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變成了黑白se,就像是在觀看一步一部老式的幻燈片一樣,隻不過,主角卻是徐帆自己,因爲他所在的是第一視角。
在這個場景中,徐帆正蹲在地上哭泣,周圍一些白人孩子們正在恣意地嘲笑自己,徐帆擡起手臂,看着自己黑se的皮膚,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膚se是這麽的讨厭。
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我的皮膚是黑se!
接着又是千篇一律的被欺負,被歧視的場景,這些個場景一直伴随着徐帆走過了他的童年,徐帆的情緒漸漸的從委屈,到痛苦,到無奈,最後,到憤怒!
等到自己長大後,徐帆開始握緊自己的拳頭,開始以自己的拳頭來捍衛自己膚se的尊嚴,讓那些嘲笑自己膚se的白人雜種吃屎去!
那幫以前敢嘲笑自己的白人雜種都在徐帆拳頭下跪地求饒,至少在這個區内,再也沒有人敢于對徐帆的膚se有任何不敬,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然而,在一次争鬥過程中,徐帆失手殺了一個辱罵自己的白人賤種,自己,也被jing察抓住,等待他的,是即将來臨的絞刑。
而後,監獄的大門被打開,徐帆被保護傘公司的工作人員接出了監獄,走進了冰冷的實驗室,他,成爲了一名生化兵器試驗者。保護傘公司花重金向zheng fu部門贖買這些死刑犯,而徐帆,正是被贖買者之一,如今的徐帆,已經被抹去了在社會上的存在痕迹,他的檔案上已經被标注了死亡ri期。
在實驗室内,那些個穿着防化服的研究者開始将一大堆病毒注she進自己的身體内,他們在玻璃門外看着自己痛苦地掙紮,他們一邊做着記錄,一邊對着在地上打滾的自己指指點點。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小時候那幫白人小孩聚在一起嘲笑自己的膚se一樣。
混賬,你們這幫賤種,你們這幫畜生!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光你們,我要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我不能死,你們這幫賤種不死,我也不能死,我要撕碎你們!
就這樣,第一輪暴君實驗中,徐帆硬是以自己的憤怒執念挺了下來,這次生還率,隻有不到10%,很多和徐帆一同接受暴君實驗的死刑犯都挨不住這種痛苦,死去了。
成功地成爲暴君,并不是複仇的開始,徐帆發現,自己确實想得有點過于簡單了。當自己成爲暴君這類的生化兵器後,保護三公司的科研人員向自己的大腦内植入了電腦芯片,壓抑了自己的自主思維,而且以一種最爲堅硬的戰鬥服将自己武裝起來,這個戰鬥服其實也是自己的枷鎖,防止了自己發狂的枷鎖。若是自己企圖進行不利于保護傘公司的舉動,戰鬥服會立刻産生強大的電擊和束縛力,有好幾頭暴君正是因爲突然發狂攻擊保護傘公司成員時被身上的戰鬥服控制住,接着便被保護傘公司毫不猶豫地當作失敗品給銷毀。
在這樣的情況下,徐帆隻能選擇隐忍,隻能選擇壓抑住自己的憤怒,隻能先甘願聽從保護傘那公司傳達下來的指令。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不知多少年,徐帆也以暴君的身份做了很多次任務,其中最多的就是參加和曙光之城方面的作戰,很慶幸,自己沒有戰死成爲回收垃圾,而是一次又一次地生存了下來。
接着,保護傘公司進行下一步驟實驗,将暴君培養長擁有王級初級戰力的追蹤者。
徐帆這頭暴君被選中了,在他的身體内被植入了一堆卵囊一樣的東西,接着更是把自己泡在培養液之中,靜候那些卵囊在自己身體内發育成長,最終将自己的身體以觸角般的存在填充。
又是一輪痛苦的掙紮,當徐帆意識再次蘇醒時,他成爲了追蹤者,還沒感覺到自己身體内的強大力量,就被電腦芯片強制進入了沉睡狀态。爲了保險起見,保護傘公司不會讓追蹤者的自我意志占據身體的主導,因爲每一頭暴君都是帶着無盡的痛苦和怨恨被制造出來的,在他們還是暴君時,還能以堅固的戰鬥服來控制他們,但是,當他們成爲追蹤者後,這些枷鎖都不保險了,隻能讓他們自我意識陷入沉睡。
接下來都是昏昏沉沉的狀态,連徐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徐帆再一次意識蘇醒,他看見了一個滿頭銀發,漂浮在空中的男人,那個男人很年輕,手持一杆血紅se的長槍。
似乎,這個男人身上有着一股強大的意念力,能夠喚醒自己沉睡的意識,讓自己在短時間内恢複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這股意識存在極爲恐怖,似乎壓制着自己思維的電腦芯片在這股意識面前隻是一個小玩具,一切的意識牢籠在它面前都失去了作用。而徐帆,也正是因爲這個意識的作用才蘇醒過來。
徐帆很激動,非常激動。
因爲他從面前這個男子身上,看到了脫困的希望!
自己,不想再成爲一具沒有自主意識的兵器了,自己需要zi you!隻有擁有了zi you,才能有希望去複仇!去向保護傘公司複仇!
既然這個男人身上有着能夠讓自己不再沉睡的強大意志存在,那自己把他寄生了,豈不是就能永遠脫離這電腦芯片的束縛了?
寄生!寄生!寄生!
徐帆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他要将面前的這個銀發男子給寄生!
徐帆拿出了一把火神加特林向對方發she,并且故意不忽略彈藥的消耗,然後給對方安排一個進攻自己的機會。
對方抓住了機會,是的,他抓住了,徐帆很高興,但是接下來,他恐懼了。
那個男子的召喚出一杆長約十幾米的長槍虛影,一舉洞穿了自己的胸膛,接着更是将自己完全冰封,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就完全死亡了。
可惜,對方似乎大意了一點。
給了自己最後一搏的機會!
徐帆大笑着,看着自己以最後力量凝聚出來的觸手被那個銀發男子抓住,接着自己的觸手鑽入了對方身體内。
寄生,成功了。
徐帆開始拼命占據對方身體,但是對方身體内居然有着一股寒冰力量做着極爲頑強的抵抗,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麽問題,自己還是占據着優勢,完全将對方身體占據僅僅是時間問題罷了。
但是,緊接着,徐帆感覺到了一股恐懼,一股震顫。
概述,這個銀發男子居然是剛剛晉升的王級,他的血劫居然來了!
徐帆怒吼着,他很恨,恨自己運氣實在是太差!
銀發男子的血液開始沸騰,徐帆好難受,他正在被溶解,被消化。
我恨吶,我還沒報仇!
我恨吶!
……
“嗡!”
徐帆猛地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裝飾jing美的天花闆,自己,還在自己的房間内,還躺在自己之前睡的那張床上。隻是,剛才的經曆,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那個,銀發男子,不正是自己麽?
徐帆站起身,來到了鏡子面前,此時的他,原本因爲晉級王級而變成銀白se的頭發變成了血紅se,是那種鮮豔到妖異的血紅se。
身體上似乎有着一道道血線閃現,攤開手掌,徐帆看見自己手掌中心有着一層淡淡的血光閃爍,在這一刻,自己身體内似乎擁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
是一種純粹的身體力量。
舉拳,對着牆壁輕輕拍去。
牆壁轟隆一聲化作了塵埃,但是整棟别墅卻連一點震顫感都沒有,菩提依舊在睡覺,七夜依舊在療傷,這是絕對的力量所引發的絕對的毀滅。
隻有睡在徐帆隔壁的丁天,以一種見鬼的表情盯着此刻的徐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