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霆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地一僵。
梁耀見狀,訝異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龍炎霆緩緩地擡起頭,看着他,眸光陰鸷,“你想什麽呢?我跟我兒子可是做過DNA對比鑒定的。”
梁耀聞言,笑了笑,一臉輕松。不過,可能跟龍炎霆待在一起太久了,“近墨者黑”的作用,所以,他無心卻是嘴賤地說了一句:“DNA也有出錯的時候……”
龍炎霆放下了酒杯,拿過了自己的外套,“我回去了。”
“喂……你醉沒有?不如我送你回去吧?”梁耀不放心地說道。
畢竟,伏特加等會兒要是上頭的話……
“我沒事。”龍炎霆揮開了他的手,走了出去。
他給嚴夕月打了電話,确認她還在醫院,所以,就跑過去接她;因爲方雅閑着也是閑着,而且,嚴夕月現在懷孕,在醫院不好,更别談照顧小宇。
現在龍厲也是沒太管公司的事情了,所以,夫婦倆就留在醫院親自照顧孫子;龍炎霆過來的時候,接嚴夕月回家。
“你喝酒了?”嚴夕月聞到了龍炎霆身上的酒味,挑挑眉。
龍炎霆面色不起波瀾,一臉自然地說道:“有個飯局,應酬嘛,喝了點兒。”
嚴夕月瞪了他一眼,“何止一點?我不是不讓你喝,但是你要開車就要少沾酒。”
“知道了,我很清醒,别擔心。”他輕輕地摟過了她,跟她一塊兒離開了醫院。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深夜,一片沉寂。
嚴夕月懷孕之後,有時候睡得不安穩,經常回突然就半夜裏醒過來,醒過來或者就再沒睡意,又或者是自然而然地又繼續沉睡過去。
這晚,她還是睡到半夜,然後就幽幽地醒過來了。
突然,就覺得室内有些淡淡的燈光。
她伸出手往旁邊一摸……
咦,沒人!
她看了一眼四周,最後,看見龍炎霆伫立在窗前。爲此,她不禁覺得有些納悶,但是身體又很疲倦,眼皮沉重着,所以,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
她醒過來,突然就想起來這件事情,所以,就問他,“你昨晚睡不着嗎?怎麽半夜了還站在窗邊?大晚上的看什麽呢?”
龍炎霆那會兒正在布置早點,聽了她的話,怔了怔,然後矢口否認,“沒有啊,我一直睡着啊。”
“你開什麽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夢遊?”
“哪有那麽嚴重?你至多就是做夢了。”他笑着說道。
那表情很認真,她看不出他說謊的迹象,而且,實在也是沒有必要說謊,所以,她不禁就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了。
好像是做夢……
當時,迷迷糊糊的,她也不太敢确定。但是他說一晚都睡着,那就真的是她在做夢了。
隻是吧,爲什麽會做這樣的夢呢?
“奇怪了,我怎麽會夢見你站在窗口呢?”
“夢啊,很随意的,别想了,吃完早餐,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