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算什麽?失去你我才生不如死呢。”肖思睛朝他吼回來,聲音十分的悲傷。
“好,你想死,我陪你去死。”紀維澤猛的一腳踩下去,他的車子飛速的沖到了肖思睛的面前,然後一個急速的調轉,橫檔在肖思睛的正前方,刹車一踩,車子停了下來。
“啊、、、”肖思睛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着逼近的車距,雙眼一閉,一腳狠狠的踩住了刹車。
紀維澤竟然視死如歸的坐在車子裏,眼看着肖思睛的車子就要撞過來,他隻是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刺耳的刹車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響起來,所幸馬路上的車輛并不算多,而肖思睛及時的踩了刹車,她的車頭隻是輕撞在紀維澤的車子上,但縱然如此,紀維澤還是感受到了強烈的震動,他整個人有些暈眩。
“維澤、、”肖思睛驚恐萬狀的沖過來,看着紀維澤有些煥散的眼神,她吓住了。
紀維澤暈呼呼的轉過頭望着她,低冷道:“你不是想死嗎?爲什麽要刹車?我死了,你不是解脫了嗎?”
“維澤,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肖思睛吓壞了,她半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又自責又難受,還有餘驚未消。
紀維澤揉着眉心,從車子裏緩緩的爬出來,整個人有些站立不穩,肖思睛趕緊上前将他扶住,哭着問道:“受傷了嗎?我們去醫院。”
“不用了,我沒事。”紀維澤晃晃腦袋,免強讓自己清醒一些。
“不行,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不放心。”肖思睛剛才隻是在氣頭上,所以才會沒有了理智,但此刻,她差點就把最心愛的男人撞死了,那種恐懼感,令她瞬間清醒了,清醒後才覺的好害怕。
“我真的沒事,我隻是累了,回酒店休息吧。”紀維澤淡淡的推開肖思睛,低聲說道。
“對不起,我太任性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肖思睛既心疼又自責,十分的後悔。
“你既然知道錯了,那我就算受了傷,也是值的。”紀維澤輕歎了口氣,肖思睛是千金大小姐,從小任性慣了,也該讓她受一點的教訓,否則,她永遠改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氣。
“你别這麽說,我好後悔,我不該傷害你,維澤,你會恨我嗎?”肖思睛急的眼睛又往下滴了。
“我從來都沒恨過你。”紀維澤輕淡的笑了笑。
肖思睛呆愣的望着他,沒有恨過?是不是證明,他根本就沒有愛過?
隻有不愛,才會不恨,肖思睛忽然覺的難過之極,可是,她又不敢再任性,隻好攔了一輛出租車回酒店,同時,也打電話讓酒店的人幫忙處理撞壞的車子。
回到酒店的第一時間,紀維澤并沒有聽肖思睛的勸慰去房間休息,他轉身就去何小悅的房間,想看看她的情況。
何小悅的房門緊緊的鎖着,紀維澤站在門外,舉起的手,卻始終也沒有敲下去。
她喝醉了,可喝醉的人是需要照顧的,否則會很危險。
紀維澤仔細的想了一會兒,他不知道何小悅是不是醉到不醒人事,萬一敲門,驚醒她了呢?
最後,紀維澤請來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希望她們能夠幫忙把門打開。
門開了,紀維澤俊臉蒼白的走進去,剛才被撞的餘震,的确令他有些暈眩感,但此刻他更加關心的是喝醉酒的何小悅,怕她出意外,加上她額頭上本來就受過傷。
紀維澤進來的一瞬間,腦子忽然變的清醒起來,他看見的并不是何小悅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是,何小悅的衣服散落在房間的地闆上,床上,其中有她最貼身的衣物。
紀維澤愣住了,一雙俊眸因爲訝異而睜大。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此刻,紀維澤聽到浴室有滴滴的水聲傳出來,他整個人一僵,緊接着,就看見何小悅圍着浴巾走出來,他的蒼白的臉色頓時有些發紅發熱。
走出浴室的何小悅似乎也沒料到紀維澤會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一時之間驚住。
“小悅,你喝多了,現在沒事了嗎?”紀維澤目光觸及她光潔白晰的肌膚,神魂一蕩,眸子略微的閃爍,卻并沒有再往她隻裹着浴巾的身體看去,語氣輕柔的關切道。
何小悅洗了個澡,早就清醒了,隻是,她還是很好奇一件事情:“你怎麽進來的?我記得我有鎖門。”
“我是擔心你喝醉了沒有人照顧,請了工作人員幫我開的門。”紀維澤輕聲回答,一雙眸子卻忍不住的望向何小悅,見她的小臉有些發白,他不由的緊張,趕緊解釋道:“你千萬别誤會,我真的隻是怕你出意外,喝醉酒的人如果身邊沒有人照顧,是很容易出事的。”
何小悅此刻的内心早就亂糟糟的,雖然紀維澤的解釋聽上去很感人,但她真的感覺到很累,頭很痛。
“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想到床上躺一會兒。”何小悅說完,就主動的往床上爬去。
當她爬到一半的時候,見紀維澤還沒離開,反而微驚的望着她,然後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和床上的衣服,何小悅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她趕緊伸出手将衣服全部撿了回來,然後朝紀維澤尴尬一笑:“我這個人平常都這麽随便的,你沒有被吓倒吧。”
紀維澤愣了一下,随後微笑搖頭:“吓倒沒有,隻是覺的有些驚訝。”
何小悅皺了皺眉頭,輕聲道:“我要睡了,你能出去嗎?”
“嗯,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如果有事就叫我吧。”紀維澤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但他的目光卻在轉身的那一瞬,深深的凝望着她微露的身體,那樣光潔白嫩,猶如牛奶一般,美的令人窒息。
紀維澤離開後,何小悅在被子裏蜷縮成一團,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令她有些迷亂,内心的屈辱和痛苦,更是像一張網似的,将她緊緊的勒住。
天啊,她竟然跟冷歐野之間又發生了一次關系,難道是冷歐野趁着酒醉就欺負自己嗎?
想到這裏,忽然淚流,何小悅緊緊的咬住手指,試圖讓自己别哭出聲來,雖然後悔,怨恨,但該發生都發生了,怎麽辦?她堅守的原則怎麽辦?
迷迷糊糊中,何小悅還是暈暈的睡過去,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太痛苦了,麻木的腦子急切的需要休息。
冷歐野在離何小悅不遠的房間又開了一間房,當他走進去的時候,他把行旅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高大的身軀直線般的墜入柔軟的大床上,一雙冰冷的眸子,無比怨氣的瞪着天花闆,何小悅的句句嘲諷,像無數的螞蟻在啃咬他,令他渾身都不自在,什麽叫千裏送jj?他冷歐野在何小悅的眼中,竟然淪落風塵了嗎?
那該死的女人,她竟然一點都沒把她當一回事,還朝他的臉上扔人民币以顯示她的高貴嗎?
氣死了,冷歐野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的污蔑過,從小到大,他都是在别人的掌聲和鮮花中成長起來的,可何小悅卻把他一個男人的自尊揉成一團碎渣,還使勁的往上面踩了兩腳。
冷歐野氣的俊臉都脹紅了,一會兒又慘白,他側着身體,蜷伏起來,腦海裏還是揮之不去何小悅那一另高冷的表情,在她那輕冷的目光下,他就是一隻送服務的鴨子,早知道她會是這樣一種态度,他真的不該去碰她。
不過,細細的回味,她的身體還是很美好的,隻是當時他太緊張,時間極爲的短暫,而何小悅又清醒過來,令他更加的慌亂,這才造就了他此刻失衡的心态。
冷歐野猛的又坐起來,嘴角擒住一抹冰冷的微笑,哼,紀維澤,你精心策劃的局,被我先享用了,不知道你心中是什麽滋味。
紀維澤的心裏當然很不是滋味了,他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何小悅屋子裏那淩亂的衣服,不知道爲什麽,他的内心就像被人塞進去一團火,随着思緒的起伏,越燒越旺,面對心愛的女人,每一個男人的内心深處都住着一個禽獸,隻是,那個禽獸可以用理智去克制,用責任去壓制,可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如果沒有一點點邪惡的幻想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紀維澤還看到了如芙蓉出浴般的何小悅,那微濕的長發粘在她雪白的鎖骨處,更填幾分的香豔,那因爲被水沖洗的有些泛紅的豔麗肌膚,簡直要了人的命,讓人有着無盡的思慕,紀維澤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他擁有着男人一切的特質,七情六欲,看着自己朝思暮想了四年的何小悅用那麽撩人的姿态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真恨不能立即就上去要了她,隻是,他不能這麽做,理智将他壓仰了。
如果要失去心愛的人,你隻要無情的去傷害她,那這輩子就都不會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