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
他也愣。
随即，他連忙伸出手推開了她。
她也順着往邊上退了一點兒。
“呃……不好意思……意外、意外……呵呵……”嚴夕月連忙搖搖手，一個勁地說道。
相對于她的急忙解釋，龍炎霆出奇的淡定。
至少從表面上看來是如此的。
他隻是将臉偏向了車窗，保持着沉默。
爲此，嚴夕月更覺得尴尬了。
哎，本來就沒什麽，倒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那種……摩挲而過的刹那，有些陌生的麻麻的觸感……
她也将臉拗向了車窗，悄悄地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唇，輕輕地摩挲而過，奇怪的是，她發現并沒有方才的觸電一般微麻的感覺。
難道是力度不同？
爲什麽方才她仿佛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呢？
嚴夕月在這邊糾結着。
另外一邊……
龍炎霆将唇輕輕地觸在車窗上，有點兒涼涼的……唯有如此，才能壓制住唇齒之間莫名的狂熱。
透過了冰冰涼涼的觸感，才能夠将心底不知爲何沸騰起來的狀态緩解、壓制……
他已經不敢仔細地探究，這是爲什麽？
因爲他潛意識裏，隐隐約約地明白了那麽一點點……
每一門啓蒙課程，都有一個漫長而緩慢的授課過程，愛情也是人生之中重要的一門課程。
龍炎霆也好，嚴夕月也罷，他們都是這門課的初學者。
情感的微妙之處，就是擁有滴水穿石的能力，在潛移默化之中，擄獲你的心。
當你真正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你無法掙脫它的束縛，你心甘情願成爲愛的俘虜。
當然，這些明确的情感，不屬于懵懂之中的少男少女。
打從嚴夕月跟左摩西說過之後，他便沒有再來了，拿了她的手機号碼，卻也不會貿然打電話給她。
嚴夕月覺得他是真的應該懂。
她學習忙，他真的懂。
偶爾會在晚上發來一句讓她可回複可不回複的：晚安。
當然，她每次都會回，兩個字，并不費事，何必辜負一顆赤誠之心。
很快地，就迎來了其中考試。
“龍二，你複習怎樣了？”考試的前一晚嚴夕月關心地問道。
因爲她始終覺得龍伯伯跟龍二之間的約定。
雖然她“親眼”所見龍二這陣子的努力……不，是瘋狂的進步，但是并非真正的考試。
所以，結果出來之前，誰知道會怎樣呢？
龍炎霆朝着她嘻嘻一笑，丢了一句：“争取不要倒數第一名。”
嚴夕月：“……你好作死！”
“可能吧，我爸要打我的時候，你記得保護我……姐姐。”他湊上前，作狀要伸出手去抱她。
嚴夕月伸出手推開了他，“一邊去，賣萌可恥！學渣有罪！”
龍炎霆眸子裏閃過一抹狡黠，線條好看的下巴微揚，懶懶地靠向了書桌站着，鳳眸瞟向了嚴夕月，“既然你那麽關心我的成績，不如就拿這次考試打個賭？”
“賭？怎麽賭？”嚴夕月眸子閃了閃，很明顯對此有些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