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何小悅真的一時意亂情迷,沒能克制自己的墜入紀維澤的圈套裏,那兩個人是不是該有進一步的關系了?
男女之間的那點子事,雖然看似正常,可一想到何小悅和紀維澤躺在大床上,幹那種事,想着她那纖細的身體在他的懷中承h,冷歐野氣的心都要裂了。
“不行!”冷歐野摁住自己的腦袋,感覺快要窒息,他不敢再往下去想,那種纏綿悱恻的畫面,他真的不願意去想,可是,人的腦子就是奇怪,偏偏不敢想,卻發現能想像出更加多的畫面,各種姿态,就連何小悅那因爲歡愉而微皺的眉眼,都是那樣的清晰。
冷歐野感覺自己快要病入膏肓了,爲什麽,爲什麽他要那麽緊張那個女人?爲什麽他要介意她跟紀維澤之間的關系?
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冷歐野走過去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号碼,他想都沒想就挂掉。
沒一分鍾,手機又響了,冷歐野煩躁的一把撈起,怒道:“是誰?”
“爹地,是我啦!”對面傳來了果果稚嫩的聲音。
冷歐野一怔,皺起眉頭:“果果,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這是誰的電話?你沒在學校嗎?”
“爹地别急,這是老師的電話,我借來用用的。”果果微笑說道。
“你打電話給爹地有事嗎?”冷歐野輕松了一口氣,柔聲問道。
果果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爹地,你還不快去追媽咪,媽咪就要被别人給搶走了呢,你都不着急嗎?”
冷歐野不由的一僵,果果這話什麽意思啊?
“爹地,果果不喜歡媽咪被人搶走,你卻把媽咪追回來好不好?”果果忽然一臉驚慌的說道。
“怎麽了?你媽咪隻是去出差,又不是去幹什麽。”冷歐野故意輕聲說道。
果果卻搖着小腦袋:“不是的,昨天晚上,我問了媽咪,她說要跟她的老闆單獨去巴黎哦,爹地,果果好擔心呢。”
“單獨去?”冷歐野臉色蓦然緊繃,果然,他猜的沒錯,他們是孤男寡女一起去的。
“是啊,所以果果好擔心,媽咪是個粗線條的女人,萬一被人給騙走了,那爹地就沒機會了,果果就沒媽咪了。”果果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冷歐野急聲安慰道:“果果别哭,爹地一定把媽咪給你找回來,隻是,爹地去了巴黎,誰來照顧果果啊。”
“爹地放心啦,不是還有林姨嘛,果果一定會聽林姨的話。”果果頓時不哭了,一臉乖順的說道。
冷歐野一想,有林姨照顧果果,也是十分安全的。
“那、、我給林姨打一個電話,讓她下午去接你。”冷歐野輕柔的說道。
果果在電話那端點點頭:“好啊,那爹地打完電話,就趕緊去巴黎把媽咪給找回來哦,果果支持爹地。”
“嗯,那是當然,我一定要找到她。”冷歐野面色一喜,順着内心的話,便說出來了。
挂了電話後,冷歐野給林姨打電話交代了幾句,就讓助手小亮趕緊訂了最近一班的飛機,直飛巴黎。
時裝展是在兩天後開展,所以,紀維澤安排的行程很松,一行四個人到達巴黎,住進了酒店。
肖思睛的出現,打亂了紀維澤的全盤計劃,他原本是想帶着何小悅在巴黎好好的玩一玩,可肖思睛根本就是甩不掉的影子,去哪兒,她都要跟着,這令紀維澤十分的無奈。
雖然紀維澤很明白的跟肖思睛說。讓她自己去找朋友玩,可肖思睛卻一臉可憐巴巴的望着他,說她的朋友都還沒有趕過來,她一個女孩子在巴黎玩也不安全,一定要跟着。
紀維澤隻能歎氣,如果不是肖思睛那一臉無辜的表情,他真的要懷疑這是一場設計好的陰謀了。
何小悅根本不知道紀維澤的用意,所以,她的心态還不錯,一雙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風景,睨紅燈打進她的眸底,讓紀維澤好幾次恍惚了心神,如果不是礙于身邊跟着的肖思睛,他早就情不自禁的将何小悅納入懷中,在這微涼的風中,和她緊緊相貼取暖。
若維文十分的識趣,她并沒有跟着,而是很安靜的在酒店裏做她自己的事情。
不過,她至所以能安心的做事,主要是因爲肖思睛出現了,隻要有肖思睛在,紀維澤和何小悅之間的關系隻會僵持,不會往好的方面發展。
若維文冷冷的揚起嘴角,她雖然不能将這兩個人分開,她可以找肖思睛幫忙。
反正,她不做壞人,但卻也不能讓何小悅寸心如意。
是夜,巴黎的夜色格外的迷人,睨紅燈閃爍的街頭,三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我想回酒店,你們去玩吧。”感覺自己就是電燈泡的何小悅,幾次都想轉身離開。
“不行,你一個人回酒店,我不放心。”紀維澤輕輕的拽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因爲該走的人,不是她。
肖思睛看着紀維澤握住何小悅的手腕,内心一陣疼痛,但她表面上還是笑眯眯的說道:“何小悅逛累了嗎?這裏離酒店并不遠啊,維澤,你就别免強人家嘛。”
何小悅看了一眼肖思睛,如果不是偷聽過她的電話,她真的無法想像此刻的肖思睛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肖思睛和紀維澤的關系,她也是知道的,她也不想擠進來,打擾他們的相處。
“是啊,我有些累了,這裏離酒店不遠,你不放心,我打個的士回去。”何小悅一邊說,一邊輕淡的将紀維澤的手推開,轉身就走。
紀維澤俊臉一緊,急步的上前攔住何小悅:“前面還有更好看的風景,你不去看看嗎?”
“不看了,我真心累了。”何小悅朝他笑笑,揉了揉眉心。
肖思睛忽然笑着走過來說道:“維澤,要不這樣吧,既然何小姐累了,我們也别逛了,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兩杯如何?”
紀維澤聽到這個提議,臉色一喜,點頭道:“好啊,小悅,我們去坐坐吧,不逛了。”
何小悅擡頭,有些詫愕的看着肖思睛,肖思睛也正笑眯眯的望着她,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而她也是一個容易親近的人,這令何小悅感到困惑了。
“好吧!”何小悅猜不透肖思睛的心思,但又不好拒絕,隻好點點頭。
三個人尋了一家環境優雅的酒吧坐下,裏面播放着動人的歌謠,舞台上有不少的男女在随着歌曲慢搖起來。
“何小姐,你會跳舞嗎?”肖思睛微笑問她。
何小悅搖搖頭:“不會!”
紀維澤随着忽明忽暗的燈光,目光深幽的凝望着何小悅,她的五官說不上驚豔,卻十分的柔美,由其是在光影之下,美的泛着一種動人的光澤,令他忽然的想到了四年前她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心中情緒蕩漾。
肖思睛的五官就比較的精緻立體,有時候偶然看一眼,還會覺的無比驚豔,可是,在紀維澤的眼中,肖思睛就像他的妹妹,他對她隻有親情,并沒有愛情,雖然他也疼惜她,愛憐她,但這份感情,并沒有參雜男女之情。
“維澤,我們去跳舞好不好?”肖思睛忽然轉頭望着紀維澤,閃閃發亮的眼睛充滿着迷離的光澤,她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紀維澤的手,撤嬌道。
正巧這個時候,慢搖的歌曲變成了一隻動人的舞曲,已經有成雙成對的情侶走上台去,随着舞曲緩慢的旋轉起來,身姿翩跹,讓人看着,格外的悅目。
“你們去跳吧,我也好想看看。”何小悅輕笑道。
紀維澤正想拒絕,肖思睛忽然用力的一拉,将他拉離了座位,上了舞台。
紀維澤隻好伸出手,攬住了肖思睛的腰,肖思睛眸子裏全是滿滿的情意,她緩慢的踩着舞步,一雙眸子卻直直的看向何小悅,當發現何小悅望着這邊的時候,她身體一軟,慢慢的滑入了紀維澤的懷中,紀維澤不由的一怔。
“維澤,抱着我好嗎?”肖思睛伏在他的懷中,輕柔的懇求他。
紀維澤本能的抱了抱她,肖思睛就将整個人都埋入他的懷裏。
何小悅看着舞台上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嘴角輕輕揚起笑意,她忽然發現,肖思睛和紀維澤真的很般配,兩個人都充滿着貴族的氣質,一個優雅,一個媚人,兩個人仿佛就是上天恩賜的一對。
紀維澤有些緊張,眸子不小心的轉向何小悅,見她呆呆的望着,他猛的一震,忽然就将肖思睛推開,快步的走下了舞台,肖思睛還呆若木雞的站在舞台上,一臉的不知所措,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下來,也緩慢的下了舞台,坐到位置上,拿了一杯酒猛喝了下去。
何小悅看着肖思睛臉上的哀愁傷心,又看了看紀維澤面無表情的臉,她頓時緊張起來,這兩個人剛才還緊緊擁抱,怎麽忽然之間關系又這般的冷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