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寒低頭端起手中的牛奶,躲開傅立言的眼,其實她并不想這樣說他,隻是唯今之計,這是唯一個可以斬斷自己對他妄動情素的唯一辦法。
兩人相坐無語,氣氛一進尴尬無比,還好這個時候蘇慕塵的電話過來,問她什麽時候回家,今天可以陪她一起去醫院看望夏天遠。
那天,匆忙離開醫院都沒能好好和夏天遠說說話,醫藥費的事情,也不知道解決沒有。
夏亦寒挂了電話,清透的眼眸裏再無曾經的留戀,“我還有事,先走了!”因爲着急想要去醫院看夏天遠,可是焦急的語氣聽在傅立言的耳裏成了不耐煩。
心的某種微微的抽動,讓他有點痛,卻一直沒有明白爲什麽,但是到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從茶吧出來,路過威吉餅店,看着排隊的人沒有平時的那麽多,夏亦寒看了下手機時間,于是立馬參加到隊伍當中去。
威吉餅店是賣老婆餅老子号餅店了,這裏的餅香酥可口,所有的制作流程全都是開放式的,幹淨衛生,夏天遠最喜歡吃的就是老婆餅,但因爲威吉餅店生意特别好,每次隊伍排的如長龍,再加上價格也不是那麽實惠,自然她也就從來沒有光顧過,隻是打工的地方老闆派發福利的時候,領過一兩盒。
夏天遠生病這麽久,她都沒能好好的陪陪,就買兩盒餅去孝敬一下,大不了以後再多打份工就好了,想到夏天遠開心的樣子,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夏亦寒還陷在自己美好的設計當中,忽然手臂被人一拽,當她看清楚眼前帥氣迷人的臉時,她已經脫離了剛剛的隊伍。
“蘇慕塵,你幹嘛,馬上就到我了,委屈你一下等等我!”
蘇慕塵擡頭看了眼招牌,“你想吃,我馬上給你訂一百盒,但是現在”
他這是什麽話?
拿錢砸她?
夏亦寒掙開他的手,有些不悅的說道,“我知道你有錢,我不要你送給我的一百盒,我現在隻想排隊買一盒!”
蘇慕塵見她一下子變的像刺猬似的,知道自己是哪裏又戳到她的痛處,立刻放軟了聲音,“我沒拿錢砸你的意思!你是我蘇慕塵的女人,你想吃個餅,還要讓你在這裏排隊這麽辛苦,這是對我能力的懷疑!”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放低身段,夏亦寒聽了也有幾份的不好意思,“我是要買給我爸的,他最喜歡這裏的餅了,所以”
蘇慕塵不等她把話說完,拉着她的胳膊拽進懷裏,獨特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夏亦寒的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正當她有些沉浸在他安全的懷抱,感受他給自己的溫暖,耳邊突然又聽到土豪的聲音,“你們現在讓這位小姐排在第一,我給你們一人一萬塊!”
排隊的人一聽能夠拿到一萬塊,像是例好隊似的集體向旁邊讓道,餅店窗口正好遞出來一盒老婆餅,土豪都放了話,這餅不拿白不拿,夏亦寒低着頭正準備向前,又被拽了回來,“這種小事兒還需要你動手嗎?”
蘇慕塵說完拽着夏亦寒來到路邊的車上,不一會兒司機小劉就像餅盒送了過來,蘇慕塵讓他自行回去,然後替她綁好安全帶啓動車子,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後,夏亦寒發現不是往醫院的路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我要去參加一個世伯的生日宴,你做爲蘇太太自然要陪我去參加的!”蘇慕塵這才說出目的。
夏亦寒一聽,大叫不好!
當名義上的蘇太太是沒問題,但是要當他的女伴陪他參加宴會,這就要另當别論了!宴會這樣的場合,她從未參加過,如果貌然出席,會不會鬧笑話想到這些,夏亦寒立刻拒絕,“我隻是你名義上的太太,像參加宴會這種事情,你還是另請她人吧!”
另請她人?
蘇慕塵心裏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即使按照合約,你做爲我的妻子,陪我參加宴會這種事情,再所難免的,更何況現在,除了你,我不會讓我的身邊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再說了,你家裏的人都知道你是蘇慕塵的老婆了,難道你想他們明天看到,你老公帶着别的女人參加宴會,這種事情,要是被你爸知道”
他這麽一說,夏亦寒還真一進無法反對。
夏天遠曾經說過,他最想看到她能幸福的。
夏亦寒沒有接話,因爲他說的這個理由,足夠了。
接着蘇慕塵帶她來到一家高級的造型設計及美容爲一體的美容院。
夏亦寒跟着蘇慕塵進去,她都沒來得及好好參觀一下,蘇慕塵擡手對着前來迎接的人說,“這是我女人,我一會兒要帶她去參加一個宴會,交給你了!”
前來迎接的是個打扮的像女人似的男人,在聽到蘇慕塵說那名,‘這是我女人’時,他特意看向夏亦寒,目光中略微帶了些震驚。
僞女人,手一招,立刻兩了兩名設計師,架着她就來到試衣間,拿着各式各樣的禮服強行替她換試,不一會兒又把她拉天造型室,一下子頭部,一下子臉部各種折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夏亦寒被折騰的都快睡着的時候,耳邊傳來贊歎聲。
夏亦寒睜開眼睛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也是無比的震憾,鏡中的人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人,平時的自己總是清湯挂面的式的頭發,配着t恤和牛仔褲,一看就是個純**絲,而此刻眼前的人這真的是自己嗎?
韓式挽發,如白色的寬圓領的長裙,讓她外露的肌膚襯托的白裏透紅,更好的遮掩了她身後的傷痕,加上别緻的鑽石耳釘,還有項鏈等飾物,整個人如童話裏的公主一般,有着獨特的氣質。
“我的女人果真非同凡響!”不知何時,蘇慕塵過來站在她的身邊,黑眸中看着鏡中的她,閃耀的眸當中有着幾許的柔情和驚豔,還有一抹異樣的情素。
夏亦寒看向他時,他快速的閃開眼,挑了個包包遞給她,然後帶着她在衆人羨慕的目光裏,回到車上。
車子再次前進,夏亦寒的思緒還沒調整過來。
“你爲什麽會愛上傅立言?”
“什麽?”夏亦寒沒想到蘇慕塵會突然問這個,一時無法反應。
“你對他了解多少?”
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兩個人曾經認識?
夏亦寒戒備的看向蘇慕塵,正準備回答時,蘇慕塵話峰突然又一轉,“你不要誤會什麽,我隻是好奇到底什麽樣的男人能夠得到你的芳心,我也好向他好好學習一下!”
學習?
他蘇慕塵是何許人,隻怕是他看人都是用腳趾,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和他攀上關系的。
他想學習傅立言,打死她都不信!
見她不語,蘇慕塵握着方向盤的手漸漸的握緊,一臉的淡定和從容之中,卻沒有掩藏住他黑眸中的深思。
夏亦寒并未注意這些,轉過頭看向窗外,轉移話題的問,“等下到了宴會地點,我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我的女人還需要看别人的臉色?”蘇慕塵的眸光飛轉,黑眸裏又如點上一盞亮燈,明亮無比。
“說人話!”夏亦寒也絲毫不客氣。
蘇慕塵愣了數秒,才轉口道,“少說話,多微笑就可以了,還有不要接受任何其他人的邀舞!”
夏亦寒點着頭,抿着嘴忍着幾分笑意,“我,根本不會跳舞!”
“那更好,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人來搶!”蘇慕塵似笑非笑,“對了,今天晚上,不要叫我蘇慕塵,記住,叫我塵!”
夏亦寒頓頓,清了清喉嚨輕聲試了試,“塵塵”
聽着她低語的聲音,柔軟輕靈,蘇慕塵薄唇一揚,用眼角的餘光再次打量着認真試練着叫自己名字的容顔。
之前還未覺得,今天她這麽一打扮,不禁就勾起蘇慕塵壓在心底的回憶。
那時的自己還隻是一名學生,他和她過的雖然清苦,可是每一天都非常的甜蜜,他一直認爲,将來自己一定會帶給她無比的幸福,沒想到,最終隻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他更沒想到夏亦寒和她,竟如此的像。
蘇慕塵不語,夏亦寒靜默,不一會兒,車子駛進一棟别墅。
車停穩,蘇慕塵先下車再幫夏亦寒拉開車門,這個時候兩個身着制服的男子走過來,态度非常恭敬的替蘇慕塵關上車門,将車駕進停車區。
夏亦寒剛站穩,還未來得及打量一下四周,背後傳來一陣喧鬧,接着遠處走過來兩對俊男美女,停在她和蘇慕塵的面前。
“蘇總裁,你總算來了!”連凱德對着蘇慕塵的胸口捶打一下,随即看向夏亦寒,眼神充滿詫異和驚歎,驚豔。
其他幾人也是,特别是趙永國,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盯着夏亦寒,揶揄道:“蘇總何時找了這麽個尤物,真是豔福不淺啊!”
趙永國在他們幾人當中是出了名的色胚,隻要是被他看上的女人,無一逃得的過的,哪怕是兄弟的女人,他都敢張口說借來玩一玩。
簡直就是個無下限的男人,但偏偏他僞裝的很好,在那些叔叔伯伯的面前是個穩重有度的男人。
“什麽尤物,隻不過是别人玩剩的破鞋而己,敢和若琳搶男人,真是不要臉!”一聲刺耳,熟悉的聲音打破幾人的談話。
夏亦寒尋聲望過去,正好看到祁若琳和方培培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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