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他們才回到家。
“你今天怎麽了?一直沉默着,誰惹你了?”龍炎霆輕輕地拉着她,摟着她一同上樓。
龍少宇一個人蹦跶着跟着走了進來,今天偏要留在家裏了,說了不去爺爺奶奶家。大人們都拗不過他,也就随他了。不過,注定了在家裏壓根沒人會理會他。
他站在樓下,撅撅小嘴,瞪着那夫妻倆……最後,終于不情不願不甘心卻還是很無奈地自己上樓去了。
嚴夕月回到房間,将上午産檢遇到葉墨軒和柳星語的事情說給龍炎霆聽,“她還真狠懷孕了啊!”
之前——
算了,越想越覺得莫名地鬧心。
“你怎麽比顧千依還鬧心?再這樣我可吃醋了啊!”他揉亂了她的頭發,與她一同坐在沙發上,“說實話,如果你覺得鬧心的話,那麽這完全就是你的心态有問題了,努力地跳出來吧。”
嚴夕月蹙緊了眉頭看着他,半晌都沒有說話。突然,她就問道:“如果我跟你分開了,那麽你是不是也要娶别的女人,chuang上生孩子?”
“那是自然的——”
“混蛋!”
“不然你想怎樣?讓我寡一輩子啊?”
“男人沒一個好的——”她找不出好的理由來反駁他,但是就是單純的心底不舒服。
也許,這是人性之中最陰暗的那一面吧。
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即使有那麽一天,已經不算屬于自己的東西了,但是,打從心底的,還是不希望他成爲了别人的。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柳星語懷孕了。
消息确切。
這不是嚴夕月去打探來的消息,而是——
葉家那邊,大張旗鼓地将這個消息散開。消息直接傳給記者了,畢竟,這孩子一出生,那很可能就是葉、柳兩個大公司未來的繼承者。
所以,報紙上有個葉墨軒和柳星語在醫院婦産科的一個大特寫——
“總經理,您認識葉少?”顧千依的新助理看見顧千依一直盯着報紙的這個版面,笑着問道。
顧千依聞言,緩緩地收回了視線,神色自然地翻到了另外一面去看其他的最新新聞,淡淡地回道:“曾經……有點兒交情。”
一直以來,“曾經”這個詞,才是最憂傷的。
因爲它是一種能夠将一切變成“過去”的神筆,肯定了過往,卻也将過往定格。
作爲不斷前進的人而言,那是不可再往回走的過去。
助理輕輕一笑,說道:“葉少結婚了,曾經傷了不少女人的心。不過,柳大小姐确實也是很多女人所不及的,無論是身份還是外貌或者是才華。”
顧千依淡淡地點頭,将報紙揉成一團,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擡頭看向了助理,“半個小時之後的會議資料,你準備好了嗎?”
助理點點頭,“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您看看。”她将資料交給了顧千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