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她最後高考考好了,龍炎霆自己卻考得亂七八糟,那麽龍伯母會怎麽想?
别人誇她一句,估計就是剜一次她的心吧!
當初龍炎霆跳級,又考上了盛世的高中,方雅在貴婦圈子裏可是面上有光的,因此,那麽一比較下來……
前些天,方雅找過嚴夕月,語重心長地跟她說道:“我最大的希望,是你與霆霆都能考個好學校。”
這句話乍然一聽并沒有什麽,但是,仔細地品味,按照嚴夕月多年的“寄人籬下”的“觀察力”可知,暗含玄機……
想要繼續平安無事地留在龍家,那麽最好将龍炎霆一并帶上;等到以後,她大學畢業了,龍家還是不能接受她,那她也就隻是失去了一個溫暖得像“家”的窩,但是不會被欺負,不會被送到孤兒院了。
所以,目前爲止,她的任務不可推卸。
“什麽條件你盡管說吧!”
“你的要求,我答應了;我的要求,很簡單,以後你聽我的,我讓你幹嘛,你不能反抗。”他微揚着下巴看着她說道。
又是不能反抗?又是要聽他的?
她微微蹙着柳眉,疑神疑鬼地看着他,猜測道:“龍二,你不會是又讓我當女傭吧?”
她是想要答應他的條件,可是,沒打算再“虧待”自己,試問,誰喜歡當女傭?
“你放心,我保證不過份的要求,要是你覺得過份了,你可以不做,你可以反抗。”
嚴夕月搖搖頭,“你騙人,你方才說我不能反抗的。”
龍炎霆聽了她的話,淡淡一笑,拿着水杯,坐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嚴夕月,你怎麽這麽笨啊?”
“沒你笨!”她瞪他一眼。
他現在可牛氣了!
心情好的時候,一口一個“月月”地喊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口一個“嚴夕月”連名帶姓地呦喝着。
“别管是誰笨,人是活的,承諾是死的;算我方才說錯了行吧?總之,以後你覺得是不公平的要求,你有權利反駁、反抗,這樣足夠民主了吧?”他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她。
眼中的神色,随着她的臉上的神色在變化着……
最後,他終于看到了她的妥協。
“好吧,拉鈎成交。”
他輕笑,朝着她伸出了手。
“你再逃課我就狠狠地打死你!”她跟他拉鈎完,惡狠狠地加了那麽一句。
龍炎霆隻是淡笑,站了起來将水杯拿到了一邊去放好,朝着她伸出手,笑着說道:“我們應該下樓了。”
嚴夕月站了起來,看着他好幾秒,還是伸出手,牽住了他的手。
兩個人往外走了出去。
快走到樓梯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擔憂地看着他,“龍二,你今晚肯定會挨揍的。”
而他,怎麽還是一副閑散的模樣?
“不就是挨揍嗎?又不是沒挨過,别替我擔心了。”他伸出手輕輕地拍拍她的後腦勺。
“别碰我的頭!”她擡眸瞪了他一眼,最讨厭這個動作了,明明她比他年長,現在卻漸漸地,似乎被他占了上風,“誰說我擔心你了?我隻是提醒你,等會兒識相點,做錯了就得認錯。”
“嗯,好,我答應你。”他笑着,牽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塊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