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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城外,南、北、西三面,盡是密密麻麻的清軍營帳!
而東面,不遠處,便是一片荒蕪連綿的沙灘,再往東,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糧道早已經被斷絕,松山城,已經完全成爲了一座孤城!
不過,清軍雖然已經兵困松山城近一月,但皇太極卻并未對松山城裏的明軍主力發動總攻,而是不斷的派出斥候、以小股精銳騷擾!
明軍無數的哨探,都倒在了清軍的斥候刀下!
明軍各部,雖然幾次嘗試突圍,但卻都被清軍以雷霆之勢,狠狠的打壓了回去!
松山城内,一片陰雲!
但另一面,清軍卻是活的逍遙自在!
這一個月來,明軍從甯遠和塔山兩處調集的幾批糧草,都被清軍完好無損的攔下,而松山城中,卻是連一隻麻雀,都飛不進去!
清軍諸将,雖多次請戰,但卻都被皇太極壓了下來!
這一日,皇太極的王帳中,皇太極,多爾衮,多铎,濟爾哈朗,阿巴泰,甯完我,幾個滿清大員,正在帳内商讨着下一步的戰局!
中間的地圖上,松山城周圍,都被标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點,這些都是清軍屯兵之處!
“皇上,松山城内,明軍糧草将盡,士氣低迷!我大軍爲何不趁勢,一鼓作氣,将這小城拿下,徹底擊潰洪承疇?爲何卻還要在此磨磨叽叽,這,這不是白白贻誤戰機麽?”多铎看着皇太極風輕雲淡的模樣,心中又急又恨,忍不住,将他心中的疑惑和怨氣發洩了出來。
皇太極看了多铎一眼,微微一笑,“十五弟,這麽多年了,你的性子,還是這麽急啊!呵呵,不要着急,坐下來,慢慢說!”
看着皇太極高深莫測的模樣,多铎倒是真不敢造次,趕忙坐定,拱手賠禮道:“皇上,奴才一時激動,說了渾話,還請皇上贖罪!”
皇太極擺了擺頭,“無妨!十五弟衷心爲我大清着想,朕心裏,一直是有數的!”
他說完,轉頭看了多爾衮一眼,“十四弟,對于此時戰局,你~,有什麽看法?”
多爾衮忙站起身,拱手道:“皇上聖明,以逸待勞之計,着實聖明無比,奴才佩服之至!”
“呵呵!”皇太極并不理會多爾衮的套話,他對他這個十四弟,怕是比多爾衮自己,還要了解他!若是此時,能有多爾衮嘴裏套出話來,那才是見了鬼了!
“七哥,你呢?”皇太極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阿巴泰。
皇太極是老八,阿巴泰是老七,叫一聲‘七哥’,倒是也正常!
雖然皇太極權術無雙,但平日裏,在表面上,他對他身邊這些兄弟,子侄,态度都是不錯的!
每一次軍議,他都會給這些人說話的機會,優則取之,劣則免之,這一點,相當難能可貴!
而阿巴泰是庶出,加之其性子淡薄,對‘大位’,沒有興趣,也沒有能力,但他卻又骁勇善戰,皇太極對他,也很是倚重!
“皇上,奴才也認同睿親王的看法!此時,明軍糧道已經被我軍切斷,這幾日,斥候也頻繁傳回消息,松山城裏的糧草,已經不夠洪承疇這十幾萬大軍撐下去了!咱們發動總攻的時機,差不多要成熟了!隻是,隻是……”
阿巴泰看了皇太極一眼,欲言又止!
“都是自家人,有什麽藏着掖着的?說下去!”皇太極擺手道。
“是!”阿巴泰一拱手,又道:“皇上,這些時日來,奴才卻一直有一個擔心!那劉如意部退入了塔山城,這些時日,怎的就會這般安靜?奴才曾與此人對戰過,了解他的性子,他可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啊!”
阿巴泰此言一出,帳内衆人,臉色都是一變。
劉如意這個名字,這幾年來,簡直可以說是滿清的噩夢啊!
濟南城,平谷,鳌拜,阿濟格……
大清最近幾年的失利,都與這厮,有着直接的聯系!
“劉如意雖然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但此時,咱們大軍,已經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難以再對咱們形成威脅!我想,他此刻呆在塔山城裏不出來,想必,也是在觀望!若松山這邊一有了結果!想必,他會立刻就溜!哎!可惜了!竟然不能手刃此賊!”多铎歎息道。
三番五次與劉如意對戰,卻每次都敗下陣來,多铎雖然對劉如意恨之入骨,但卻也并不敢再冒失前去挑戰!
否則,以他的性子,早就帶兵去掃了劉如意所在的塔山城!
阿巴泰卻搖了搖頭,“豫親王所言不無道理!隻是,劉如意此人,與其他明軍将領完全不同!對于他,很多時候,咱們不能以常理論之!他若真的能看到洪承疇十幾萬大軍全軍覆沒而不救,那他的心思,可就……”
濟爾哈朗也道:“皇上,劉如意此人,是我大清心腹大患!必須找個機會,将這厮除掉!否則,咱們難以心安啊!”
皇太極眉頭緊鎖,沉吟半晌,擡眼看多爾衮道:“十四弟,你怎麽看?”
多爾衮看了皇太極一眼,他知道,這個時刻不是剛才,他必須得表态了。
思慮片刻,多爾衮拱手道:“皇上,依奴才之見,劉如意不出來,肯定有他的籌謀!就像在石門山,他固守左翼,卻是遲遲不肯救援明軍主力!奴才猜測,此人心智不小啊!或許,他籌謀的,并不是咱們所在意的,這也說不定啊!”
皇太極點了點頭,“十四弟所言不錯!劉如意此人,朕也曾多方派人探查了解!此人起家,可以說相當不易!完完全全,就是憑着殺戮,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來!實有枭雄之能啊!可惜,他不能爲我大清所用啊!”
皇太極遺憾的歎了口氣,又道:“此時,他在塔山城,依照他的性子,想必,早已經修建了堅固的防禦攻勢!他的彩石軍火器犀利,咱們若現在去挑他的麻煩,并不明智!但洪承疇這邊,卻盡在掌握之中!隻要咱們拿下了洪承疇的主力,劉如意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以在遼東這片土地上再掀起風浪!”
“皇上聖明!”多爾衮點了點頭。
皇太極的分析已經很透徹,若劉如意存着‘坐山觀虎鬥’的心思,那便不去理會他!
隻要穩住了正面戰場,劉如意,不過隻是一跳梁小醜而已!
“皇上聖明!”幾個滿清勳貴也練練稱贊道。
皇太極微微一笑,卻是從袖中掏出了一塊白絹,上面,‘血迹斑斑!’
“拿過去,給他們看一看!”皇太極對身邊一個内侍道。
“是!”小太監趕忙将這塊白絹,遞到了多爾衮幾人手中。
這是一封血書,是現在正在松山城内的白廣恩、唐通、馬科,三員明軍大将聯手所書!
意思很簡單,他們願意歸順大清,配合清軍,制造混亂,助清軍将松山城一舉拿下!
幾人看完不由都是大喜。
“皇上,這真是天助我也啊!看來,咱們拿下松山城,怕是又要省上不少氣力了啊!”
“皇上聖明!奴才願爲皇上馬前之卒!”
皇太極臉上笑意更甚,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安靜,“白廣恩幾人,雖是酒囊飯袋,但他們既然心向我大清,那咱們,便不能寒了他們的心!鄭親王,朕會親自下一道密旨,安撫這幾人,至于攻城的具體計劃,咱們再議,這件事,便由你來負責!”
“喳!奴才遵旨!”濟爾哈朗趕忙磕頭稱是!
作爲皇太極自幼的玩伴和鐵杆心腹,這件事情,由濟爾哈朗來做,倒是最合适不過!
“呵呵!聖人雲,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明廷天怒人怨,氣數已盡,而我大清,卻是蒸蒸日上,能否完成先祖之不世大業,可是要衆位多多盡心操勞了!”皇太極站起身來,走到幾人中間拱手道。
“願爲大清效死!願爲皇上效死!”
幾個滿清勳貴紛紛跪倒在地!
皇太極來到地圖邊,正欲指手說話,帳外,卻是突然傳來親兵大喝:“報~~~!盛京城,八百裏加急!”
皇太極面色一變,盛京城,這個時候,會有什麽事情?竟然會用八百裏加急?難不成,難不成是愛妃她的身體……
皇太極不敢多想,趕忙擺手道:“進來!”
“喳!”
片刻,一個哥什哈雙手高舉着一封密信道:“皇上,有一股精銳明軍,在昨日偷襲了盛京城,擄走了宸妃幾位娘娘,還,還放火燒了皇宮!”
“什麽?”
這哥什哈此言一出,整個大帳内,瞬間炸裂開來!
便是皇太極,臉色都是一變,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身邊兩個随侍小太監,趕忙上前架住了皇太極的身體,皇太極吃力的快步走到這哥什哈身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密信,快速拆開浏覽一遍!
但片刻,他的眼淚,竟然流了出來!
“愛妃,朕的愛妃啊……”
忽然,皇太極“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團鮮血,眼白一翻,就要昏倒在地上!
兩個小太監趕忙拼命撐住皇太極巨大的身軀,用力拍打着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好半天,皇太極才悠悠醒了過來!
“皇上,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幾個滿清勳貴都還沒有搞清狀況,濟爾哈朗仗着與皇太極親密,上前低聲探尋道。
皇太極指了指這封密信,“你自己看看!也給他們看看!”
索尼發來的密信,很快便在幾個勳貴之間傳遞完畢,衆人頓時一片大怒之聲!
“皇上,這些明狗,簡直太過猖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皇上,奴才原率本部,将這些惡賊拿下!”
“皇上,奴才願意出兵,将這些惡賊剿殺,迎回宸妃幾位娘娘!”
“皇上……”
便是多爾衮都坐不住了,陰冷着臉道:“皇上,奴才願領兵回援盛京!誅殺惡賊!”
皇太極已經進氣多,出氣兒少,他與海蘭珠伉俪情深,可以說對海蘭珠愛如骨髓,聽聞海蘭珠被擄走,簡直猶如在他的心窩裏捅上了一刀!
但他強自支撐着身體,嘴唇都咬出血來,強迫着自己的意識保持清明,艱難道:“現在回援,怕是已經晚了!明軍膽敢這般做,想必,一定會有後手!眼下,當以大局爲重!睿親王!”
“奴才在!”多爾衮趕忙跪倒在地上!
“朕,朕的身體,怕是,怕是不行了!松錦戰局,便,便由你來負責!一定,一定要,要……”
皇太極實在撐不住了,身子一歪,昏死過去!
“皇上,皇上啊……”
大帳内,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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