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夕月知道,那隻是本性使然,上官伯母其實挺好的,上官淩浩和她漸漸地都習慣了。
“夕月,你能自己戴上嗎?”方雅轉頭看了她一眼。
“啊……嗯?可以的。”嚴夕月連忙回答,打開了自己手上拿着的盒子,取出了項鏈。
眸底,快速地掠過一絲失落。
“阿雅,你上來一下,我有事情問你。”龍厲喊了方雅一聲。
方雅正給龍炎霆戴完項鏈,便匆匆上樓去了。
嚴夕月在那裏扣啊扣,弄了很久還沒有戴好項鏈,正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影,接着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嚴夕月,我幫你扣。”龍炎霆說着朝着她伸過手去。
隻是,嚴夕月輕輕地搖了搖頭,眸子一沉,眨了眨水眸,恢複了光芒,伸出手擋住了龍炎霆的手,“不要,我喜歡自己來。”
龍炎霆收回了手,緊抿着小嘴看着她。
嚴夕月自己扣了好一會兒,終于扣上了,一擡眼就對上了龍炎霆專注的目光。
“看、看什麽看!”她揚了揚下巴,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沒關系的,就算隻有她自己,也能行的。
龍炎霆什麽都沒說,收回了視線,看了看自己的項鏈再看看她的,猶豫了一下,說道:“隻有是一家人,才會給買一樣的禮物。”
他說完,轉身上樓。
嚴夕月聞言微微一愣。
小女孩的心思在躁動,撇撇嘴有點委屈地自言自語,“可是,那是你的媽媽,不是我的。”
所以,才會隻給他戴項鏈。
如果是她媽媽的話,也會親手幫她戴上項鏈的。
這一晚,嚴夕月沒有去書房學習。
她就房間裏,小小的巴掌裏放着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另外一手裏還捏着一張比較寬大的照片。
小照片裏女人美麗溫柔的臉,沉澱了數個日日夜夜的思念;大照片裏溫柔的女人慈愛地目光落在自己懷裏的小女孩身上。
嚴夕月看着照片,“我也有媽媽的。”
隻是,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
月牙兒,縱然在冷寂的夜空有些孤獨,隻是,一定要是“高高在上”,不能自卑、不能懦弱、不能堕落。
她将照片藏在她的枕頭之下,起身去洗把臉,然後從書包裏取出自己的書,打算在自己的房間裏看書。
在她正準備坐到書桌前的時候,卻聽見敲門聲。
随即,就是龍炎霆的聲音:“嚴夕月。”
嚴夕月走過去打開門,看着站在門外的龍炎霆,沒好氣地問道:“幹嘛?”
“都八點半了,你怎麽還不來書房學習?”他擡頭,小鳳眸直盯着她。
嚴夕月不想承認她對龍炎霆是“羨慕嫉妒恨”的心态,現在瞅着他就覺得有點不順眼。
她單手叉腰,輕哼了一聲,說道:“我就喜歡在房間裏學,你管不着。”
誰說要天天去書房學習的,反正他又不學習,她在哪裏學都一樣。
龍炎霆揪了下眉頭,眼底帶着點糾結,薄唇撇了下,臉色也有點沉了下來,“嚴夕月,你那麽兇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