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寒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蘇慕塵和衛少珒還在洗手間的門口站着,她臉色蒼白,輕動了下嘴角,“晚安!”說完拿着帶血的擀面仗一拐一拐的回到房間,關上門,靠着房門滑坐而下。
這樣很好!
她的第一次給了擀面仗,不牽扯任何人,任何情。
對于夏亦寒的做法,蘇慕塵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狠不得直接把門給踹開,這個女人的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全是大便嗎?
她居然甯願要一根擀面仗,也不願意讓他幫忙。
與其說憤怒,其實更多的是挫敗。
衛少珒不知道自己在來之前,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夏亦寒被人下藥的事情,他還是清楚的,隻是沒想到她居然選擇用這種方法來解決。
看着滴落在地上的血,他的心好像也跟着有什麽變化。
真的是很特别的一個女人。
蘇慕塵收回目光,“查到什麽?”
提到這個衛少珒的臉色微變,将手裏的照片遞給蘇慕塵,“明天你爸要舉行記者發布會,說是要公布婚姻問題的真實内幕!”
“好,很好!”照片裏正是祁若琳和蘇志鵬兩人見面的照片,蘇慕塵看着照片黑眸之中閃過一道白光,漸顯殺氣。
背叛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衛少珒歎一口氣,明明是兩父子,爲什麽會落着今天這樣的局面,但他更清楚,蘇慕塵決定的事情,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的。
“你去準備吧!”蘇慕塵将照片還給衛少珒,直到他離開,蘇慕塵來到夏亦寒房關上門的門口,舉着手想要敲門,最後一刻又放下,轉過身拉開另一間房的房門。
一夜就這樣過去。
夏亦寒似乎還沒從**的痛中醒過來,突然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她真的很不想動,最後還是耐不住那聲聲的敲門聲。
她剛打開門,自己被人不容分說的架了起來,蘇慕塵站在門口,“今天我們就舉行婚禮!”
“什麽?”夏亦寒最近發現總是在受刺激,一天都沒安生過。
不知道又是哪裏惹到這位爺,他就是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心髒亂跳。
“走吧!”随着他一聲令下,夏亦寒被人架着離開公寓,塞進一輸保姆車,車子開的很快,沒吃早飯坐在車上一路颠簸,她差點以爲自己就要吐了的時候,車子終于停了。
車子停在一間教堂門口,她連看的權利都沒又,就被拖着去了化妝間,按坐在化妝鏡前,任由着那些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折騰。
夏亦寒輕歎口氣,這一輩子,她過的總是慌慌忙忙的日子,每次工作結束就意味着,她又要開始下一份打工的開始,所以,她總是在路上奔波着,顯得異常忙碌。
沒想到結婚,也是如此匆忙。
擡眼,鏡子裏的蘇慕塵穿着一身白色的禮服,剛而不硬,柔而不陰,男人俊美的極至也就如此了。
他看着自己,目光深沉,她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也不想去明白。
一年之後,說不定他們隻是陌路而己,現在隻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配和他演戲就可以了。
至于,他的婚姻存在什麽樣的目的,這些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
這時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打開,衛少珒進來看到自己時,眼神之中有着太過明顯的震驚。
“有事?”蘇慕塵的語氣不愠不怒,拽着一絲冷意。
“所有的媒體全都到了,伯父那邊的記者發布會已經取消,我擔心伯父可能會來這兒鬧場,所以我們要不要做好防備措施”
聽到衛少珒的話,夏亦寒微怔!
鬧場?至于嗎?
兒子結婚,做父親的即使再不喜歡也不至于說到鬧場這麽嚴重吧!不過想想那天在辦公室遇到蘇志鵬的情形,她兀的有些不寒而粟。
她發着呆,目光不覺的就跟着蘇慕塵那邊望過去,化妝師拖着夏亦寒的下巴将她的頭扭了個方向正對着鏡子,不耐煩的說道,“拜托小姐,配合一下好嗎?請尊重我,我可是今天讓你成爲萬衆注目,光芒萬丈的新娘的人耶,你别一幅心不在焉的好嗎?”
夏亦寒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好!”這個時候衛少珒和蘇慕塵已經不在房間。
裝扮結束後,其他人都相繼離開化妝室!
夏亦寒看着鏡中的自己,這輩子也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美麗的時候,難怪結婚的那一刻,新娘子會是人生中最美的時刻。
白色抹胸鑲鑽的婚衫,銀色帶着珍珠裝飾細帶的高跟鞋,鑽石項鏈,手鏈也許就身上的某一樣東西就足夠她們家掙一輩子了。
突然,她有些害怕!
闖入這樣一個奢華的豪門上流世界裏,過着和自己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在一條線上的生活,她能夠堅持到一年後嗎?
化妝室裏沒有一個人,隻有門外等着她,她不認識的伴娘,提着裙擺,摸向自己的臉,柔滑的不可思義,雙頰粉嫩,彎彎細細的眉,晶瑩櫻紅的嘴唇。
深籲一口氣,夏亦寒不斷的告訴自己,堅持住,堅持住
這個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夏亦寒拿起自己的諾基亞,看到來電顯示是夏雨沫時,她真的很不想接,“喂,有什麽事快說,我還有事!”
“傍上大款,口氣都不一樣了!”
“如果你沒什麽要說的,我就挂了!”如果不是看在夏天遠的面子上,她真的不想再和夏雨沫和歐陽蘭之間有任何的牽連。
“爸病危了!你給我的五百萬支票,我兌現之後又被凍結了,現在醫院一直找我們摧繳手術費,爸說不想拖累我們,自己從醫院跑出去了”
“你兌現了錢之後,爲什麽不第一時間給爸交醫藥費,你”早知道夏雨沫拜金,沒想到她竟可以離譜至此。
“現在說這個有用嗎?平時爸和你的話最多,你趕緊想想爸可能會去哪兒?”
“我怎麽可能知道,夏雨沫,如果爸出了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的!”夏亦寒挂了電話,左思右想還是放心不下,于是想找蘇慕塵幫忙。
“小姐,婚禮開始之前,你不能出來!”剛打開房門,門外的幾尊門神檔住她。
“我有急事要找蘇慕塵,你幫我去叫他!”夏亦寒急的直跺腳,但奈何門神依舊是門神。
“你有事可以直接給蘇總打電話,我們接到的命令是無論什麽原因都不可以離開一步!”
打電話,她也想,可是拿着手機才想到,和蘇慕塵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好幾天,她居然連他的手機号都不知道。
硬闖?
看看情勢,五六個彪形大漢,自己是怎麽都不可能占到便宜的,更何況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打架。她現在隻是想找到蘇慕塵,讓他派人去忙找人。
關上門,環顧四周,最後她把希望落在那扇沒有防盜窗的窗戶上。
夏亦寒推開窗戶向外看,還好,化妝間是在一樓,跳出去根本不會影響什麽,有了想法就要立刻行動,夏亦寒提起婚紗跳了出去。
“夏小姐,這是要去哪兒?”她的腳剛落地,身後傳來詭秘的聲音。
她緩緩的轉過身,一個黑發及腰貌比潘安的俊美男人,彎着蘭花指靠在牆上,笑的一臉無害的看着夏亦寒。
“你怎麽知道我姓夏”她話沒說完,男人突然拿出噴霧嘲自己一噴,她嗅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後,失去了知覺。
婚禮現場,蘇慕塵站在教堂的門口迎着來來往往的賓客,他對這場仗有着萬分的把握。
慕遠集團這是他對母親的承諾,他一定要實現。
此時,幾個工作人員小跑到他的身邊,在耳邊低聲了幾句,他黑不見底的眼眸隻是略微的閃了閃,毫無任何情緒的張揚,一邊向賓客點頭,一邊不慌不忙的轉過身,跟着工作人員一起來到化妝間。
“怎麽回事?”他擔心蘇志鵬和祁若琳兩人會在今天自己的婚禮上搞破壞,索性讓人把夏亦寒給包圍住不讓任何人可以靠近,千算萬算,沒算到夏亦寒自己會跑。
他越是平靜,越是讓人感到害怕。
其他在場的人都把目光看向衛少珒,這個時候隻有衛少珒才能救他們了。
蘇慕塵的婚禮,新娘子落跑,這個新聞标題對于蘇慕塵不僅是侮辱,更會影響慕遠集團往後一整年的計劃。
“據他們所說夏小姐是要找你,所以我猜她應該不會走遠,最起碼不會主動離開這個教堂,我現在就讓人去找”
“不用了!”不等衛少珒把話說完,蘇慕塵看着夏亦寒留下的手機,“前十分鍾,夏雨沫給她打過電話,你回個電話就知道了!”
衛少珒接照蘇慕塵說的給夏雨沫撥了電話,電話剛接通夏雨沫就開機關搶時的說,“夏亦寒,你不想結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關我什麽事,反正我是不可能讓立言去幫你的,你就好好的和蘇慕塵結婚好了,他對你已經很仁緻義盡了!他可是慕遠集團的大總裁,傍上她,别說下半輩子,你幾輩子都有享不完的福!”
‘嘟,嘟’
夏雨沫說完也不等這邊有任何言語,徑直挂斷電話。
夏雨沫挂斷電話看着坐在沙發邊上的男人,笑着說道,“我這樣說,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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