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白涵馨轉身離開。
上官淩浩連忙追了上去。
嚴夕月想要去吃飯,往前走,可是,有人已經先一步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松手!”
她冷聲喝道。
然而,他給她的回應就是以着蠻牛似的力氣,不顧扯痛她的手的力道,一腳踢開還未來得及關上的房門,扯着她推了進去。
“龍炎……唔……”
毀滅般的吻,帶着炙熱般的疼痛,在兩個人的唇齒之間厮磨,仿佛要将他身上另外一個地方的疼痛都傳遞給她。
可是,痛的人,從來就不隻是他一個。
她從愣怔到震驚,從憤怒到了報複性的淡漠,任由他的吻如何炙熱,如此深刻。
一直到感覺嘴唇都變得麻木不仁,毫無知覺了,他緩緩地松開她,帶着不隻是是憤怒還是情。欲的粗踹,在她的脖頸間,在她的胸前,緊緊地依偎。
然而,她微微勾唇,冷冷地一字一句地道:“怎麽樣,在我的嘴裏,你嘗到别的男人的味道了嗎?這樣你都吻得下去?”
他聞言,渾身像是被突然電擊了一般,然後再猛然地松開了她,将她推開,卻又一個反手緊緊地捏着她的手臂,背靠着牆壁,就跟瀕臨死亡的困獸一般,踹着粗氣。側着俊臉,深邃的鳳眸眯着,極度危險地看着她。
然而,她兩手環胸,冷冷地與他對視。
“爲什麽……”他宛如一個将死之人,有些絕望、有些疼痛,“爲什麽像你這樣無情的女人,我卻還不懂得退縮?”
她聞言,淡漠的眸子,瞥向他的臉,伸出手扯開了他捏着自己左臂的手,往後退了兩步,笑着回道:“因爲你傻呗。”
他突然大聲地笑了出來,側過了臉,終于背對了她,瘋了一般笑聲結束之後,他也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被打開的房門依然保持着敞開的角度,而她隻是隐約看見他遠去的模糊的背影。
那些她認爲最不值錢的液體,靜靜地、靜靜地從她淡漠的眸底流淌出來。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今晚我就不去了,但是我保證,我一定會跟你家女人說清楚,我跟你,隻是單純的哥們的關系,至多就是小時候看過你的**,行了吧?”
嚴夕月穿着黑白條紋色的長裙,戴着一副能夠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推着購物車,一邊買東西,一邊大聲地說道。
于是,衆人紛紛轉頭看着她,仿佛在看怪物似的,也許,他們覺得這個女人講話實在是太不注意場合了吧。
外人異樣的眼光絲毫不影響嚴夕月,她挂了電話,專心地采購,想着兒子過來之後,應該會用到什麽東西,缺什麽就買什麽。
突然,有人推着購物車,不慎地撞上了她的購物車。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連聲說道。
嚴夕月一愣,擡起頭看向對方,對方也擡頭看她,突然蹙起了眉,仔細地看着她,指着她,“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