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微微皺眉,任何正常人都比西黃将自己“袒露”到别人目光之下的,但是這個人,明顯有些不正常,無論是其魔法使用能力還是腦袋,而且對方的氣息很是不穩定,忽高忽低,總體上在魔導師的級别上晃動,也就是差不多是皇級強者的層次。
“貝爾叔叔,這是我的朋友,徐帆。”蘇文向貝爾·格裏爾斯介紹起徐帆,貝爾·格裏爾斯雖說整ri裏有些瘋癫,但是整個王府也依舊待他爲上賓,招募高手就像是賭博一樣,越是奇人異士越不能輕易得罪,天知道他們那些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是否隐藏着驚人的修爲和能力呢,當然,作爲雇主,自己也要做好被一個混吃混喝的騙子戲弄一番從而名聲掃地的準備。
“嘿,徐帆?那麽,你知道我是誰麽?我來自哪裏?你要是知道的話,快告訴我,告訴我。”貝爾·格裏爾斯一邊揉捏着自己的袒露在外的胸口一邊笑嘻嘻地向徐帆問道,活脫脫的一個失憶瘋子的形象。
這時候,蘇文偷偷在徐帆耳邊說道:“當初父王在多瑙河救下他時他就這樣子,隻是在他的衣服裏發現了一枚徽章,徽章的來曆我們不清楚,但是在徽章的背面刻着貝爾·格裏爾斯這個名字,王府上下也就這樣稱呼他。”
徐帆點點頭,随後“啪”一聲,很不客氣地用手将貝爾·格裏爾斯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給打開,同時笑道:
“殿下,依我的經驗看,那種找着人就問自己是誰,叫什麽名字的瘋子,十有仈jiu是都是裝的。這種套路和戲碼實在是看得要吐了,他們就算是要裝,也不能裝出個新鮮點的。”
用自己的獨臂掐住貝爾·格裏爾斯的喉嚨,徐帆接着道:“你說,是。”
貝爾·格裏爾斯被徐帆掐住了脖子,隻能拼命的用手拍打徐帆的獨臂,想要将其睜開,他是想要魔法的,但是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魔力居然無法聚集,似乎周圍有一種強大的勢能隔絕了周圍所有的魔力!
對這個場面,蘇文實在是有些意想不到,不過無論是徐帆還是貝爾·格裏爾斯都算是王府供奉的一類人物,總不能讓他們一見面就把關系搞得太僵,這樣說到底還是王府力量的損失。其實蘇文對貝爾·格裏爾斯這個瘋瘋癫癫人也沒多少好印象,但是自己的父王卻一直對其禮敬有佳,自己也隻能稱呼他爲叔叔。
然而,在蘇文還未開口來得及勸說前,一個尖銳的嗓音忽然響起,“是誰家的狗,敢對貝爾先生不敬!”
這個聲音之中充斥着濃濃的挑釁味道,随即,一個身材消瘦,穿着上一絲不苟,看上去略顯猥瑣的青年從一棟池塘邊的樓閣中走了出來,從他的面容上可以看出和蘇文有幾分相像。
“這傻逼是你哥?”徐帆轉頭問蘇文。
蘇文或許對貝爾格裏爾斯還有點顧慮,但是對自己那兩個甚至派人刺殺自己的哥哥,蘇文是半點好感都欠奉,而且他已經決定好了這次回來了後就和自己這兩個自以爲是的傻哥哥撕破臉皮,徹底将他們解決掉,省的以後他們再在自己背後捅刀子。
“是的,一個傻逼。”蘇文笑着點了點頭,挑釁似的看着自己的大哥諾姆·愛德華,同時,蘇文别在後背上的手悄無聲息地做了一個手勢,在門口處的一個黑衣衛迅速向門外退去。
“三弟,你在外面怎麽玩都可以,可在家裏,總要懂一點規矩的?何況還帶着一條瘋狗進後院,既然你自己管教不好自己的狗,那做大哥的就來替你管教,來人,将他給我拿下!”
三名皇級強者之前就一直隐藏在諾姆身後,此時聽到召喚迅速現身,三人一同撕裂了身前的空間以最快的速度撲向徐帆。
“你家裏人就是這麽歡迎你回來了的?”徐帆調侃了蘇文一句,随後一隻腳對着自己面前的虛空一踩。
一道無形的威勢以那一腳爲圓心散發出去,周圍掀起了一陣絲毫不引人注目的波紋,而與此同時,在諾姆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緊接着就噴出來漫天的鮮血,将諾姆淋得滿身濕透。
諾姆雙目瞪得大大的,全身上下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讓他絲毫都不在意,此時他的内心都被徐帆之前輕描淡寫的一腳給震撼了。
一腳踩爆了三名皇級強者,那,那個人,是什麽境界?自己,自己,居然還大聲罵那個人是狗!
倒是蘇文,對徐帆這一腳的力量比較坦然,畢竟他之前已經差不多相信了那個在多瑙河中行刺自己的女聖魔導師應該是徐帆擊退的,那麽徐帆至少也應該是一名帝級的武者,對付三個皇級強者而已,那也不在話下,隻是徐帆這般輕松一腳踩爆三個,讓蘇文意識到自己得給徐帆的實力進行重新定位了。
三個皇級強者隕落在王府之中,大殿下居然還被淋了個滿身是血,王府内的侍衛迅速出動,試試五個呼吸間,周圍的房屋上空見出現了五百多名手持破魔弓的弓箭手,而在地面上,也沖出來八百多名手持武器的王府護衛,他們一隊人簇擁在諾姆身邊,一隊人拔出了兵刃,對準了徐帆,若不是徐帆身旁站着蘇文,他們怕是早就動手了。
粗略的掃了一眼,徐帆發現這群護衛實力還是很不錯的,那房屋上的弓箭手之中居然是清一se的王級強者,而地面上的護衛之中,王級強者也占半數,甚至其中幾個帶頭的護衛長還是皇級境界。
若是這些人配合得當,甚至可以用戰陣的方式殺死一名僞帝強者,威脅到帝境強者,這就是軍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