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琳也是一身白色長裙,無論從款式和兩人的裝扮,都和夏亦寒相似,如果不知道的人看,還以爲這是姐妹裝。
“穿上龍袍也未必就是天子,看看你這窮酸樣兒也敢和若琳穿同品牌的衣服,簡直就是侮辱了這個牌子的設計師!”方培培一臉的鄙視。
蘇慕塵聽着方培培的話,再看看夏亦寒尴尬和不自在,嘴角微勾,将她攬進懷裏,“祁若琳,請你管好你的跟班,讓她不要在這裏亂吠!”
祁若琳拐了拐方培培,“怎麽說也是慕塵帶來的人,你就不要說了!”
這是幫她說話嗎?這明擺着就是換個說法接着擠況她吧!
虧得這樣的人還能演出毫無攻擊力,沒有傷害值的女主,演藝圈果然不是誰都能混的!
夏亦寒感到一股惡寒,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今天這場宴會參加的肯定會很鬧心。
方培培眯起眼睛一臉的算計,“若琳我是替你不值,她哪點比你強了?”
“好了,大家都不要站在這裏了,今天是莊爺爺的生日,我們該進去了,不要站在這裏了讨論個人問題,今天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的!”連凱德打着圓場,“慕塵,你也不介紹一下,這位小姐怎麽稱呼!”
夏亦寒看了一眼蘇慕塵,見他沒有反應,才答,“我叫夏亦寒!”
“夏亦寒?這麽詩意的名字,看來你也不是那麽窮酸啊!”方培培的嘴角揚的更高一份,“不知道你父親是哪個集團的?是老闆還是董事啊?你和慕塵認識,是在英國呢,還是美國呢?”
夏亦寒深吸一口氣,讷讷的看向蘇慕塵,她并不是不會撕逼,但怎麽說今天自己隻是一個陪客,如果真鬧起來,那也太不尊重今天的東家了!
她不答,蘇慕塵也沒說話。
他是怎麽了?
之前不是還我的女人,我的女人的嗎?怎麽一到外面就這個男人還真是搞不懂!
她在乎這些幹什麽?
意識到自己太過在意蘇慕塵,夏亦寒甩開剛剛的不快,看向方培培正欲回答時,一個家丁模樣的男人走到蘇慕塵的面前,畢恭畢敬地道,“孫少爺,老太爺等您很久了,請随我進屋吧!”
蘇慕塵拉着夏亦寒的手,“走吧!不要在意一些不相幹的人說的話!”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祁若琳,拉着夏亦寒離開。
走了沒多遠夏亦寒停下腳拉住蘇慕塵,“剛剛那個人叫你孫少爺,這是什麽意思?”
“對,我忘了告訴你,這是我外公的八十大壽!”
“什麽!”夏亦寒發現自己的聲貝有些大,立刻捂住嘴巴小聲的說道,“來參加你外公的壽宴,你爲什麽不早說!”
“現在不是說了麽?”蘇慕塵拉着夏亦寒接着向前。
夏亦寒低着頭,這時候想反悔似乎也不太可能,隻能任由着那隻結實的手掌牽着自己,默默的跟着向前,直到屋内。
屋子不是普通的大,單是大廳都要比夏家整座屋子的面積了,一盞盞豪華水晶吊燈放射出柔和和閃亮的光線,将整個屋子照亮的猶如陽豔高照的白晝。
廳裏的布置簡單仆實,沒有過多的奢華。
蘇慕塵拉着夏亦寒走到沙發邊上,松開她的手,獨自又向前一步,“外公,外婆,我回來了!!”
原來沙發上坐着的兩老,正是蘇慕塵的外公和外婆,莊建明和餘如靜,而蘇慕塵的外婆是英國皇裔,是屬于中英混血,雖然隻占了四分之一的皇室血梳,但仍享受皇室的尊榮與華貴。
一頭粟色的頭發,皮膚非常的白皙,鼻梁高挺,眼窩比較深,再配上瓜子臉,盡管歲月給她留下了一些痕迹,但還是可以追塑出她年輕時的美貌,再加上現在後天的保養,容光煥發,哪裏看得出是個年近八十歲的老太婆。
“今年你給外公裝備了什麽禮物!”餘如靜滿臉笑意,她今身最大的遺憾就是女兒的早逝,如果今天她還在,今天就更加完美。
蘇慕塵轉身牽過夏亦寒的手,帶到大家面前,“她是我今晚的女伴,也是我的妻子!”
“是嗎?”聽到蘇慕塵的介紹,餘如靜一下子樂的開玩,拿起金邊的老花鏡,“好标緻啊!慕塵今年的大禮,我最喜歡了!”
莊建明并沒有餘如靜顯的那般興奮,低聲咳了兩聲。
随後莊建明看向夏亦寒,目光凜利,不喜不怒,看不出任何情緒,嗓音有着蒼老的痕迹卻依舊聲如洪鍾,“這個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莊建明這麽一問,這時圍坐在沙發周圍的目光和焦點全都在夏亦寒的身上,即使她再沒有見過大場面,像這樣面對長輩的問話,出于禮貌夏亦寒微笑着點了點頭,随後手上使了使力,然後看向蘇慕塵求救。
“很普通的家庭,不算什麽名門大府!”
“普通,有多普通?”莊建明繼續追問。
“就是普通家庭,沒有顯赫的家勢,父母都是普通工作者這樣的普通”蘇慕塵看得出莊建明的不悅,他也并非有意爲之,隻是如果不是當年外公非要強行将母親嫁給不愛自己的男人,她何緻落得抑郁自殺。
說是叛逆也好,還是什麽其他别的,蘇慕塵的語氣也跟着冷冽不少。
莊建明不等蘇慕塵把話說完,搶先一步,“既然是普通家庭,那你想玩就先玩一陣,但不要妄動其他别的想法!”這話明明是說給蘇慕塵聽,卻偏偏看着夏亦寒。
夏亦寒對上莊建明的利眸,不自覺的閃躲開。
“你幹什麽?普通家庭怎麽了,我就覺得普通家庭好,沒有那麽多的權勢鬥争,普普通通,幹幹淨淨的這樣的女人才适合慕塵!”餘如靜反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公,笑的格外和藹,起身拉着夏亦寒坐在身邊,“你和慕塵認識多久了?”
夏亦寒再次擡頭,不敢随便回答,不過又一想,當初蘇老夫人也問過此類問題,如果她回答的不一緻,會不會不漏餡的危險,于是不等蘇慕塵開口,柔聲軟語搶先回答,“我和塵很早就相識了,隻是一直都是朋友關系的!”
即說明,又不強調,蘇慕塵對于這個說法也是非常贊成,對于她這種臨時的超能發揮,他還是蠻欣賞的,不驕不燥,是符和他的要求的。
“慕塵,之前不是還聽說你向祁若琳求婚了嗎?難不成是求婚被拒,随便找個女人頂包?要真這樣做,你外婆可會傷的心喲!”說話的人是蘇慕塵的舅媽,準确的說是後舅媽,因爲這是舅舅接的第二個老婆。
“那個祁若琳有什麽好,整天就知道演戲,今天不是飛那裏,明天就是飛那裏,一點兒時間都不留給慕塵,慕塵他需要的是女朋友,是老婆,不是一個整天隻會演戲的,隻想自己過的比誰都好的女人!”說起祁若琳,餘如靜好像有很多的不滿。
“媽,你這可說錯了,這幸福不幸福,不是我們覺得的,是要慕塵覺得的,這麽多年來你看見過慕塵身邊有其他的女孩兒出現過嗎?這時,冷不丁的冒出這麽個人,咱們怎麽說也要好好看看!”說着林夢還看了一眼夏亦寒。
她就是再傻,再笨,也聽得出來這話裏的意思!說的好聽是要好好看看,說的難聽還不是要調查之類的,總之就是她出現在蘇慕塵的身邊就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她有嗎?
她隻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己,這個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夏亦寒聽着這些,雖然自尊心有些受挫,但她更加明白,在這個看錢,看臉的時代,自尊心對于窮人來講,沒有半分用處。
林夢這話非旦沒有挑撥起餘如靜懷疑的火苗,反而拉扯出她對祁若琳的不滿,“看什麽?我再看她都比祁若琳更适合慕塵,你别看我老,我這識人的水平可不會比你們年輕人差祁若琳有什麽好,一個戲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天生會演戲,你怎麽就知道,她對慕塵就一定是真心的,有句話叫戲子無情,你不知道嗎?”
餘如靜說着瞪向林夢,雖然已年過古稀,但她的心透亮的很,她知道其實是林夢想要巴結祁家。
說着餘如靜又拉着夏亦寒的手笑嘻嘻的說,“趁着現在年輕,幹緊加把勁和慕塵給我生兩個小曾孫玩玩,我就閉眼也是笑着的,更對得起慕塵九泉之下的媽”
“扯遠了外婆!”提到莊清宜,蘇慕塵的眸光忽的變暗。
“慕塵做爲慕遠集團總裁,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不是什麽女人都可以的,不是什麽女人都配給他生孩子的,你不要”莊建明的臉依舊黑着,絲毫沒有因爲餘如靜剛剛的故作的輕松露出幾份笑意,反而在說到曾孫時,臉色更僵硬。
“怎麽你每次都要跟我作對,就不能讓我一次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年輕追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看着莊建明的一張黑臉,餘如靜氣不打一處來,提起手就朝着莊建明的胸口捶了一下。
夏亦寒見狀,立刻拉住餘如靜的手,“外婆,我們都還年輕,要孩子的事情,還是緩緩吧!”
蘇慕塵從頭至尾沒有過多的參與談話,隻是在一旁若有所思的。
餘如靜對夏亦寒笑了笑,但依舊怒意不減半分。
夏亦寒也沒想到,這話題聊着聊着就轉變了方向,而罪魁禍首竟然還是自己,看着餘如靜如此維護自己,想想自己和蘇慕塵的關系,不禁有些内疚,剛準備再說些知心的話時,突然想到蘇慕塵的交待,少說話,多微笑,她也隻好作罷,收聲不語。
餘如靜似乎真的很喜歡夏亦寒,拉着夏亦寒閑話家常起來,聊的好不熱鬧。
蘇慕塵看他們兩人正聊着,自己反而成了外人似的,幹脆端了杯紅酒到花園散心。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蘇慕塵便很少再踏進莊家,對于這個家裏的人,他總有着說不清的情緒在裏面,是親人卻又有種疏離,也許母親和妹妹去世之後,在這個世上他早已再無任何的親人。
蘇慕塵正思索着,腰間突然一雙柔軟的手慢慢的滑入,從身後抱住他,将臉輕輕的貼在他的後背,小聲的說道,“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打算怎麽獎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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