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去式還是進行時?”
“過去式。”
當記者問道那段感情爲何成爲過去式的時候,他淡淡地、簡約地概括道:“懵懵懂懂的青春,遇上沒心沒肺的女人,注定了無疾而終。”
嚴夕月差一點将奶瓶摔碎,然後抱着他兒子丢出窗外,再給他一句:你丫滴全家沒心沒肺!
然而,兒子是她的心頭肉,YY而已,沒舍得碰一下,打兒子出老子的氣非常不合理不實際。
男人抱着粉嫩嫩的肉團走進來,桃花眸淡淡地掃了一眼,将嬰兒抱給她,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奶瓶前去量奶粉。
“阿溯,我有點不開心,你畫一朵清荷逗我開心一下吧。”
男人的晃着奶瓶的手微微一頓,高大的身子背對着她,說道:“我畫的是清荷,不是葫蘆娃,無法取悅你。”他拿着奶瓶遞給她,往前走将電腦關掉,“何必給自己尋不開心。”
她沉默地接過奶瓶,塞入奶娃的小嘴巴裏。
寶寶不出意外的被嗆到,咳嗽了起來。
男人瞪了她一眼,伸手頗爲娴熟地抱過了寶寶,濃眉微挑,接過了奶瓶慢慢地湊到他的小嘴邊,“秦授說,你坐了兩個月的月子,也該出關了。”
秦授,不是名字,不是職位,隻是一個稱呼。
著名藝術家、美術教授:秦琴。美麗、高傲外加個性乖張;她的門生私底下給她取了一個外号:秦授。
秦授=禽獸。
秦琴是聚集所有光明與黑暗于一身的女人。
嚴夕月上門求學的時候,受到秦授無數遍的虐待;那個時候,她剛從S市來美國。
也許,太痛苦了,所以,她急于用忙碌來麻痹所有的神經,包括那顆滄桑的心。
那天,她在秦教授的辦公室外頭站了整整五個小時,在這期間,她曾進去找過她。
然而,這個美麗而高傲的女人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淡淡地說道:“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放下其他事情,先處理你的事情?”
于是,她從早上一直等到太陽落山……
秦教授下班的時候,走出來看見了她,卻問道:“你是誰,怎麽站在這裏?”
那個時候,她從頭到尾又将自己介紹了一遍,并将自己的簡曆交給她,言明自己想要在她身邊學習。
那一天,秦琴隻是掃了幾眼她的簡曆就還給了她,跟她說了一句話:你不用再來找我了。
嚴夕月被拒絕了。
可是,她不死心。
每天都上門。
可是,每天都被拒之門外。
連續堅持了一周,她在一次作品展覽之中,看到了一副“出旖旎而不染”的清荷彩畫。
那幅畫,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很多年前,出現在她的世界過。
“你看上它了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她盯着那幅畫,輕輕地搖頭,“不,隻是想起了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
“你還記得他嗎?”
“當然記得……”她收回視線,轉過臉擡起眸,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偉岸的身材,古銅的膚色,深邃輪廓,濃眉之下幽深的黑眸,顯得狂野不拘,左耳上的藍鑽耳墜卻爲他的狂野添了幾分邪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