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喝成這個樣子?”
一下車,秦家一大群人就迎上前來,老太太心疼地說道。還有素素的母親,弟弟,大伯一家也在。
老秦說道,“讓阿帆将她送回房間再說吧。”讓他們讓開一條路。
陳帆隻得抱着素素上了二樓,一直到了她住的那間房,走到床邊,輕輕将她放下,最後才去掰她摟着自己脖子的手。
剛一躺下,秦若素就睜開迷離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兩秒,眼眶裏蓄滿了淚水,鼻翼翕動,嘴巴微微扁起,手用力将他摟緊,滾燙的臉貼在他的脖頸間,發出了啜泣聲。
一時間,陳帆渾身汗毛豎起,後背一陣陣寒意。
這個時候,老秦兩夫妻,還有老太太都在邊上看着。他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他們的眼神給刺穿了。
可是,他難道能狠心将她推開嗎?
“行了。”
這時,她媽方雯走上前,将她的手分開。給陳帆解了圍,“怎麽喝成這個樣子?”
老秦招呼他說,“走,我們先下去吃飯。”
陳帆跟着他下了樓,飯菜就擺在桌上,還是熱的。兩人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餓得不行,吃得很急。
吃完後,他就告辭了。
“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吧,都這麽晚了。”老秦說道。
“我還得回去洗澡。出了一身的汗。”陳帆哪裏敢在這裏住,找了個理由推托。
老秦将車鑰匙給他,“那你開我的車。”
陳帆接過了鑰匙,這個時間點,估計網約車也不太好找。
他開着車子剛走,方雯就從樓上下來,問丈夫,“素素怎麽回事?怎麽喝了這麽多久?”
老秦歎了口氣,說,“你女兒失戀了。”
“失戀?跟誰?什麽時候的事?”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老秦無奈地說道,“女兒長大了,現在什麽事都不跟我們說。要不然問問你寶貝兒子,說不定他知道。”
方雯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問,“她先去了陳帆家後,才跑去喝酒的?”
老秦道,“對啊。我問過他了,素素沒跟他說要去哪裏。他也不知情。”
方雯張了下嘴巴,似乎想說什麽。
老秦問,“怎麽了?有問題嗎?”
“你啊,真是一點也不關心女兒。”方雯沒好氣地說道,倒了一盆熱水,端着上樓去了。
房間裏,老太太和她兒子都在。
方雯用擰開的熱毛巾給她擦臉,見她長長的眼睫毛一動,睜開了眼睛,看着她好一會,眼中才有了焦距。
她問,“怎麽樣,感覺好點沒有?”
秦若素看着她,原本就通紅的眼睛,一下子又紅了,吸着鼻子着說道,“媽,我好難受。”
方雯摸摸她發燙的臉,說,“誰叫你喝這麽多酒。”見她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濕了她鬓邊的頭發,也濕了底下枕巾。
“哭吧哭吧,哭幾次就好了。”
“姐,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旁邊,一個高大的年輕人氣憤地說道,正是秦若素的弟弟秦泰然。
方雯說道,“你姐就是失戀了。”
秦泰然一聽,臉色變得很難看。
…………
清晨,陳帆從睡夢中醒來,聽着不知從哪裏傳來的鞭炮聲,捏了捏眉心,坐起身。
他又開始做夢了,夢到了素素爲了他,跟父母翻臉了。
他走到衛生間,捧了些冷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出門練功前,陳帆走進廚房,将藥給煲上,用的是電熱的那種藥煲,不用看火。
他現在每天吃一劑這個中藥,跟家裏人解釋說是治胃的,以前,他的胃不太好,家裏人都知道,所以他們也沒懷疑。
出門前,他将廚房的門關緊,這樣屋裏的味不會太大。
趙剛教他的武功,實際上練的是兩種内勁,擒龍勁和控鶴勁,練法和之前完全不同。說白了,能練出勁力的,才是真傳。
擒龍勁講究剛猛,控鶴勁則講究勁力的精細控制。
陳帆練了大半個月,已經摸到了一些門道。擒龍勁就是挖掘自身的潛力,通過各種發力方式,将全身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
這個隻要通過不斷練習,總能找到竅門。
控鶴勁則要更高深一些,有點像是太極的理論,按照趙剛的描述,有點接近武俠小說裏面的内功了。
擒龍勁的練法隻有九式,代表九種不同的發力方式。姿勢都很簡單,關鍵在口訣上面,這些口訣都很抽象,不太好理解。
其實,就是要理解其中的意境,讓身體調整到那種狀态。
這隻能靠不斷的練習。
通過半個月的練習,對于第一式,他找到了一些感覺。
陳帆練完功後,體力消耗很大。可不像以前那樣連汗都不怎麽出,練勁力,不但身體累,心也累。
這種練法,很消耗心力,所以不能多練。現在每天控制在一個小時。
除了藥補以爲,每天也要攝入大量的蛋白蛋,飯量大增。搞得他老媽天天都要提醒他不要吃得太多,要注意三高之類的。
陳帆回到家裏,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吃了早餐,然後把藥倒出來喝掉。
家裏挺安靜的,按照習慣,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他哥陳元一大早就帶着老婆女兒開車出去了。
爸媽也去了外婆家,他沒有去,留在家裏陪奶奶。
這會,天已經亮了,他就坐在電腦前,開始碼字。
又進了一趟副本,中斷了半年多,他又花了好幾天時間來找感覺,這半個月,存稿也沒有增加多少。
陳帆寫了幾百字,又卡殼了,打開網頁,看了一會小說,找找感覺。突然聽到外面有敲門聲。
“這麽早?”
他看了一下時間,才八點。還以爲是哪個姑姑來了,出去開門,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泰然?你怎麽來了?”
來的是素素的弟弟,老秦的兒子秦泰然。
要說起來,在以前,他跟秦泰然的關系更好一些,有時候會一起玩遊戲。
隻是,秦泰然神色有些不善,上來就推了他一把。
這一推,卻沒推動。
“怎麽了?”陳帆沒想到他上來就動手動腳,更多的是愕然。
“你說怎麽了?”
秦泰然見沒推動他,心裏更來氣了,再次用力地推了一把,這一次,手腕都震疼了,還是沒能推動。
他感覺像是推在一塊鐵闆上。
陳帆皺起眉頭,說道,“有什麽話好好說,你這是幹什麽?”
“我還要揍你呢。”
本就怒火中燒的秦泰然心頭火起,掄起拳頭就要向陳帆的臉上砸去。
陳帆手一揮,将他的拳頭撥開。用的力道大了一些,秦泰然原地轉了個圈,差點撞到旁邊的門框上。
“啊——”
秦泰然快要氣瘋了,再次搶起拳頭要打他。
陳帆見他不依不饒,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勁力到處,他“哎喲”一聲,差點跪倒在地。這一扣,扣到了他的麻筋,一捏之下,半個身體都麻了。
“現在能好好地說了嗎?”陳帆可不慣他的臭毛病,問道。
“放,放,放手。”秦泰然臉上漲得通紅,一臉的痛苦。
陳帆松開手,“說吧,一大早你發什麽瘋?”
秦泰然站起身,揉着又酸又麻的手腕,有些驚疑不定地看着他,“你,你會功夫?”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比陳帆高小半個頭,體格也健壯。卻一下子就給收拾了,剛才手腕被捏了一下,半個身體都麻了,這樣的手段,他聽都沒聽過。
“是爲了你姐?”
陳帆已經猜到了,除了這個原因外,他也不可能會一大早抽瘋過來要教訓自己。
Ps:這是昨天晚上那一章。今天還有兩章,具體時間,我也說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