的面前表露出任何的強勢。
蘇慕塵回到車上,雙手解開領帶,“回教堂!”
“可是”衛少珒坐在車上,遠遠的看到蘇慕塵和祁若琳的拉扯,說不上是什麽原因,他第一反應竟然是祁若琳和夏亦寒的失蹤有關。
祁若琳雖然表面上同意了蘇慕塵的計劃,兩人順着蘇老夫人的意思,兩人假意分手,等到蘇慕塵拿到遺囑真正掌管慕遠集團時,再恢複兩人的關系,但誰也不敢保證,她不會是想玩一個先斬後湊,故意在這場婚禮上将夏亦寒藏起來,給自己制造機會,等到她和蘇慕塵的婚姻成了事實,誰的反對都是無效的。
“人沒走遠,去教堂找!”蘇慕塵閉上眼睛,當他看到祁若琳穿着的婚紗,他就明白自己這是中了圈套。
祁若琳!很好,居然敢開始給他下套!
蘇慕塵和衛少珒回到教堂,立刻分派人手去找夏亦寒,可是眼看離婚禮還不到半小時就要舉行了,手下的人還是一無所獲,這個時候祁若琳拎着裝着婚紗的袋子,出現在化妝室的門口,“新娘呢?換好裝了嗎?我這裏有一件法國巴黎著名的零上婚紗首席設計師所設計的婚紗,可以讓新娘試試”
祁若琳的話還沒說完,手下的人又傳來消息,“蘇總,前總裁帶着記者來了,說要采訪新娘,還說要揭開新娘的真面目,還說蘇總是爲了繼承慕遠集團随便找的一個女人來結婚的!”
蘇慕塵屏退其他人,隻留下祁若琳,“給你十分鍾把你手上的婚紗給換上!”說完他沒有留給祁若琳任何說明,轉身離開。
聖德教堂的頂層。
一張單人木闆床上,夏亦寒穿着婚紗雙手反綁的躺在床上,穿着白色高跟涼鞋的腳微微的抽動了兩下,緊閉的雙眼好似有些不安微微的閃動着,不一會緊閉的雙眼在一皺一松之中,猛的睜開眼睛。
身子動了兩下,發現自己被綁了,夏亦寒深深深的歎了口氣,這都什麽事兒,她都趕上狗血電視劇裏的女主角了,每次落單倒黴的一定就是女一号,看來這女一号的命運真是悲涼。
扭動着身子順着床沿坐了起來,雙肩一縮背着的手向下身子向上擡,手順着屁股向下,雙手再闆正,彎着身子擡起腳,反綁着的手就落到了前面,她站起來看了看四周,起初以爲這裏應該是某個别墅裏的閣樓。
因爲隻有别墅的頂層閣樓才會是圓形的窗口。
夏亦寒來到窗口想看看外面的情形,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什麽别墅,而是教堂,是她要舉行婚禮的地方,因爲她認出教堂外停着的那輛勞斯萊斯,這輛車在全市隻有蘇慕塵一個人開的起。
是有人将她弄暈了,綁在這裏,目的再明顯不過。
夏亦寒用嘴解開繩子,整了整婚紗,這個時候她隻有一個念頭,要趕緊想辦法出去,她要和蘇慕塵完成這場婚禮。
雖然具體的原因她并不知道,但通過上次蘇志鵬的話,還有蘇家宅子裏那群人的話裏行間,她多少能了解到,蘇慕塵的婚姻對于他自己來說一定非常重要。
重要到他即使假結婚,都要結婚!
那自己如果在這場婚禮上消失,讓蘇慕塵面對一個沒有新娘的婚禮,她不敢想像。
夏亦寒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出去。
閣樓通往樓下的唯一出口,從外面鎖着,她根本拉不開。
不行,一定要出去!
夏亦寒着急的尋找其他可以離開的通路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從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而如此大汗淋漓過,看着被緊鎖的門,她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剛剛她在找通路口的時候,檢查過,這道門因爲年代久遠,早就有些松動而且這個木門還隻是單層的木門,她決定用撞擊法把門給從裏往外給撞開。
有想法就立刻行動,夏亦寒将木床上的床單裹在身上,側着肩膀,‘碰,碰’的撞了起來。
一次,兩二次,三次
當初練習跆拳道隻是爲了防身,雖然她的段位在努力下也達到了黑帶的段數,但她的力道必竟還是女人,面對這樣的死物,除了靠硬拼,她毫無辦法!
撞的久了,肩膀根本吃不消。
但她依舊咬着牙,一下,又一下的撞着,終于,咯吱一聲,門沒破,鎖壞了。
教堂裏。
蘇慕塵正和蘇志鵬對立而站,蘇志鵬得意的笑意,“各位記者朋友,我蘇家早有家規,蘇家的媳婦決不可以在外抛頭露面,一個戲子怎麽可以當我的兒媳婦呢?所以,我的兒子竟然想到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辦法,表面通知大家,今天結婚的對象,隻是普通女人,背着卻李代桃僵”
蘇慕塵依舊雲淡風輕,面不改色的和蘇志鵬對視,“家規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使我今天真娶了不能娶的人,那也隻是違了家規而己,父親如此在意我的婚姻,怕不是家規的問題!”
“早有傳聞,蘇總的父親是前任總裁,這次回歸是爲了收回慕遠集團的所有權,蘇總這時毫無原則,不論對方是誰就結婚的原因,是爲了繼承遺産,拿到股權和自己的親生父親争奪總裁之位嗎?”不知是哪個記者突然将話筒伸向蘇慕塵,這個問話簡直就是神句,直接替蘇志鵬問了。
蘇慕塵掃了一眼那個記者,再度看向蘇志鵬,“我的新娘是與不是,何不等看完了再說呢?”
這個時候神父走向神講台,婚禮正式開始。
蘇志鵬冷哼一聲,轉身坐下。
蘇慕塵站到自己的位置,教堂的門打開,白紗遮檔住新娘的容貌,一步步的走到蘇慕塵的身邊,一切都是完美的。
神父念完誓詞,宣布他們成爲正式夫妻時,蘇志鵬再次站起來,“你不掀開白紗,讓我們看看新娘的廬山真面目?”
蘇慕塵平靜的看着蘇志鵬的咄咄逼人的神情,第一次,他有一種被人逼到懸崖邊,還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此逼迫,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論結果如何,他蘇慕塵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爸爸這麽着急想見兒媳,如果我再不說話,怕别人笑我不懂禮數!”新娘說着借着蘇慕塵舉起來的手,一拉,面紗滑落,夏亦寒清澈的眸子,正看着蘇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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