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輕應一聲,擡腳往屋裏走。
秋菊滅了燈籠,秋竹收了傘,二人規矩的站在我身後。
“娘親,娘親,您可好?”我眨巴兩滴眼淚,面帶焦急之色問道。
“桃兒勿擔心,娘親無礙。”母親面上擠出一絲笑容,安慰我。
我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斟滿茶水說道:“娘親,喝口茶,天冷暖暖胃。”
“嗯。”娘親朝着我微微一笑,想着傷口雖隐隐疼的難受,桃兒的孝心卻讓我十分暖心,接過杯子,抿上小口,放在一旁不再言語。
我站在娘親身後,看着娘親腳踝傷。
傷口猶如小孩頑皮咬過一般卻無牙齒印,有的隻是那鮮豔欲滴的血。
我在心裏估摸着,就算傷口愈合,将來定會留下疤痕。
想到這裏,不禁暗自心疼起來,畢竟這世上毫無私心疼我的人并不多。
大夫在娘親腿上灑一些不知名兒的藥,用紗布裹好,紗布外隐隐浸着點血絲。
“大夫,我夫人何時能好?”穩重、成熟的聲音從我前邊問出
我想此人便是皇上吧,不禁仔細打量一番。
男子年紀大約三十多歲左右,腦袋中央頂着一定黑色小帽子,帽檐下壓着的三股發的黑發,合編了長長的一股辮兒,在肩上直直躺着。
小麥色的膚質,眼深邃有神,眉似柳,鼻梁高挺,嘴唇性感,身如玉樹。
簡直英姿煞爽,儀表不凡。
看的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趕緊搽去,幸好父親關心着娘親的腳踝,身後的丫鬟見不着我臉面,因此無人發覺。
嘴上不禁偷偷竊喜,父親好帥氣。
“老爺,夫人腳踝受傷,不十分嚴重,但還需靜靜修養,夫人體質較弱,近幾日,還望不要走動得好。”大夫囑咐道。
“那有勞大夫了,來人送大夫去别院開單、領取銀兩。”父親朝邊上的丫鬟說道。
“是,老爺。先生請随我來。”不知何名的丫鬟輕聲說道。
二人走出房間,撐着傘,打着燈籠緩緩離去。
屋内:
“夫人,下次夜行小心些,最好是不要夜行了,你看多傷身子。”父親擔憂的說道
“老爺說的甚是,妾身今後必定小心行走,老爺無須擔心,隻是如今又要多耽擱些日子了。”娘親面露一絲爲難之色
“多耽擱些日子不打緊,重要的是夫人的身體。夫人好好歇養,爲夫還有要是要辦,近些日子桃兒可要多陪陪娘親,可好?”父親囑咐道。
“是,父親,桃兒一定好好照娘親,父親您有事就去忙吧。”我淡淡的回複着。
“嗯,都回去歇息吧,夜深了。”父親溫雅的說着,卻難藏君王的霸氣。
衆人都聽命回屋歇着了。
回自個兒的屋,在床上輾轉反側,卻久久不能入睡。
想到母親的摔跤,心有點疼。想到母親的傷口,更多的卻是疑惑,傷口呈月牙型,摔傷怎麽如此,燈籠光雖弱,卻也不影響照明,母親的摔跤是否另有隐情,父親對母親雖面上關懷備至,可給人帶有一絲敷衍。
許是我多想了,蒙頭捂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