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身體内有着另外一股存在,它在瘋狂地成長,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将它的觸手延展到自己的四肢百骸。
接着,徐帆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充了氣似的,開始抑制不住地膨脹起來,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有着即将被脹·破的趨勢。
“啊!”
徐帆怒吼着,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将被那個惡心的玩意兒給寄生進去,一想起自己身上将會長出那些個惡心至極的觸角,徐帆就抑制不住滿腔的怒火。
其實,曙光之城内的強者在和追蹤者這類王級兵器作戰時,都會盡量選擇避免近戰即使近戰也會對追蹤者可能采取的寄生手段采取一定的防備,也就隻有徐帆沒有和這類型生化兵器交手的經驗,這才讓對方得逞。
寒冰詛咒的力量開始拼命運轉,如今,觸手已經蔓延到徐帆全身,隻剩下最後的丹田處還有着徐帆的寒冰力量在做着抵抗。
若是能夠透視進徐帆體内的話,就會看見一道藍se的力量在和一道血se的力量進行着糾纏,血se力量明顯占據優勢,藍se力量隻能勉強支撐下去。
徐帆的膚se也開始變紅,就連那一頭因爲晉升王級而變成銀白se的頭發也開始有着變成紅發的趨勢。
就在此時,在徐帆頭頂處,一層詭異的血se雲層慢慢凝聚起來。
……
“轟”一聲,雲軒愣是将一頭追蹤者給打進了一棟樓房裏面,剛yu追擊,卻在這時似乎若有感應,擡起了頭,果然,一道血se雲層正在緩慢凝聚。
“有意思,就不知道是哪支高級小隊隊長感知到契機步入王級了。”
月曜連she十箭,箭箭威力驚人,将那頭追蹤者給壓制得死死的,但是當他發現了頭頂上的血se雲層後,眼神眯了起來,自顧自地歎道:
“戰鬥,果真是獲得突破感悟的最好方式啊。”
随後,月曜對着那頭追蹤者又she了數箭,确保追追蹤者無法再糾纏自己後,他打開了自己的通訊裝備。
“進行身份驗證。”月曜開口,同時低下自己的頭,讓其接受瞳孔驗證掃描。
“驗證成功。”一道機械的聲音從通訊裝置中傳出來。
“我是月曜,我想知道究竟是哪支高級小隊的隊長已經晉升王級了,告知我坐标地點,我會去給他護法,讓他安心渡過血劫。”
等了許久,都不見得回應,月曜皺起了眉頭。眼下曙光之城北方十二個防區都在和忽然出現的一批王級生化者進行作戰,一旦晉升王級,就會迎接來自己的血劫。若是平時,隻要是正常晉升王級的人,血劫并不算什麽,但是若在交戰的危險區域,若是渡血劫時被人打擾或者被偷襲,那就有隕落的危險。
王級強者,永遠是最爲寶貴的戰鬥力量,即使是曙光之城,也不會随随便便拿王級強者去犧牲。
追蹤者再次蹦跳起來,身形極爲迅速,即使他身上已經多處受創,但是依舊具備着恐怖的爆發力。
月曜及時回過神來,避開了這一擊,同時反身對着追蹤者的後背就是一箭。
爆炸聲響起,追蹤者被彈飛了數百米,落在了地上,隻是對方也不過是再掙紮了幾下便站了起來。
雲軒和月曜都是晉升王級時間挺久的王級強者,而追蹤者隻是能夠憑借着自己強大的肉身力量可以踐踏空間法則罷了,勉強算是王級初級戰力,更是由于其智商上的限制,若是面對同等級的人類王級強者,隻要後者小心一點,基本不會有什麽事情。隻是王級生化兵器恢複力驚人,比較難殺,但是隻要慢慢磨下去,也能将對方給消滅的。也正是因爲這樣,保護傘公司在之前和曙光之城的曆次作戰中,即使王級生化兵器在數量上占着優勢,但也依舊無法将這數量上的優勢轉變爲戰局上的優勢。
通常在作戰時,都是兩頭王級生化兵器去對付一名曙光之城的王級強者,這就使得保護傘公司無法全力施展開,要知道培育一頭像追蹤者這樣的王級生化兵器代價也是很大的。
……
每個空間世界,都有着一股屬于這個空間世界的神之意志。這個神之意志,一直在冥冥之中主宰着這個空間内的運轉,或者說,神之意志就是這個空間内規則力量的一種具體表現形式。
徐帆原來所在的那個魔獸縱橫的空間中,一旦有強者晉級王級或者晉級皇級,都會迎來屬于自己的天劫,天空中會出現一股雷雲,對其進行劈打。
這是規則的一種表現形式,以防止有一些存在借助一些旁門左道晉升王級,凡是實力不足的,不能真正擁有堪比王級戰力的存在,都很難在天劫之中幸存下來,隻能成爲規則下的殘魂。
想那白蛇晉升成皇級後,也迎來了自己的天劫,但是由于其被冰帝和裂天兩人重創,又重新跌落到王級,而由它引動過來的皇級天劫就幾乎成了他的催命符。董哥和絡腮胡子等人隻要困住它,就能看着它被天劫給劈死。因爲神之意志已經将白蛇判定爲皇級強者,其天劫也是爲了檢驗白蛇的真實實力,但白蛇掉落境界後,就會被規則認爲是企圖以瞞天過海的旁門左道進階的人,從而在天劫之下化作飛灰。
而在這個喪屍橫行的世界中,規則力量對檢驗晉級者實力的方式并不是天劫,而是血劫。
當強者晉級王級後不久,神之意志将會感知到,那個晉級者的頭頂将會凝聚出一層血se雲團,接着血se雲團會引動強者體内的鮮血,讓其近乎于沸騰。一般的王級強者都能夠借助自己的力量引動起空間力量來削弱雲層對自己身體内血液的牽引,隻要是正常晉升王級的強者都能輕松應付下血劫。
但,問題是,徐帆一點都沒有應付血劫的意識。
或者說,就算此時徐帆知道自己即将應付晉級王級後所引發的血劫了,他也沒能力去管這些了。
徐帆蹲地,雙手抱頭,全身青筋畢露,身上不斷地凸起,似乎有另外一種存在正即将從他身上突破出來。
血劫,開始!
血se雲層似乎有這樣一股奇異的力量,它開始慢慢旋轉,接着在冥冥之中就引動了徐帆體内的鮮血,徐帆的鮮血開始升溫,開始沸騰。
徐帆不知道爲什麽,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在發燙,按理說這種感覺應該會很難受,很痛苦,但是這種發燙的感覺卻讓徐帆束縛得差點叫出來。
和之前的身體即将被撐破的痛苦相比較,此時血液沸騰基本上不算什麽事兒了,就像是一個人手上奇癢無比,就算是使勁兒抓撓之下流出了鮮血,他也是感覺很舒服的。
徐帆此時就是這種感覺,一種痛苦蓋住另一種痛苦,讓人的到皮層産生的錯覺。
血液開始沸騰,劇烈得沸騰,徐帆甚至不懂如何去阻止這種沸騰,他有種感覺,若是繼續沸騰下去,他會死,但是與其被寄生死,徐帆情願讓自己的血液徹底沸騰,蒸發個幹淨。
更是在自己血液沸騰中,徐帆似乎發現,那些個觸角正在慢慢收縮,正在慢慢融化,正在不斷縮小,而這些被融化掉的觸角化作了血液一般的存在,不斷彌補着徐帆由于沸騰而蒸發出去的血液。
就這樣,徐帆的血液在不停沸騰蒸發,觸角在不斷縮小,徐帆的血液不斷因此得到補充。
最終,血雲消散,隻留下徐帆一個人躺在地上。
在他的附近,走出了一個身影,他是丁天,他之前躲在一旁目睹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