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正如你所看到的，曲青青的話題程度和微博熱度，以及在各大奢侈品，時裝，美妝圈裏的成名度都是有的。無論平民路線，白領圈子亦或是貴族都有所涉及。許先生的生意要做到另一半球去，曲青青也剛好在歐美圈聲名鵲起，二者結合，共同成長，不失爲良策。更何況中國的産品本就該有國人來代言不是麽？我相信作爲愛國主義者的許先生也是這樣想的吧？”

kitty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因爲她不是在吹捧自己。

作爲臉皮堪比城牆的曲大花瓶卻老臉一紅。如果不是kitty指名道姓說出了曲青青這個名字，曲青青完全不會覺得是在說自己。

當然糾結完kitty的王婆賣賣瓜後，曲青青又get到了另外一點，那就是kitty準備和許閻王合作。這不是演習，是真槍實彈的現場直播，連她曲青青的資料都帶來了。

面對許閻王這個明明要投資後來又撤資的鐵公雞，曲青青覺得kitty要和他合作，簡直就是在沙漠裏找水源。難道kitty隻是單方面地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公關能力？

總之無論是那種可能，曲青青都覺得現在的自己很有必要撤離現場，因爲現場的氣氛實在太詭異了，完全就是修羅場，場裏坐着兩大惡魔，還劍拔弩張要交鋒了。

曲青青不動聲色清了清喉嚨，準備申請撤離現場，然而她還沒開口，卻被許閻王提了個問題，提得一臉懵逼。許閻王說：“不知曲小姐意下如何？”

什麽什麽？

曲青青望向kitty求救。

kitty簡單明了回答道：“和許氏集團的合作，有意願麽？”

嗯？

嗯嗯？？

就自己這麽自我掙紮了會兒，你們就站在同一戰線了？曲青青大腦思維一轉，矜持道：“隻要價格公道，我都可以。”

她說完就瞥見kitty眉頭一皺，皺什麽？自己的話沒毛病啊。

許閻王勾唇一笑，身體往後傾倒，陷阱沙發裏：“看來是沒問題了。”

kitty轉頭望向許堯，“既然如此那就合作愉快了。”她說着便站起身，走到許堯跟前，送出了自己的右手。

許堯站起來和她輕輕一握，“合作愉快。”

“額，等等……”

“時候不早了，我和青青還得趕去日本，就不多留了。”曲青青話還沒出口，就被kitty打斷，曲青青懂得起，很自覺沒再抛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不急，”許閻王居然做出了挽留，依照曲青青多年來的人事經驗，她驚奇地發現這個挽留是真心的，那自己怎麽好意思走嘛。曲青青坐在沙發裏，紋絲不動。許堯接着說：“我能和曲小姐談談麽？”

兩束目光赤果果望過來，曲青青眼中酸澀，一眨一眨地閃避，“抱歉……”曲青青說出了拒絕的前半句，後半句卻說不出口，隻好慫道，“我能先去個衛生間麽？”

許堯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曲青青便從沙發裏蹭地一下站起來，扯了扯kitty的衣角，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去。kitty會意，沖許堯微微颔首後便追着曲青青出去了。

到了衛生間，曲青青雙手撐在洗漱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鏡中的自己，平靜良久後才問：“怎麽突然就想和許氏合作了？既然和許氏合作了，那許堯對賀歲片的投資呢？還有，你是怎麽說服許堯的？”

kitty對着鏡子一邊補妝一邊說：“第一，因爲你和許堯的绯聞，想要澄清就必須用雙方合作的方法；第二，賀歲片的投資直接算在了合作項目裏；第三，不是我說服了許堯，而是因爲我把你賣了，然後換來了合作。”

“賣了？什麽賣了？”曲青青糾結着眉頭彰顯自己的懵逼，“把你口紅拿我用下。”

kitty将手中的口紅遞給曲青青，又取出濕紙巾來擦了擦自己嘴角，“敢情剛才那一番唇槍舌戰你又沒聽啊……真是白瞎了我的飒爽英姿。”

曲青青抹完口紅，抿了抿嘴說：“所以把我賣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這一次是許堯自己找我來的。當然他沒明說是談合作，但作爲尊重和職業習慣，我還是把一切見面當做業務，所以一來就直接甩資料和往你臉上貼金。他們許家前年才開始涉足時尚圈，經過兩年的發展，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不過想要在中國攻城略地很難，畢竟本土崛起的時尚大佬很多，又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所以向外擴張才是明智之舉。許家會找代言，圈裏人都是知道的，你的中獎率爲百分之三，我本來不抱希望的，不過後來我聽說，許家的小公子居然是你的粉絲，呵，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曲青青：“……”

“所以珍惜吧，不是每個貴家公子都喜歡你這種老姐姐，能從衆多女團中脫穎而出，可以想象你花瓶的威力還是蠻厲害的。”

曲青青從懵逼變成了卧槽：“所以，你所說的賣，是賣給了許瑞安？？你也下得了手？！”

“賣人情。”kitty别臉望着曲青青，“不然你以爲？”

“……”

“作爲交換條件，你要幫許堯帶兒子。”

wtf？風太大我聽不清，你剛才說了什麽？

“相當于一種社會實踐吧，我估摸着。畢竟這些有錢人教育兒子的方式都很清奇，你還記得那個把兒子丢到某山溝種了一年地的香港富豪麽？還有那個讓去賣手機、做推銷員的帝都大佬？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爲了消磨他許瑞安對你的好感度，畢竟作爲一個家族的繼承人，身心都是屬于家族的，怎麽允許他崇拜一個沒腦子的花瓶？就我的經驗來看，我覺得許瑞安和你相處不到一個三天就能深深地被你那腦殘氣息折磨得欲·仙·欲·死，從此路轉粉，說不定還路轉黑。”kitty說着，一副思考的模樣，還走近曲青青，拍了拍她的肩，“所以你要努力了，趁着這幾年多撈金，說不定等許瑞安出頭的時候他就會十分後悔自己以前的煞筆行爲，從而封殺了你，game　over——”

kitty說完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十分形象，曲青青不由得後脊一涼，“kitty你這麽吓我……我會死的。”

kitty聳聳肩，看了下腕表，“時間差不多，你該出去了，讓人誤會你便秘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