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霆隐約地知道,如果無法将這一次的僵局打破,那麽他将會失去她。
前前後後一整個月過去,兩個人都考完了期末考,收拾一些必要的東西回家,家裏什麽都不缺,所以,兩個人都隻是收拾了一個大背包。
但是,嚴夕月是女生,自然不喜歡一路上背着那麽一個大包,而是手裏托着一個小箱子,還帶着一個漂亮小巧的手提包。
“月月,我來拖吧。”龍炎霆接過了她手裏的小拖箱。
“謝謝。”她沒有拒絕,不冷不熱地、客客氣氣的。
龍炎霆欲言又止,終究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般,有些話,在喉頭變得苦澀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出來。
放假之後,正逢冬季,天氣很冷,兩個人戴着同樣的一頂帽子;這是龍炎霆賣回來的,其實,那就是情侶帽,軟磨硬泡地讓嚴夕月戴。
換做平時,嚴夕月肯定不會聽他的,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沒有怎麽拒絕,客客氣氣,仿佛他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前往機場、登機。
“月月,我甯願你對我一如往昔兇巴巴的樣子。”他看着她面向窗外的側臉。
可是,嚴夕月給他的隻有沉默。
他明知道她現在的這個态度,跟自家老媽有關系,但是說白了,終究還是因爲她不喜歡自己。
如果她不喜歡他,那麽就算沒有任何人的阻止,她仍舊不喜歡他;也許,她的想法跟自己的媽媽一樣,也許,她們站在同一戰線上……
在不确定之前,他不知道應該怎麽提起這件事情,不知道應該如何告訴她,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他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心。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寒冷的冬天,一切似乎都失去了部分的活力,沒有春天的盎然,沒有夏天的熱烈,沒有秋天的感懷。
風冷冷地徐徐吹來,佛亂了她的長發;她拿着畫筆,專注地畫畫;眼神專注,面容恬靜。
不遠處的涼亭裏,少年伫立着,同樣專注地望着她,仿佛她就是他人生之中最美的風景。
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她終于完成了一副畫,将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我幫你拿。”他有些寬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緩緩地拿開,從她的手裏拿過了那面有些厚重的畫闆和其他工具。
她擡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收拾其他的東西,“你沒出去玩?”
他一愣。
恍惚之後,才想到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問他問題,“沒出去,下午你跟我一塊兒去跟他們幾個玩吧。”
他們幾個,一般都是指東方瑾和葉墨軒、顧千依等人,不過,現在是在S市,應該會有多了冷君澈他們。
嚴夕月拿着東西轉身離開,他自然跟上去,與她肩并肩而行。
半晌之後,她紅唇一撅,半擡眉眼看了他一眼,“我下午有點事,不跟你們一塊兒了。”
“怎麽你的說法跟葉墨軒一樣?”他笑着說道。
這個時候的龍炎霆,并沒有多想,而嚴夕月聞言,也隻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