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打從這一晚之後,他似乎有些改變了,對她依然關心備至,但是不再粘着她,不再纏着她,不再煩着她。
家務依然他來做,衣服也是他來洗,做飯好了喊她吃飯,但是隻要她有何不願意,他不會再試圖說服她;并且,也沒有再到樓下去等她。
一切看似跟往常一樣,可是,隐隐之間,又好像有什麽東西已經變了。
某一天晚上,張毅還是送她回來。
“奇怪了,龍炎霆最近怎麽不在樓下等你了?”張毅很疑惑地問道。
按照高中的種種事迹,他敢肯定,那個小子喜歡嚴夕月;但是,最近怎麽不見他殷勤地下樓接人了?
“可能在忙吧。”嚴夕月淡淡地說道。
張毅想了想,嘴唇一挑,笑得狹促,“少年的心,容易萌動,說不定有喜歡的女生了,也就顧不上你這個姐姐了,何況,他知道我會送你回來了,也就不太擔心了吧。”
嚴夕月聞言,眉眼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突然說道:“你回去吧,我要上樓了。”
說完,還沒等到張毅跟她說再見,轉身就匆匆地大樓走進去了。
“呃……我說錯什麽話了嗎?她怎麽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張毅疑惑地想着,“難道她在乎龍炎霆是否喜歡别的女生?”
此時,嚴夕月匆匆地上樓,拿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看到龍炎霆正坐在鋪着毛毯的地闆上。
“龍二,你在幹嘛?”
“角色扮演。”他淡淡地說道,又問了一句,“你回來了?”
“當然回來了,不然是鬼在跟你說話嗎?”她将書包放在沙發上,繞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所謂的角色扮演。
就是相對辯論。
假裝自己是控方與被控方進行辯論。
自己玩得還挺High的,他的學習方式總十分的特别,以着他最能接受的方式進行。
“你最近就是在忙這個?”
龍炎霆點點頭,“是啊,所以,最近我都沒下樓接你,但是我覺得我以前隻是太憂心了,憑你的身手,根本不需要人接送,隻是我太擔心了……無所謂的擔心……”
嚴夕月聞言,蹲了下來,仔細地看着他的臉,可是,他臉色如常,沒有絲毫生氣的迹象。
而且,她最近也沒招他惹他;但是,方才那句話,怎麽聽着都有點堵氣的味道啊!
“本來就不需要,隻是你多事!”她冷哼一聲,站起來去拿自己的書包走回房間。
房門打開又關上。
一直忙碌的龍炎霆在她的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緩緩地擡起頭,怔怔地盯着她那扇緊閉的房門。
之後,他怅然若失的歎了一聲,“我這招到底行不行?我怎麽覺得,她的心就好像現在緊閉着的那扇門……”沒有對他敞開。
就在他低下頭準備繼續忙的時候,看見她的房門緩緩地打開,她從裏頭走出來。
“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