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三次考試的時候,龍炎霆的成績不僅沒有退步,在班級的排名裏又前進了,直接就是第三名了。
此後,龍炎霆都是這樣的生活步調,嚴夕月是越來越加倍努力地啃書了。
有時候,時間過得很慢,它像牆角的蝸牛,晨曦時在那,晨昏時候還在那;有時候,時間又過得很快,它像彎弓上的箭,拉着弓時在這,松開手時在那。
不管時間快,或慢,即使是蝸牛,也不會真的停留在原地不動。終于,随着時間的流逝,學生們迎來了期末考。
更讓大部分學生興奮的,并未是期末考試,而是期末考試背後的假期。
時間在行走,事物在變化,人也在變化;短短地幾個月時間,十三歲的龍炎霆正直發育階段,真的是一個月一個樣。
這個“樣”指的不單是外貌,還有外貌其他的變化,比如對所學知識的掌握,比如漸漸褪去的稚嫩,比如越發成熟的思想……
誰說太過于接近考試的時候,不要太疲勞,那不利于考試的?
龍炎霆平時各種玩于其他的事情,放在學習上的功夫隻是十分之一;但是,在期末考試的前兩天,也就是正直雙休日,他日日夜夜地在惡補。
也許正直青春年少,精力旺盛,熬個幾天幾夜,于他而言是一件根本不傷身不傷神的事情。
再接下來,三天的期末考試過去了,他從考試完的那天下午就開始睡覺,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這一天下午,嚴夕月正在花園裏畫畫的時候,他一邊端着一個大碗吃着飯,一邊朝着她走過來。
“龍二,你終于醒來?”她擡起頭看他,不忘調侃幾句,“若非見你面色紅潤、呼吸順暢,我還以爲你暈迷了呢!”
龍炎霆餓了一天一夜,現在大口大口地吃飯,見她那麽說,隻是看着她,他的嘴巴忙于吃東西,沒有空閑回答她。
“你這次拼了命的複習,難道是想要争取班級第一?”她拿出了夾在畫闆裏的畫質,一邊仔細地端詳着,一邊問他。
龍炎霆依舊沒有回答她。
她覺得自讨沒趣,将畫小心翼翼的卷好了之後,拿出了新的一張畫紙夾入了畫闆,将撐着畫闆的架子轉移了一個方向,背對着龍炎霆,她也換了一個方向,面向畫紙,面向他。
“龍二,你就保持着這個姿勢,别動啊,我會将現在的你畫下了。”她調皮地笑着朝他眨眨眼。
龍炎霆抱着一個大碗,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這個畫面值得定格的。
“哼,我爲什麽要聽你的站着不動讓你畫?”他輕哼一聲,勺了一大口飯吃掉,十分不配合地在那動來動去。
嚴夕月站了起來,走過去将他抓住,摁住他不讓他動,“龍二,你讓我畫,我呢,就答應你一個要求,當然了,還是老規矩,得在我的能力範圍内才行,一個小小的、小小的要求而已哦,别又給我來一次一個月的女傭!”
她有些恨恨地說道。
其實,仔細想想,他将她坑得太嚴重了一點!
“行!”龍炎霆抿嘴一笑,爽快地應下了。
由于他答應得太快了,嚴夕月覺得有些不太妥,避免被坑,她思索了一下,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先說說你的要求,怎樣才肯好好地讓我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