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聽你們……”這些幸存者口中嘟囔着,但卻不移動腳步,他們聽了這徐敏的一連串問題以後,也意識到他們所處的環境已經不能讓他們養尊處優了,如果也不跟着徐敏他們一起離開,他們就要面對那些喪屍了,他們不想死,他們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麽都要重要。
“不走是?你們不走我們走!”
看他們還一動不動,徐敏說出了這話後直接走出了這會議室,她現在沒有任何心情與這些自私的人去争執什麽,她還要考慮出合适的理由讓吳曉天帶她們走。徐敏身後的人看到她邁出腳步後,也跟随着她走了出來。隻留下另外一邊的幸存者在這會議室中大眼瞪小眼,他們甚至沒有一個人去管那躺在血泊之中的年輕男子,任由這年輕男子頭上不斷的流出鮮血。
徐敏帶着一衆人來到另外一個會議室才停下來,當衆人落座之後,徐敏才對着他們說道:“你們也知道那邊的人叫我們給出一個理由,但我卻怎麽也想不出這個理由來,所以希望大家能集思廣議,幫我想出這個理由來。”
“徐經理,我覺得我們根本不用去想這個理由!”
說這話的是一位中年男性,黃黃的頭發就如枯草般,滿臉的胡渣子讓他顯得很憔悴,隻有那雙眼睛炯炯有神。他的話讓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徐敏雖然知道這中年男性從一開始就站在自己一方,但隻知道他的名字叫張千,是一個酒店的客人,在末世爆發的幾天前就入住這酒店,其他的信息徐敏都不了解,因爲平時這張千孤言寡語的,而現在說出的話卻一鳴驚人。
“張千,爲什麽這麽說?”
“徐經理應該看到那些人的組成結構,他們裏面有三個孩子,一個瘸腿的,一個病人,不說其他,光這些老弱病殘就占了一半的人數,當然可能這些人使他們的親人或朋友,但如果不是呢?”沒有等衆人回答,這張千繼續說道:“說句不好聽的話,那些老弱病殘隻會拖累那首領,但那首領卻沒有把他們丢下不管,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
張千沒有等徐敏說完,直接說道:“說明就算我們說不出任何的理由,那首領也會帶我們走。”
“真的?”徐敏驚喜的向這張千問道:“真的就算我們說不出任何理由,他也會帶我們走?”
“是的,因爲那個首領是一個華夏人,一個真正的華夏男人!”
徐敏聽到這張千的這話後,狠狠的說道:“小男人,居然敢讓老娘我這樣費心,老娘這就去找他!”
“徐經理,你最好不要去,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那首領的真正用意是讓我們在這段時間裏,不要去打擾他!”
張千的話讓徐敏坐在椅子上,好似想到了什麽,對着張千問道:“那麽我們這段時間裏該幹什麽?”
“收拾好心情,準備面對外面的末世!”沒有看徐敏,張千目光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的天空,但口中還是說道:“如果下定決心了,就去找幾輛車子,他們現在也隻有一輛汽車而已,我們要跟他們走最少也要把代步的工具給來!”
“好,謝謝你張千。小傑,小男你們去停車場看看,把能發動的車子都打上記号,還有注意安全。”
徐敏先對張千道了聲謝後,吩咐那名叫小傑和小男去找交通工具了,看到兩人出去後,這徐敏又對這張千提出了一個問題:“張千,你猜測一下,那首領會把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帶走麽?”
“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我不是那首領!”
張千說完這話後就退到了衆人之中,繼續變成那個古言寡語的男人,但今天他說出的這翻話已經把衆人給震住了,讓所有人都對他另眼相看了,真是應哪句老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張千不知道,他剛剛所說的話,都被那個時時刻刻都拿着小本子記東西的小玲給記在本子上,他今天的表現也被後世記載爲“鬼謀的出現”,當然這是後話,占且不提。
酒店的另一個會議室裏面,另一邊的幸存者也正在開着會。
“你們說,那些人會帶我們走麽?”
“不知道了,但應該會!”
“帶我走,在那我們應該提出什麽要求呢?”
“……”
這些人在熱烈的讨論着,不一會就把那話題轉到了女人身上,而此時那個躺在地上,腦袋還血流不止的男青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用惡毒的眼神看着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他的心中不斷的吼道:“你們很好,真的很好,居然就這麽讓我躺在地上,還有徐敏,你個騷狐狸,打我的服務員,我要你們死,全部都死!”
雖然這男子的臉上寫滿了惡毒,但那些讨論的人卻沒有看到,因爲他們正在讨論着以後美好的生活。
城市的另一邊,杜子騰讓李天和沈晴把那些幸存者統統聚集在了一起,隻見這些幸存者一共有四十三個,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雖然他們以前的身份、地位、職業都各不相同,但是現在他們都隻有一個職業——幸存者。
此時杜子騰從單元樓裏走了出來,本來這些幸存者還有說有笑,但看到杜子騰後都靜了下來,這杜子騰掃了一眼這瞬間靜下來的人群,開口說道:“現在我最後問一次,你們真的都願意走?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願意”
衆人異口同聲的叫聲劃破了這城市的寂靜,然而杜子騰卻很滿意這叫聲,對着人群中幾人點了點頭後,杜子騰大吼道:“上車,出發。”
幸存者們聽到杜子騰的話後,紛紛跑向了停在一邊的各式車輛,而杜子騰卻看向北方,口中不由的喃喃說道:“不知道現在他在那,是不是已經把目标都救出來了?可憐我跑了這麽些地方,也隻尋到一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