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雲芸,這三年,你過得如何?愛而不得的滋味如何?可是,你還繼續深陷,滋味更如何?”他一字一句地問着,突然嗜血一笑。
潘雲芸一步步地後退,最後跌坐在沙發上,仰頭看着他,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你、你是什麽意思?”
龍炎霆湊到了她的面前,就近的看着她,在她逐漸放大的瞳孔裏找到了自己的倒影,低聲地問道:“這三年,雖然我沒有刻意給你希望,但是我也沒有明确地拒絕你讓你死過心,更不阻止我媽胡亂給你的希望……怎樣,你越陷越深越無法自拔了吧?”
潘雲芸不斷地瞪大了眼眸。
愛他,是她的事情。
可是,确實如此。
設計陷害嚴夕月離開了的那一天開始,縱然他反而變得更冷漠,更不親近她了,可是,她還是心中充滿了希望。
雖然他沒有給她任何希望,但是他也從未讓她死心。
正如他所言,她是……越陷越深了。
那種愛而不得、生生地思念着的感受,實在是太折磨了。
可是……
“龍炎霆,你這話……什麽意思?”
龍炎霆站好,走到了一旁的沙發,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鳳眸慵懶地瞥了她一眼,“什麽意思?你跟我媽做了什麽事情,你們心裏不是很清楚嗎?”
潘雲芸聞言,整個身子變得僵硬。
“我……我什麽也沒做。”她連忙否認。
不過,有一半卻是真的。
陷害嚴夕月的事情,她是真的沒有參與。隻是,之前她聽從龍阿姨的安排,将嚴夕月約回家,按照龍阿姨的提示,恰好了時間,跟龍炎霆演了一出戲而已。
這件事情……
難道龍炎霆也知道了嗎?
“你什麽都沒做?知情不報也是罪!”龍炎霆冷哼道,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麽,鳳眸頓時變得十分的冰冷,“知道爲什麽梁譚這幾年越發的混不下去嗎?知道他爲何流落街頭賣畫嗎?”
潘雲芸聞言,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難道是你……”
“沒錯。”龍炎霆淡淡地承認了。
一年前,梁譚突然被告抄襲,并且打從之後,他去哪裏找工作都會遭到拒絕。
一年前的時候,龍炎霆已經闖出一大片天地了,幫很多人打赢了官司,所以,他的人脈關系非常廣大。
所以,想要悄無聲息地斷了一個人的經濟後路,于他而言,并非難事。
怪就隻怪,當初梁譚爲了私利,聯合了方雅,竟對嚴夕月做出那等事情來陷害她。
“哈哈哈……我懂了……我都懂了……”潘雲芸愣住了好久,将所有的事情都聯合在一起想過了,“哈哈!龍炎霆,最狠的人,其實不是阿姨,而是你啊,你在挨個地報複!”
如果他三年前就徹底地拒絕她,哪裏是深深地拒絕讓她受傷害,但是她遲早還是退得開的,不至于現在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而且,還傻傻地陷在美夢裏,誤以爲他真的是一個會聽自己的母親安排的孝子。
其實,龍炎霆不忠于誰,除了嚴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