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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必會盡心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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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皇太極親領的兩黃旗,前鋒軍的潰敗,并未有對他們造成太大的阻礙!
片刻功夫,又有五千滿清精騎,從大營中沖出,劇烈的與明軍糾纏在一起!
那些清軍潰兵瞬間士氣大振,紛紛調轉馬頭,重新朝着明軍的戰陣沖殺過來!
夜色幽深,月光如水!
在清軍戰陣前的曠野上,雙方精銳,誰也不肯想讓,猶如火星撞地球,隻爲收割掉對方的性命!
王樸手持鋼刀,左沖右突,在百餘親衛的護衛下,死死的頂在了戰陣正中,抵死不退!
大同軍雖然戰力參差不齊,但有了同劉如意突襲盛京的經驗,他們在士氣上,在心裏上,并不輸給清軍!
有着王樸身先士卒,他們也是士氣如虹,死戰不退!
隻是,戰力和身體,究竟有着差距!
燥亂的戰場上,不斷有大同軍的兒郎們倒下,血流滿地!
清軍單兵戰力強,但人數稀少,明軍雖然單兵戰力弱,但勝在人數多,又有火郎的鳥铳兵掩護,一時間,戰場局勢上,雙方倒也是半斤八兩!
王樸早已經殺紅了眼,跟随劉如意這些時日,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種時刻,雙方水平差不多!隻有硬頂,隻有比對方更狠,将對方的勢頭壓下去,才是唯一的生路!否則,一旦潰敗,必然會引發連鎖反應!一面崩,面面崩!後果不堪設想!
“弟兄們!給老子頂住!想要花花世界,今日,就得先将這幫雜碎殺光!”王樸放聲大吼,盡情釋放着内心的狂野!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雖然,在曆史上,王樸的表現簡直讓人不堪入目,但現在,他一直跟随在劉如意身邊,從劉如意的身上,他看到了無限的可能,這使得,他的心中,充滿了鬥志,充滿了對未來的渴望!
大同軍拼死力敵,這股不要命的勢頭,讓清軍十分難受!
清軍雖然在武藝、騎術、力道等諸多方面,都比大同軍的軍漢們強上一酬,但卻耐不住大同軍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若一個清軍斬殺一個大同軍,那這大同軍的同伴,便會迅速如蝼蟻一般圍上來,就算付出十條人命,也一定要将這殺人的清軍斬殺!
這已經完全就是不要命了!就是拿命跟你換!
西線局勢,一直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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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在正面戰場,吳三桂的關甯軍卻有些撐不住了!
這些騎兵,雖然也算精銳,但卻隻不過是吳三桂麾下關甯軍的最外圍,也就是一些炮灰角色!
他們的戰馬、兵器、裝備、訓練程度,完全無法與最精銳的關甯鐵騎相比!
他們作戰,靠的便是武勇,靠的便是一鼓作氣!
但此時,面對比自己還要勇猛無數的清軍,在付出了千餘條人命之後,他們撐不住了!
許多人,并不敢再向前,而是紛紛退後,就要準備撒腿開溜了!
清軍明顯也發現了關甯軍這邊的移動,他們不再強攻王樸的西面,而是調集了更多的兵力,硬沖關甯軍所在的正面戰場!
刀光劍影,戰馬嘶嘯,血光滿地!
經過了最後一刻的掙紮,關甯軍終于頂不住了,就如同推到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正面戰場局勢,迅速開始崩盤!
每個人,都隻知玩命向後奔逃,根本不管不顧!
局勢一片糜爛!
這一來,瞬間王樸也吃不消了,隻得且戰且退,對着關甯軍大罵不止,卻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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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劉如意緊緊皺起了眉頭,雖然早就料到,吳三桂不可能第一波,便派上精銳,但劉如意卻沒想到,這些雜牌軍,戰力竟然如此不堪,短短一刻鍾,竟然也撐不下來!
而一旦這些潰兵潰逃,勢必會将火郎和王樸麾下的兩部鳥铳兵,徹底暴露在清軍騎兵的刀口之下!
後果,不堪設想!
“長伯兄,關甯軍的表現,真的很讓人失望啊!到了這般程度,沒有必要再藏私了?”劉如意冷冷對吳三桂道。
吳三桂的臉色也有些挂不住,但劉如意這般直白,他面子上更過不去,不由冷冷道:“吳某雖才疏學淺,但麾下的弟兄,已經盡力!劉軍門,你别忘了,吳某麾下的弟兄,可是頂在正面!若吳某不行,劉軍門,你自己來便是!”
劉如意搖了搖頭,“長伯兄,你我之間,何必來這些虛話?這場仗,不能輸!還請長伯兄以大局爲重!”
劉如意說完,用力對着吳三桂一拱手!
“哼~!”吳三桂冷哼一聲,卻也明白,劉如意說的是事實!
到了這般程度,隻能硬頂,否則,明軍所有人,包括他吳三桂,誰也得不到半分好處!
“來人!給我頂上去!誰若膽敢退後者,殺無赦!”吳三桂厲聲吩咐左右道!
“是!”
片刻,關甯軍中,又沖出一隊人馬,雖然隻有三千人,但整個氣勢上,卻比剛才的八千騎軍,還要強大不少!
很快,這股生力軍直撲向正面戰場,透過潰散的前軍,重新與清軍糾纏在一起!
吳三桂又抽調了百餘名親兵,當做執法隊,但凡後退後者,一律殺無赦!
很快,在斬殺了幾十個潰兵之後,這些潰兵,紛紛調轉馬頭,重新朝着清軍沖殺而去!
局勢,一時又焦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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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如意的手心裏,已經滲出了汗珠!
靠别人,究竟不如靠自己!
關甯軍的消極沖鋒,雖然可以抵得過一時,但絕對不可能撐得太久!
必須得盡快想個辦法,讓吳三桂出死力才行!
劉如意看了洪承疇一眼,洪承疇同時也望向了劉如意!
隻是,這一刻,劉如意與洪承疇一樣,就算明白大局不對,但卻根本使不上力,所有的一切,都得靠在吳三桂身上!
“吳軍門,形勢危急,依本督看,不如,繼續加大兵力,争取将這股清軍一口氣拿下,也方便咱們後面動手啊!”洪承疇隻一個顔色,便明白了劉如意的意思,對一旁的吳三桂道。
吳三桂眼皮子一怔,忙拱手道:“洪督,此時清軍實力爲名,貿然出擊,恐對大軍不利啊!不如,先由吳某麾下這些精銳,耗一耗清軍的銳氣,咱們再做打算不遲啊!”
“……”洪承疇面色一緊,卻也沒有辦法,微微點了點頭。
劉如意心中不由大罵,‘這個時刻,豪格最多不過三萬人,若吳三桂一鼓作氣,将全軍壓上,眼下,差不多早已經攻下了清軍陣營!此刻,他居然還在這裏推三阻四,實在是該死啊!’
曆史上,吳三桂雖然大名鼎鼎,但其更多的功績,卻是打開山海關,充作清軍先鋒,掃蕩明軍殘留!
在這之前,在遼東戰場上,吳三桂坐擁天下間最精銳的關甯鐵騎,卻是逢戰必避,根本沒有發揮一丁點兒的正面作用!
唯一男人的一次,卻是在山海關一片石,被李自成麾下的流民軍打的滿地找牙,若不是清軍突然殺出,怕是他吳家的基業,早就被李自成砍殺幹淨!
這個人,決不能留!
劉如意心中已經閃現了強烈的殺機,但表面上,卻沒有絲毫表露,拱手對吳三桂道:“長伯兄,眼下這般局勢,咱們唯有一個‘快’字!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内,将豪格部拿下!否則,一旦等到西側多爾衮、多铎、濟爾哈朗等人緩過氣來,再想打,可就沒這麽容易了啊!”
吳三桂看了劉如意一眼,淡淡道:“劉軍門,清軍勢大,若貿然出擊,将大軍陷入險境,将洪督陷入險境,這又當如何處理?”
“大丈夫行事,當頂天立地,豈能如此瞻前顧後,婆婆媽媽?一戰定鼎之局,長伯兄,三思啊!”劉如意道!
吳三桂面色愈發陰沉。
他不是庸才,明白劉如意的意思,隻是,洪承疇和劉如意,明顯是将他當槍使,這讓吳三桂的心裏,極度的不痛快!
最關鍵的是,若是能擊潰了豪格部,那這戰後利益,又該如何劃分?
劉如意也看穿了吳三桂的心思,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心中,早已經被權欲占滿,若沒有足夠的利益,什麽民族大義,在他的眼中,不過隻是狗屁而已!
劉如意看了洪承疇一眼,洪承疇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劉如意轉過身來,翻身下馬,走到吳三桂身前,壓低聲音道:“吳軍門,此戰若能得勝,所得所有,我與洪督,分文不取!并且,在向皇上報功之時,将吳軍門列在首位!洪督也承諾,若是此戰得勝,将清軍趕回盛京,小淩河南岸的土地,任憑吳軍門處置!”
吳三桂眼皮一跳,“劉軍門,這樣做,對你而言,究竟有什麽好處?”
劉如意一笑,“唇亡齒寒啊!我與吳軍門之間,雖然政見多有不同,但畢竟是骨肉兄弟!就算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麽談不攏的事兒,也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坐下來慢慢談!但滿清,卻是非我族類,狼子野心,決不能留!吳軍門想必應該比我更清楚!”
吳三桂盯着劉如意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一笑,“如意兄,你我是兄弟,沒錯,咱們之間,沒有什麽事情,不能坐下來談!但滿清,卻是要斷了咱們的根啊!”
吳三桂抽出自己腰間的寶刀,細細撫摸着刀刃,片刻,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色一凜,“傳我軍令,全軍都有!半個時辰之内,踏平清軍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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