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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雖然這幾年洛陽四地天災**,一片蕭條,但由于黃河水流的緣故,洛陽城的良田,卻着實還有不少!
不過,這些最優質的土地、良田,有九成,都是掌握在福王父子的手中!
作爲神宗皇帝(萬曆)最寵愛的鄭貴妃的嫡子,朱常洵雖然沒有登上皇位,但卻是享盡了世間的其他一切榮華!
萬曆二十九年十月十五日,被冊封爲福王,不久後,朱常洵大婚,婚禮花費高達三十萬金!
便是光宗朱常洛,也遠遠未達到這樣的規模!
到萬曆四十二年,朱常洵全家就藩洛陽,萬曆皇帝欽賜上好良田兩萬傾,鹽引千記,以示對愛子的寵愛!
若這些僅僅是物質,還不能表明朱常洵的身份尊崇,那萬曆年間的‘國本之争’,則完全是因爲朱常洵而引發!
時年,萬曆皇帝極度寵愛鄭貴妃,而鄭貴妃所出的朱常洵,更是被萬曆皇帝視爲珍寶!
在萬曆朝,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萬曆皇帝想摒棄長子朱常洛,立三子朱常洵爲太子,廢長立幼!
但因孝定李太後和衆大臣的堅決反對,使得萬曆皇帝最終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立長子朱常洛爲太子!
但爲了這一個過程,萬曆皇帝整整與大臣們鬥了十五年,共逼退了首輔四人,部級高官十餘人,涉及中央及地方官員三百多人,其中一百多人被罷官、解職、發配!
甚至,萬曆皇帝不惜因此荒廢朝政,以示抗議!
而此後,從光宗朱常洛,天啓朱由校,也包括崇祯皇帝朱由檢,他們父子三人從登基、成婚,亦或是大大小小的年節,每一次,必定要給朱常洵大批大批的賞賜!
良田土地,金銀珠寶,美酒佳人,隻要能給的,他們幾乎都是毫不吝啬!
僅僅就憑借着這些賞賜,說朱常洵父子是大明第一豪客,富可敵國,這也絲毫不爲過!
而經過了這些年的積累,僅是朱常洵父子在洛陽糧倉内積攢的餘糧,數字怕是更要令人咋舌!
但此時,這些良田、糧草,即将要成爲劉如意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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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王承恩重新又回到了福王府,不過,與其同行的,還有新任洛陽知府王蔭昌!
此時,經過了世子朱由崧的努力解釋,朱常洵的氣兒也消了一些!
形勢比人強,他雖然吝啬,卻是還不至于太傻!
劉如意畢竟氣候已成,小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朱常洵痛定思痛,準備出一點血,渡過這個難關,所以,對于王承恩的到來,朱常洵擺開了盛大的宴席!
不過,雖然是宴席,但由于彩石軍的封鎖,王府内着實沒有太多能拿出來的‘門面’,桌上大多都是些素菜,怕是能讓人嘴裏淡出鳥來!
但此時,衆人的心思誰也沒有在飯菜上!
“王公公,齊國公那邊到底是什麽意思?到了現在,您可是要拉孤王父子一把啊!”朱常洵早已經沒有了白天的傲氣,拉着王承恩的手,眼淚都要流出來!
過往繁華,早已似雲煙!
神宗和光宗皇帝早已經仙去,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在爲他提供庇護,朱常洵就算是金枝玉葉,卻也是隻能認清此刻的現實!
看着朱常洵可憐巴巴的模樣,一旁的王蔭昌卻是不由冷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到現在,還不是一樣要向國公爺低頭?’
王承恩的臉上倒是讓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波動,他安慰了朱常洵幾句,端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這才道:“王爺,世子爺,今日,王知府也在此,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王爺您心裏想必也有數,想要讓這事情順利過去,咱們還需仔細協商啊!”
朱常洵的大餅臉一片陰霾,但卻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辦法,默默點了點頭道:“願聽王公公明示!”
王承恩點了點頭,看了王蔭昌一眼,“王知府,這事兒是由您來說,還是由雜家來說?”
王蔭昌知道,王承恩雖然是太監,但在國公爺那裏,他仍是座上賓,王蔭昌不敢托大,忙拱手道:“一切由王公公做主!”
王承恩歎息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王爺,哎!”
王承恩似乎有些難以啓齒,頓了片刻,這才道:“王爺,此次洛陽之戰,彩石軍兒郎傷亡不小,但朝廷方面,一時也難以拿出太多的撫恤!所以,這些問題,便都要咱們洛陽方面自己解決!我與王知府商議後的結果,便是由出一部分銀子,作爲彩石軍兒郎的撫恤!而彩石軍将出資,以市價,購買王爺手中的土地和糧食!如此,倒是也能兩全其美!”
“什麽?”朱常洵不由一怔,張大了嘴巴!
讓他出點銀子可以,讓他賣些糧食也可以,可是,若是讓他賣掉手中的土地,這卻是萬萬不可能!
“王公公,您,您這是何意?彩石軍爲何要買孤王手中的土地?”朱常洵瞬間警惕了起來。
王承恩不由搖了搖頭,這福王當真也是守财到一定極限了!到了這個程度,他還是不明白土地和生命,到底哪一個更重要!
“王知府,你,你來說!”王承恩已經不想再與朱常洵說話,對一旁的王蔭昌道。
“呵呵!好!”王蔭昌對着王承恩一拱手,清了清嗓子,這才道:“王爺,我彩石軍,将要出資,購買王爺手中的全部土地和糧食!至于王爺願意出多少撫恤銀,則可以折合成糧食或土地,這其中具體細節,咱們再具體清算!”
“什麽?全,全部糧食和土地?”
這一次,不僅是朱常洵張大了嘴巴,世子朱由崧也是一怔!
這……
齊國公也是想斷了福王一脈的根啊!
“王知府,這,這事情?”朱由崧看了王蔭昌一眼,忙拱手對王承恩道:“王公公,出點銀子沒有問題,出點土地,出點糧食,都沒有問題,可,可齊國公若是要這般全部都給我父子奪取,這,這未免……”
王承恩也不多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沒有一絲表情!
王蔭昌卻是笑了笑,“世子爺,話不能這樣說!我彩石軍保的洛陽城安危,麾下兒郎們,自是要軍功賞賜!再說,我彩石軍也不是強行要奪取你們王府的土地,而是按照實價購買,天公地道,這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這,這……”朱由崧張大了嘴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朱常洵臉色卻早已鐵青,破口大罵道:“滾!滾!你們都給孤王滾!想要孤王的土地,除非孤王死了!孤王就不信了,這天下間,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孤,孤王要奏明皇上,要皇上爲孤王做主!”
王蔭昌也火了,冷笑道:“王爺,說話之前,請您先看明白形勢!我彩石軍不會妄自占你的便宜!你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你……”朱常洵用力指着王蔭昌,“你們要幹什麽?難道,你們還敢對孤王動手麽?”
王蔭昌冷笑,“王爺,若不是我彩石軍擊潰了李自成的五十萬大軍,您現在,怕早就是一具枯骨了!哪裏還能站在這裏說話?”
“你,你們……”朱常洵用力指着王蔭昌和王承恩,眼看就要背過氣去!
朱由崧趕忙用力扶住福王的身體,連拍背加掐人中,這才幫朱常洵順過氣來!
王承恩這時也站起身來道:“王爺,世子,王知府給出的答案,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若您在這般執迷不悟,就算齊國公肯放過你們,怕是~~,”
王承恩一頓,“麾下的兒郎們也不會放過你們啊!”
王承恩說完,看也不看福王父子一眼,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朱常洵也慌了神,他這才真正的意識到,洛陽城真的變天了,便是皇上的親随太監,也沒有權利決定他的生死了!
“這,這……”朱常洵哆哆嗦嗦,卻是沒有一點頭緒!
他活了整整五十六年,卻是真正第一次碰到這樣的生死攸關之局!
“王知府,就,就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了麽?”朱由崧仍不死心的對王蔭昌道。
王蔭昌一笑,“世子爺,您是明白人!齊國公的公道,聞名天下!若您這再說不公道,那您隻能去和李自成談了!”
朱由崧用力咽了一口唾沫,“那,那齊國公所說的市價,到底,到底是個什麽價?”
王蔭昌看了朱由崧一眼,“就是按洛陽眼下的市價!該多少,就是多少!我彩石軍,不會虧欠你王府一分銀子!”
王蔭昌頓了一頓,笑道:“世子爺,像齊國公這般仁義心腸,别說是您,就是下官也沒有料到!您好好想想!拿着大筆銀子,您做些什麽不好?又能赢得齊國公的信任,又能保全王府的安危,何樂而不爲呢?”
朱由崧默默點了點頭,卻是忽然又問道:“齊,齊國公,他,他不會反悔?”
“哈哈哈!”王蔭昌忍不住哈哈大笑,仿似聽見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世子爺,我再說一遍,以齊國公的威名,有必要對您和王府這樣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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